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启程的。绕开月光,和它的香味;绕开命运,进入你的四面埋伏。
仰起头望着你的城,我看见,所有的风在动,于是,在风里,走过来,走过去。
不要说这是梦里,其实,梦外,我也固守这样的坚持。
游走在你的城下,我如一尾孤独的鱼。
月亮的一半被锁在云后,就如我的另一半,被锁在高贵的水晶缸里。
回首,霓虹的漩涡里,记忆依稀;前行,城门紧闭。
一面褪色的酒旗,举起唐时的风,宋时的雨。就这样站在城下想你。
十一月,你的城烟花落尽,仍是千片红瓦,万种气宇,却难抵你的一声叹息。
错是错了的,可醒来已是沧海,晓风寒冷,唯心事难寄。
我就是这样执着的女子,魂系你的城堡,不只是一纸锦书和一怀愁绪。
也并非演戏,我不是戏子,在感情里,只会一次比一次更深地戳痛自己。
庆幸,我的灵魂在千百次挣扎之后,终于找到了你!
我们一起将写过的字、唱过的歌和错过的青春一一咀嚼、回忆。
你说过,要在日光海岸的尽头给我一个暖色晴天,在云荒深处为我种下微笑的向日葵;
你还说,我们就是金银花,橙得灿烂,白得纯洁,我们唇齿相依,一生一世。
如此,我跌入你的怀抱,成为微温的米酒,迎着每一个朝阳,倒出只属于南方和北方的绝句。
我翻腾在你的江湖里,你沾染着我的口脂香,我们流一出来的美,就是一曲琵琶语。
我站在风里,等你。佯装平静里掩饰不住内心的孤寂。
或许曾经的刹那,我听见你在城头呼唤,听见你轻轻地叫我宝宝,问我冷不冷。
我如履薄冰,灵魂欲碎的痛,其实不需你开口,我便能领会你风生水起的意蕴,然后内心的渴望,忍耐地低首。
困,或者被困。
明知道是悬崖和深渊,知道前方只有无可避免的别离与悲伤。只是不能够,不愿无视自己的心。
毁灭与救赎也许从来都分不清。如同飞蛾扑火,他们看到的是毁灭,而我得到的是对心的救赎。
我只需满足我自己。还有你。
有人告诉我,有所谓的幸福叩着我远方荒凉的家门。
可是,我回不去了,如拒绝一场场华丽的盛宴一样,独守着贫瘠。
城,一座飘渺而富有的城。
城。我在重重夜色里,等你,精心梳妆的心情。
成。在毕生的光阴里,为了爱情和一世江山,我永不把自己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