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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清晨3点40分,我再次坐在电脑前开始我的耕耘了。任意识的流动,不刻意去雕凿什么。从昨天下午四点多钟到现在,我的思想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是我自己不想“醒”。李白有诗云“但愿长醉人不醒”,我没喝酒却醉了且不醒,这种境界就是我所要的效果。不醒,是一种福气,醒了,就会有很多想法和痛苦。与其在痛苦中徘徊挣扎,还不如不醒的好!
要做到真正的不醒,又是多么的难。于是就在醒与不醒之间徘徊。正因为如此,才愈发感到痛苦。
真想就此罢休,再也不写这些令自己烦恼不堪令他人伤心不已的文字了。我伤害的人还少吗?家庭中,我已成了罪人,整天生活在火药味呛人的气氛中,几近喘不过气来。像天涯孤旅,连个固定安身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朋友呢,花自飘零水自流,谁没有自己的安乐窝啊?。我从未感到像现在这样的无奈,心颤。能怨谁呢?都是自己的错,一错再错。
想到此,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近来发生的事,令我不寒而栗。有谁体验过被人误解的滋味?那时的我,真像整个人掉到油锅里似的,从里到外,一点一滴地受着煎熬。满怀悲伤,满心叹息,怎奈一切都于事无补,除了怅恨和无助,我已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没有眼泪,我的泪腺早已枯竭,只有麻木,只有对痛苦和失望袭来时的本能的反映。
我深知我做错了什么。不知从何时候起,贪婪像魔鬼一样缠着我不放,对我进行无情地肆虐之后,又把我推进无底的深渊。
别人都说我过于感性而缺乏理性,无视别人的思想感情,自我感觉良好。一切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去行事,到头来不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才怪了。因此,说我自作自受,一点也不为过。
自作聪明,是导致我出错的又一致命因素。总以为别人和我想法一样,总以自己的想法去覆盖别人,把别人的关心当成爱,是非不分;反过来,又用爱的方式去对待别人,也不管人家能不能接受。结果,把人得罪了,自己还陶醉在自己编织的梦里。这就是我可悲之处。
不与人正面交流,卖弄自己的文章,一意孤行;背后去琢磨别人的文意,断章取义,也是我走向错误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反复去研读人家的文字,读到某一段某一句,认为是写我的,就放大了人家的思想,于是自作多情,充分展开了所谓的形象思维,结果,在自鸣得意中越陷越深,坠入泥潭还不知所以然。
这样自我剖析一通,我多少有点释然了。一切怨不得别人,错误都是自己造成的。还有什么好痛苦的呢?再痛苦,除了说明庸人自扰,还能说明什么?我于是自嘲起来,摇头苦笑,认为自己还没到不可挽回无可救药的地步。
真的还有回头的希望么?我深深地责问自己。能甘于就此息心放手,让自己半身打造的理想之舟漂流远走?意识深处仿佛传来一声呐喊:你是懦夫!你忘记了自己喜爱的一句名言“人活着要和大地垂直而不是平行,躺倒而站不起来的是懦夫”。隐隐的,我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在情与爱交织的漩流中,我虽然被不停地冲撞着,弄得遍体鳞伤,但还没有窒息我对真情的渴望。我不相信人间没有理解,只相信时间没到,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被阻隔在彼此心间不能交流的一切,将像卸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去……
漫漫人生,悠悠岁月,我不会停止我的思念,更不会泯灭我的希望。凄风苦雨,晓窗寒灯,我不会搁下手中的笔,不会放弃对理想追索的信念。
※本文作者:袁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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