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却是再也无法睡去。宿舍闷热无比,加之恶蚊来回偷袭,更使这弥散漫长的夜多了几分烦躁。
舍友正睡的香甜,鼾声渐起,如层层轻刷沙滩的波浪。想来,人们还都沉浸在这醉人的梦乡里,在那里有无数的灵魂在栖息、浮动、畅游。独我一人不能睡去,让这疲惫的意识清醒着,如同作客他乡。
双眼微闭,索性*就让清醒着的意识在这深深的夜海里肆意游荡吧。这深黑的夜里,眼睛是走不远的,可能是他们同出一样的颜色*的缘故;而耳朵却能潜入这浓浓的夜游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窗外,在高高的白杨上,在绿叶静默的枝头,传来声声杜鹃的啼鸣,哀婉但不悲泣,真诚而不恣情,在静谧的夜里能传向百里开外的地方。
偶尔,有车刷刷的驶过,或许开了车灯,用微弱的光柱,沿着空荡荡的马路把夜幕拉开而又关上,或许没开,只简单的放车前行,反正是熟路且无行人;也许,司机只是个过路人,也可能,也是个有的人,也喜欢在夜里,打开心扉,细数轻伤。可谁知道呢?
杜鹃的哀啼,时长时短,时近时远,从未间断,我想难道真的啼血幺?神话里说,那是为了国家,他实际上是为了,但无论在哪,人是无从超越的,因为,血滴里面融入了真字和诚字,与之相比,人却是多了无数的利字和俗字,因此人类的求爱有时是一文不值。
就这样过了许久,窗外,渐渐亮了起来,杜鹃的啼鸣渐渐退去,百开始了婉转响亮的晨鸣,再睡是不可能的了,想起了东门的胡辣汤,好久没去了。
今早,是起的最早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