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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许久,郁儿动也不动。听着不远处的火车来来往往,没有一辆可以停留下来。孩子已经熟睡了。夜似乎也深了,幽灵般的人也许是适合在深夜精灵吧。家是凄清的,只有郁儿娘俩。
九年的婚姻是怎么度过的,郁儿真的想忘记。那种动辄怀疑,因疑心而动手的日子,新伤覆旧痕,泪水伴着血咽的日子郁儿怕了。只想给孩子一点安静如水的日子,在平静稳安的生活里,好好的生活。
还记得初见面的时候。郁儿和他是郁儿的同学他的同事介绍的。外表一般的他怎么也叫郁儿无法接受,匆匆而去。
然而,是注定还是前缘,无法去理会了,在二个多月以后,郁儿选择了与之结婚。仅仅,为了叫家人放心。在漠然中过日子,郁儿没有想到伤害的是彼此,和所有关爱着他们的人。
二
已经离家许久的峰独斟着,有些迷离。
九年来,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个家庭。却无法不叫自己去想像她的行踪,她交往的人。那是一种煎熬。折磨着自己,也伤害着对方。却,无法叫自己不去不想,不去猜测。这种痛苦在蔓延,在越来越远的把郁儿推向远方。
看不得她和别人说话,哪怕是个女人。峰的眼里,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人都是对郁儿有所图,有目的。他不愿意有人接触到郁儿,他希望将郁儿藏在任何人找不到的地方。所以是妄想,峰却无法不搅自己那么想,以至于行动上越来越厉害的无法控制。峰的苦恼无法对别人说,也无法面对着心无城府的郁儿。他对郁儿折磨,同样也在折磨着自己。
最终,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的时候,峰束手无策了,不知道该怎么来收拾即将破碎的家庭。逃离出去的峰是那么的思念着曾经冷漠的家,和家里的娘俩。
酒精麻醉着还在伤痛的心灵,渐渐地,峰迷离在酒精的虚幻境界。
三
这些年的日子,郁儿一直想麻痹着自己,一直暗暗地告诫自己,忍,忍,忍。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平淡的家。
在暴力下,郁儿选择了沉默。也许,在上有老,下有小,而两个人又都下岗的情况下,他只有把怨气和沉闷撒在自己身上。默默的承受是想叫他有个发泄。却,膨胀了他的私欲,助长了他的气焰。
在越来越无法接受的辱骂和肆意猜测中,郁儿崩溃了。
在自杀未遂之后,郁儿选择了坚强。中国女性特有的韧性,在经过几番苦痛之后,郁儿在继承着这一特点。泪后的坚强是不易折脆的竹子,风雨无阻,傲然挺立。
四
多少次站在曾经属于自己的小屋的门口,峰,却无法跨过那道门槛。门内孩子和妈妈的笑语和争吵透出来。
峰,几欲砸门而进。然而,抬起的手臂只能无力的垂落。
郁儿还会原谅自己吗?峰没有底,也不敢贸然的冲动。
曾经拜求过多少人来劝说郁儿,只是竹篮打水。伤透心的她还能和以前一样接纳自己吗?峰迷茫了,男人的尊严无法叫他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后悔曾经烧掉她的日记和所有的往来信件。厚厚的十几本,是她心程的记录,所有的信件是她和同学好友的友谊见证。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独断地烧掉了她的“宝贝”。峰,悔恨着,无法弥补。
后悔诅咒她身边所有的人。人与人之间都有友谊和亲情。即使把她拴在身边,一刻不离,如同鲜花不也是迅速凋零,最终还是离弃。
悔青了肠子,峰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五
在艰苦奔波中,久违了信心充盈着郁儿的勇气。在被他一次次的诋毁和打击下消失的自信,在郁儿脸上越来越明显的开朗。
苦,自有回报。泪,自有笑在后。
就自身,郁儿不会再经营着这桩错误。面对着还是天真烂漫的孩子,该,何去何从?孩子无罪,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作为父母就有责任为之负责。而自己的情感,又该怎样的面对?
矛盾的心结,矛盾的情结,徘徊……
※本文作者:郁如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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