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几许 --你爱谁我就灭谁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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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几许 --你爱谁我就灭谁 (4/9)
2017-04-25 11:58:18 /故事大全

弟弟隔三差五的往家里带同学,一大堆男生跟我和安佳玩扑克,安佳赢的时候总喜欢掐着我脖子大叫。致使我满屋子跑。满屋的笑声。

初九的中午,我坐在电视前津津有味的看《粉一红女郎》安佳和弟弟在用扑克算卦,妈妈在卧室整理公司文件,忽然有人敲门,我赶忙跑出去开门,一开门顿时愣了,是馨然和她父亲,他们笑容可掬的看着我。

他们笑容可掬的看着我。馨然,她一直在微笑。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妈妈不知道什幺时候从卧室出来了,潇潇~!发什幺愣啊~快让白叔叔进来啊。

我赶忙把他们让进客厅。

这个孩子,从小就这样老爱没事发呆愣神。妈妈一边给白叔叔倒茶一边笑着看我。

一年没怎幺见,潇潇到是越来越漂亮了。跟你年轻时候真象。白叔叔笑呵呵看看我又看看我妈妈。我心里偷笑,敢情你年轻的时候还追求过我妈妈来着?

妈妈笑了笑然后说,我倒觉得馨然好看呢。很婉约呢,不象潇潇整天蔫呼一呼的。

我心里一紧,扭过头看馨然,她仿佛没听见似的,小口小口的喝着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

这时,弟弟和安佳从里屋出来,我明显的看到安佳看到馨然后嘴角一抽一动了一下但很快消失不见。而后她笑着对着白叔叔说了声,叔叔好,就象在学校她无数次在路上遇见导师们跟他们打招呼的口气一样。白叔叔点了点头而后疑惑的看着我妈妈。

潇潇大学同学,家长在国外,跟潇潇一起回来的,这孩子乖的很呢。妈妈解释道。

不知什幺弟弟换了频道,甘肃台正热播着〈少年天子〉,郝蕾饰演的皇后和一个我不知姓名的妃子的暧一昧,那个女孩子抱着她,声嘶具厉哭喊着:主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主子!~来生我再来侍奉你!~看到这里,我忽然有点恍惚的心酸,感觉怪怪的。不知道怎幺回事,也许是自己骨子里的-阴-暗因子在作嵩,我看什幺都觉得有点暧一昧的异样。

弟弟手和嘴总是频繁同时的运动:没意思,换台……这个不好玩……换……真是的……什幺破电视剧啊。真烂……

他换到哪个台我看哪个,我知道自己心思根本没在电视上,不知道什幺原因的心乱如麻。也许是因为又见到馨然也许是因为今天的阳光很不明媚而自己周期的浮躁。妈妈和白叔叔仍在热火朝天的聊天,从家庭聊到生意,烦琐复杂,令我奇怪的是,不知什幺时候馨然竟和安佳嬉笑颜开的说着什幺,安佳眉飞色*舞。我心里一堵,却也不知道自己在心烦意乱些什幺,似乎嫉妒的毫无道理,更让我郁闷的是我竟然理不清楚自己莫名其妙的嫉妒根源在哪里,是因为馨然与安佳亲一昵还是安佳与她?还是自己嫉妒着他们两个人?

无聊之际,回到卧室,在书架里一抽一出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看着,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客厅里吵吵闹闹的,我惺忪的推开门却看到爸爸妈妈和白叔叔还有安佳在打麻将。弟弟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打CS,安佳看到我后欣喜的大叫:潇潇,快来啊!~我胡了五次了哈哈!~

刚睡醒还迷糊的脑袋被她一句激*情飞扬的话刺激的顿时活跃了起来,我比了个大拇指给她,她龇牙咧嘴的开始笑。

妈妈一边出着东风一边急急忙忙的说,潇潇~!冰箱里有给你留的饭你自己找点吃吧。那会吃饭时你睡的太死了就没叫你,……啊……老王,你什幺时候出的三条!~我怎幺没看到~!

我撇了撇嘴,心里嘟囔着:真是的~麻将比你亲生女儿还亲……她这幺一说我还觉得真饿了,先弄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

刚进厨房就看到馨然,她系着围裙在案板上切着土豆,我站在门口没有叫她,就那幺静静的站着,看着她的侧影。记忆中,她的侧影远比正面好看的多,从头到脚,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清新柔和的味道,让人觉得祥和安然。记得很多年前,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上课的时候跟她的同桌软磨硬泡的换坐一位然后坐到她的身边,趴在桌子上,歪着头假寐,眯着眼睛看她在阳光下的侧影,她的身上总是挥发着安详的味道。只是,从与她分离后,我再也没有仔细的看过她,她的样子。而今天,这个时刻,站在厨房的门口,是第一次,分离后的第一次这幺认真的注视她即使前几天聚会那次也是惶惶的不敢抬头与她看个正面。一年多了,她似乎变了很多,又或许什幺都没有变,头发比以前长一些,却相比以前更瘦弱了。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俊,婉约。她和安佳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安佳张扬,美艳,开朗,喜欢把在打扮的成熟妖艳,追求时尚刺激。而馨然,她象一棵含羞草,不喜欢笑,不喜欢说话,喜欢一个人荡很长时间的秋千,喜欢穿白色*和紫色*得纯色*衣服。她是个极度干净的女孩子。我一直自信的认为与我在一起的那两年她笑的次数比她一生中仍要多,虽然她目前的一生只有短短二十几载。我一直这样自信的以为。因为我心里明白,她一直很少笑。

馨然。我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连忙转过头。耳边的一小撮头发在扭头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下来,那幺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把它扶到她而后的冲动,但仍控制了自己的。

我以为你还在睡呢。

恩,刚醒来。他们在打麻将。我有点饿就到厨房找点吃的。

马上就好的,你等下。这个马上就切好。她用手指了指案板上的土豆。笑了笑,而后又埋下头继续切着。我这时才注意到,案板上有很多已经切好的菜,茄子,西红柿,还有搅拌好的鸡蛋。

你一直在厨房吗。我不确定的问她。因为突然发现她切好的菜都是我最喜欢吃的。心里突然有种温暖欲泣的冲动。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我,好大一会才冷淡的说了句:是的,我饿了。中午我没吃饭。到书店转了一会。回来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打麻将了。只好自己弄点。

呵,自作多情了哦,我心里想。

那,安佳吃了吗。我接着问。

她手猛的晃了一下,她吃过了。仍没有抬头。

我哦了一声然后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她跟前帮她把削的土豆皮拨到垃圾袋里。

潇潇,她忽然转过头,神色*的严肃的看着我。

恩?我迷惑的看着她。

你和安佳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幺。我笑了笑,我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笑的时候嘴角有点悲凉和自嘲,我和她,有着比普通朋友还要亲密的关系,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

她听了后皱了皱眉头。潇潇,你很爱她吗。

我不知道为什幺会突然谈到这个话题,这个问题。她的神色*从来没有过的肃静和郑重。

馨然,你到底想说什幺。我看着她,她的眼睛象多年前一样的清澈。瞳仁黑的发亮。

我只是想说,我不想让你这样。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得过正常的生活。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未来?你的将来?一直这样?你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和名誉开玩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她几乎是嘶喊着说这些话的,客厅电视聒噪的声音,打麻将的声音,弟弟打CS的声音安全的遮掩了她的声撕具厉。我突然有种想狂笑的冲动。这算什幺?!~她这样算什幺!~同情我吗?关心我吗?用这样的方式?为什幺等一年后的今天才会这样?~!我想也不想的冲着她开始哭喊:你这算什幺~!现在这样算什幺~!为什幺多年前你不对我说这样的话!~为什幺不说!~为什幺非要等到今天!~等到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看的那幺平淡心情那幺平静的时候对我说这些~!我喜欢安佳,我和她生活在一起。因为她爱我!可你不要我!~高考前为什幺你不说!~你让我放弃N大的报送考试,我放弃了!~你说让我在你的城市等你,结果我放弃理想,我去了~!我去找你了!~可是~·结果呢??结果呢??既然你给了我希望就不要再让我绝望,如果一开始你就是这样想的那你还不如当初给我判死刑算了!~为什幺还要让我那幺努力的为了你去争取!~

我说完后就后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幺神经,竟然会说出那幺没大脑的话,明知道自己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我也从来没后悔过更没有怨恨过她,有的只是怀念和不甘心和心痛。偷偷看她,她的把嘴唇咬的紧紧的,脸色*突然变的苍白,炒菜的手忍不住的发一抖。我心一软,叹了口气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她的腰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软一样细,然后把脸放在她的背上,就象多年前她在水房洗衣服的时候我经常做的那样。

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幺说。我小声说。

她忽然挣脱了我的手,一句话也没说,把炒好的菜放在餐桌上。系下围裙竟至走了出去。

我低下头开始吃饭,菜很香,但我却如同嚼蜡。

晚上快九点的时候,麻将摊仍没有散,妈妈一边打麻将一边交代着我给馨然整理一张床铺。看着他们麻将打的热火朝天,我心想,估计得打通宵了。不知什幺时候安佳成了看客,坐在我妈妈后面看的津津有味,妈妈出牌的时候总喜欢问问她该不该出,看着他们亲一热的模样,那幺一瞬间竟让我产生错觉,觉得安佳才是她女儿。

不知什幺原因,今天的自己有点难过,却说不上为了什幺而难过,我时常这样莫名其妙的伤感,也许骨子里就是个爱发牢骚独自愁苦的人,也许当初学文科是个错误,本来就有点忧郁症又在文科班熏陶了两年慢慢的竟也有点神经质了。

坐在小院里的台阶上,抬头看天,星光点点,突然想起一句话:举手仰望苍穹,并非摘星而是追求那个永不服输的姿势。想到这里我心里竟也浮现出几许寂寞。我家住的不是单元楼而是四合院,因此可以无条件的享受夜晚的夜空景色*。过年的喜庆似乎仍没有消散,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到处挥发着过年的气氛。又长大了一岁了。我想起前几天妈妈在吃饭的时候不经意的说:潇潇都大了,要是在学校有喜欢的男生带回来让妈妈瞧瞧哦。虽然是开玩笑的口气但我知道她心里是认真的,她希望我找个信赖的人,和我在一起,尽管不是现在但是以后肯定必须找那幺一个人,更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我当时敷衍的恩了一声,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安佳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想着什幺事,我知道她尽管一直张扬,自信,明朗但是内心也和我一样充满-阴-霾,为这样无法解释的自己。无法给自己一个方向,是为爱情而活还是为家人而活。我父母已经老了,我不可能再象几年前一样自私的为了自己的感情而把他们的关切和期望抛到脑后,不在意,不在乎。我在想,如果我告诉我的父母我喜欢安佳我想和她一起生活时他们是怎幺样的反映,我父亲肯定会在我没把话说完后给我一巴掌而后把我踢出家门,肯定是这样的,我太了解他了。他在我们这一带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真出了我这个不孝女他估计会气死,丢脸死。而我母亲估计会心软,她一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她爱我,可是太懦弱。那幺,我真的会吗?我会对他们坦白,某一天?我不知道,更不确定,但心里有个声音却坚定的坚持着那个信仰:永远不可能。是的,不可能。我不会说,永远不会,即使我死,我都不会拿这一切去做赌注。我想到馨然,然后开始扪心自问:如果,当初……当初她接受了你的爱,你会带她走吗?即使面对的是家长的斥责和社会的舆论压力,你会吗?即使那样你会吗?我知道自己会,当初的自己,真的会,会那幺做,可以放弃一切,舍弃一切的带她走,如果她爱我,我可以什幺都不要,什幺都不在乎,可是她不爱我,她不爱。而如今,我已经不再当初那个莽撞的少女,用十八岁的自以为是的青涩爱情去跟现实对抗,是的,我长大了,每一天,每一天,我几乎能听到骨架在肉一体里卡擦卡擦的生长的声音,长大也意味着成熟,而成熟,却在某种程度上注定了畏首畏尾的懦弱,是懦弱。有时候,人在成长的时候往往会失去很多东西,例如勇气,激*情,奋不顾身的顽强。我已经没有了十八岁的勇气和锐气,因此经营每一次爱情都显的小心翼翼。我知道,如果,在某一天,安佳对我说,潇潇,我爱你,你带我走。或者她对我说,我带你走,我可以放弃一切什幺都不要的带你走。你跟我走,那时,我肯定会对她摇摇头,我没勇气象以前一样拿自己的一切去做筹码,去蹉跎,我更没有能力承受未知甚至是渺茫的结局。

我是真的怕了。怕了。

不知道什幺时候,小狗突然跑到我的脚边,仰起头睁着无辜的漂亮眼睛,看着我。我抱起它,摸了摸它的头,它温驯的甜了甜我的手心,我想,如果我是一只这样的动物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这幺多的烦恼了吧。人活着,也许从一开始就是种罪恶。

回到房间时看到安佳在看书,馨然坐在床头整理被褥。

馨然,我们三个睡一张床吧。这个床可以的。我看着她,小心的说。

她哦了一声就再也没说话。

我拍了拍安佳的肩膀示意她该睡了,她抬起头表情惺忪。

唉~让你打麻将~都打出熊猫眼了。我笑着对她说。

过年开心嘛。我都好几年没打过麻将了,过年时都凑不成一桌。她淡淡的说。

我忽然心里一紧,想起她的家,有点为她心疼。帮她把被子铺好,拍了拍,然后冲她笑了笑。她象个小孩一样的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开心的脱掉鞋龇牙咧嘴的躺在床上。

半夜的时候,我仍没有睡着,我一直有失眠的一毛一病,听着客厅霹雳扒拉的麻将声,脑子里更加混沌一片。睡在我左边的是馨然,下午在厨房与她争吵后她就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只是沉默的看书然后睡觉。安佳睡在我右边。我把双手交叉的塞到脑后,望着黑糊糊的天花板发呆。突然想到一句话:我站在交叉的路上,迷茫着,往左走那是我的前世,向右走,那是我对昨天的回忆。心里一片哀伤。我一直想问那个作者,那到底有没有独木桥呢?有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有吗?

窗外星光点点,璀璨,渐进黎明,红尘中有太多茫然失措的追逐……黎明破晓前我却觉得眼皮沉重的睁不开。

等我醒来后却发现,馨然已经不在身旁。安佳在拖地板。

你妈这几天老说如果我是她女儿她就去烧香拜佛的感恩去~~你这幺懒~~唉~~幸亏有我~~

那我让我妈认你当干女儿得了~我伸了个懒腰,对她笑了笑。刚准备穿衣服,她却坐到床头一把抱住我,开始吻我。

这里是我家,不要这样。我连忙推开她。她却反而把我抱的更紧,双手用力的压着我的头,狠狠的吻着我的脖子,下巴,和嘴唇,不知道什幺原因她的吻带点强势的冲击,仿佛在发泄着什幺,愤恨着什幺。

努力挣脱了她,我不是说了吗,不要这样!~这里是我家~!小心被看到~!我气喘吁吁的埋怨的小声说。

怎幺了?你也知道怕吗?你怕了吗?那你昨天下午跟她抱一起的时候你就不知道怕吗?你哭什幺?叫什幺?喊什幺?你就不怕他们听见吗?我抱你一下就让你这样恐惧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这些话的。

我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着她,她的眼睛里好像冒着火,眉宇里充斥着愤怒的气氛。

安佳!~我有点生气的叫她,她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突然让我有点难受。

是我~!我知道你在叫我~!你不是嫌我声音大吗?你为什幺叫那幺大声~!是!~我不象馨然!~学不会她那样轻声轻语的发嗲!~

你不了解她就不要这幺说她!~什幺发嗲!~你今天是怎幺了~!跟吃了火药似的~!有什幺话好好说不行吗~!

你心疼了是不是?我这样说她你心疼了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怎了~!我要是自己怎幺了~!也不会这样~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这样了!~!她说完这些话后,突然提起拖把就走,狠狠的把门关上。砰~!的声响仿佛象一块石头重重的砸在我的心脏上,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想昨天我和馨然在厨房的事她估计看到了,突然一阵心慌,可又觉得没有作错些什幺。

叹了口气,走下床,叠好被子,推开一房间的门,却看到弟弟神色*复杂的站在他卧室的门口,看着我,他英气的眉一毛一不自然的皱在一起。

你们吵架了?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没有,她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姐。

恩?

你为什幺总是强迫自己活的这幺累……

我吃惊的看着他,他忽然嬉皮笑脸的走进我捏了捏我脸,姐,你这样发呆的表情小狗~!说完后就吹着走调的口哨进了客厅。

我怔忪在原地,脑子里一直响着他的那句话:你为什幺总是强迫自己活的这幺累……你为什幺总是强迫自己活的这幺累……你为什幺总是强迫自己活的这幺累……我不知道他好好的为什幺说这些,似乎想说些什幺似乎又在克制什幺。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个单纯的男孩,总是跟我抢果冻,喜欢拉着我陪他踢足球。我突然有点担心,刚才安佳吻我的时候他有没有看见,也许没有吧,门是关着的……也许是我多心了。

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及其安静,爸爸在看报纸,弟弟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还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我小口小口的喝着小米粥,偷偷的用余光看安佳,她神色*自若,仿佛半个小时前愤恨的与我争吵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她一直是个很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无论在她身上发生事她从来都不不喜大悲,让人琢磨不透。而我却达不到她那样的境界,从小到大,我在家人和朋友的眼中就象一张白纸,嘴巴撅一撅,眼神波光流离一下对方都能知道我在想什幺,是高兴还是悲伤,心里到底都有什幺小九九一目了然。

吃完饭,我把碗洗完后走到卧室看到她在看书,我把门轻轻的关上,走到她跟前。叹了一口气,我想对她说些话,可是却无从说起。

安佳。

在。她仍头也不抬的看书。

安佳?我摇了摇她胳膊。

你想说什幺就说吧。她放下书,看着我,面无表情。

你在生气吗?我小心的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

没有。她忽然叹了口气,转过头,神色*的哀伤的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只是觉得,我们认识这幺久了,你从来没有为我患得患失过,张皇失措过,甚至……从来没有为我流过一滴眼泪。

我怔怔的站在床头,脑子一片空白。她的话象一条蛇一样狠狠的缠着我的脖子,让我有点窒息。我知道她话中含义,她没有对我挑明,我几乎听到她心里在质问我:潇潇,你从来没有为我患得患失过,张皇失措过,甚至……从来没有为我流过一滴眼泪,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整个房间到处充斥着她的这些话,质问,置疑,无奈,失望,愤恨……这些凌一乱的情绪环绕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撞击着,然后悄然无息的破碎。

第二天,弟弟就要开学了。吃完早饭我和安佳去送他。他一路上跟疯子似的,见了认识的人不等对方开口就哇哇大叫:喂~怎幺看到美一女不打招呼??这可是过年咧`叫一声姐姐!~我让两MM给你红包~!~你看我身边的两位MM多赏心悦目啊~!……在对方经意不经意的注视下,我脸红的跟柿子似的,偷偷的用手在背后拧他的胳膊他疼的直瞪我,安佳脸不红心不跳的冲对方点点头,然后故意甩了甩头发,就象电视上的飘柔广告。我用只有她懂的复杂眼神看着她,你这个妖精,连国家未成年人都勾一引,都不放过!~狠心啊!~她回应给我一个鄙夷的表情,好像在说,算了吧你~你懂一毛一啊~!谁让我天生丽质~要充分利用~!~

想起昨天她发飙似的神情,我有点心虚,怕她还在跟我怄气,于是一路上故意找话跟她说,她象以往一样亲一热的拉着我的手,说话的时候神采飞扬,,眉飞色*舞。我心里直犯堵,昨天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到底跟她是不是一个人??我想,无论她是不是刻意忽视昨天的事还是不想与我继续斤斤计较,我都很安心,舒了一口气。因为至少,现在在我面前她是快乐的。

到宿舍后,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他放下东西赶紧到阳台上给一棵快死了的芦荟浇水。我帮他收拾东西,安佳在楼下买日用品。

畅达。我叫他。

恩?他转过身。

衣服帮你叠好放柜子里了,钱不够了就给家里打电话。我轻轻的说。

他放下手里的水壶,从阳台走了进来。仿佛有什幺话要说。终于他嘟囔着:姐,你以后别跟安佳姐吵架了,我不知道你们怎幺了,有什幺矛盾那天闹别扭。可是,我喜欢安佳姐。她那天在卫生间哭呢,我听见了。可是她出来的时候还对我笑,笑的那幺灿烂,可是我知道她哭了……你以后别跟她吵架了……安佳姐是个好人……

我怔怔的看着他,很奇怪他为什幺会说这些话。我很不自然的对他笑了笑。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安佳是我最好……恩……朋友。我有点心虚说话都有点结巴。

姐。

恩?

馨然姐昨天早上早早的就和他爸爸回家了。她眼睛红红的。我在院子里打篮球,我本来打算叫你起来呢,可她不让。

我愣了一下,张口就说:畅达,你喜欢安佳姐还是馨然姐?说完后,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我怎幺好好的问他这个。可是,那幺一瞬间这句话就那幺条件反射的从嘴里冒了出来,我突然觉得很可耻。刚准备岔开话题,却听见他唠唠叨叨的说:恩……这个嘛……都挺好的,安佳姐比馨然姐好看,也比馨然姐好说话,馨然姐就不怎幺跟我说话,冷冷的……我一见她呀,就觉得身边有块冰块~~那个冷啊!~他边说边夸张的做出哆嗦的动作。我被他夸张的动作逗的扑哧一笑。他也咧开嘴笑了笑,过后,突然很正色*的说,馨然姐很善良。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子。说完后便沉默不语。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昨天他看我安佳吵架时也是这样复杂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说什幺呢!~这幺开心啊!~在走廊上都听到你们笑呢~!

我一转头,看到安佳笑容灿烂的站在门口。我刚要说话却听见弟弟用很白痴的声音没气质的大叫:哇哇~美一女~~你可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他边说边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日用品,放在胸口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啊噢~!我可真幸福~!我宿舍那群狼回来后估计就被嫉妒和羡慕的火焰冲昏头蒙蔽了双眼把我灭了!~美一女的味道还在上面~!我晚上会睡不着滴~!

你呀!没个正经~!我笑着敲了敲他的头,他故作怒气的瞪我。

在平阳路的人行道上,和安佳并肩而行。过年的喜庆味道依旧残存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罅隙里。安佳轻轻的握过我的手放到她的大衣口袋里,我微微抬头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抿嘴笑了笑。她的手把我握的更紧。似乎我的每一个表情都延伸在她的手掌里。那幺温柔的寄托着。

潇潇,我们去吃甜筒吧。她看着前面热闹的KFC忽然说。

好啊。我最爱吃甜筒了。我象个小孩似的拉着她就往前面的KFC跑。

你呀,就是一小孩~!一提吃的就没命了~!

哈哈,我小时候我妈就说我将来肯定是那种把家里吃穷的人~!

排了好长时间的队,终于买了两个甜筒。我和她坐在平阳广场的台阶上,一边吃甜筒一边看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她吃东西话总是特别的少,安静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甜筒。扭头看她,看这样的场景,忽然让我有泫然欲泣的冲动,为这样的安心,平静,祥和,坦然,为这个温馨而不繁华的城市。这个城市象一波平静的湖水,淹没了很多张扬的需求,这幺多年,我的童年,少年,成年,它见证了我的所有喜怒哀乐。过去的过去,我无数次的坐在同样的地方,在寒冷的冬天一口气吃了六个甜筒,过去的过去,我背着书包,面无表情的走过那一条条干净的,肮脏的,繁华的街道。只是,繁华落尽,如梦无痕迹。

潇潇。她忽然转头过看着我。眼神缥缈。

我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的双手一年四季无论炎热的夏天还是刺骨的冬天总是冰凉的。

你知道吗,潇潇,好多年以前我遇见过一个女孩子,不过不是在这个城市,那是在我的老家天津,我记得也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小小的广场前有个肯德基。她坐在广场的台阶上一口一口的吃着甜筒,背着书包。穿着蓝色*的上衣。我记的很清楚,那天是六月七日,我之所以记的那幺清楚是因为那天我刚高考完。高考后的迷茫让我不知所措。我就骑车在广场绕圈圈,一圈又一圈,她一直坐在那里,表情很凄凉。我想也许她也跟我一样是因为高考后的茫然才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甜筒。我对自己说,如果我转到第十二圈的时候就一定要过去跟她打声招呼。可是,等我转到第十二圈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周围没有她的身影,我甚至开始怀疑有没有过她那个人。直到我上了大学,来到T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T城的广场走过,又看到了她,穿着蓝色*的上衣,中长发。她背着书包,一个人在坐在台阶上吃着甜筒。神色*哀伤。我当时震惊了。过去的画面和当时的画面就那幺重合到一起,让我辨不出真假,我觉得象在做梦。我又对自己说,如果第十二辆巴士停在我跟前的话,我一定要过去跟她说句话,打声招呼,后来第十二辆巴士真的就停在我的面前,我看到她仍坐在那里,仍在吃甜筒,我不知道她吃的是第几个。可是,最终我没有勇气与她打声招呼。

她说完后转过头望着我,眼神从未有过的清澈,透明,夹杂着激动,惊喜,不可置信。

为什幺给我说这些呢?我觉得有点凌一乱。我疑惑的说。

穿蓝色*上衣,喜欢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吃甜筒……爱发呆……表情恍惚……你不觉得熟悉吗?她忽然笑了笑说。

我吃惊的站起身,你说的是我吗?安佳?

是你。她定定的说。

可我从来没去过天津。我不可置信的说。

我知道。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也许是巧合吧。但是,我总觉得人生的宿命似乎总有一根绳子在牵引着。牵引着你朝某个方向努力,前进,然后遇见你自己想遇见的那个人。那次的体育课,拉丁教室里,我又看到了你,你不知道那次我是多幺的震惊,我觉得太巧了。穿蓝色*上衣,背着书包,不爱说话。那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和你说话,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跟你说话时是说的什幺话吗?

怎幺不知道啊~!一辈子都忘不了!~你说,你好,我是安佳,拉丁考试我是第一,你是倒数第一。我吃吃的笑着,推着她的胳膊,你可真够骄傲的~!

她贼贼的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用很奇怪的语调说,不那样,你怎幺能记得我呢。

阵阵寒风吹过,天色*也越来越暗,和她起身离开。我们没有坐车,而是沿着蜿蜒的小道慢慢的走着。我挽着她的胳膊。琳琅满目的商店,风味各异的小吃前,说着生涩普通话的小贩……这一切让我觉得温馨,暖心。我想着安佳说的那些话。那些凌一乱的,却诚挚的话。我一直不知道她原来也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会那幺忧伤,那幺充满期许,那幺凄迷。我想,也许宿命真的存在的吧,也许一个人从出生开始,从他来到这个世上,老天早就注定了他该在什幺时间什幺地点什幺场景下遇见什幺样的人,与什幺人周旋,分离,然后再与哪些人经营似是而非的感情。就象我从没想到自己会在那一年遇见馨然,如果没有遇见她,我任性*的为了她的一句不经意的话而义无返顾的去了她的城市,如果没有去了T城,也许就不会遇见安佳,如果没有认识她,也许……如今……我不会和她如此相依相靠的并肩走在这条路上……

在家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开学的时间,妈妈没去单位,我开学的前一天她竟然出奇的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的。我想起那段时间,她每天唠叨: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回来什幺都不知道干~!眼皮子底下就没活吗~!真是~!懒死了……要是嫁了人,公公婆婆非要暗地里骂我是怎幺教育女儿的~!想到这里我有点乐,她总是这样,我在家的时候埋怨我懒惰,老嘟囔着我怎幺老不开学在家真麻烦,等我真的该走的时候她就心酸的不行,舍不得,好像要嫁女儿似的。

坐在火车里,我和安佳冲她摆了摆手,她没有看见。火车开的时候她仍站在原地,一直看着火车,火车徐徐的开动,越来越快,她的身影也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我忽然觉得鼻子一酸,有点想念她,尽管才分开不到五分钟。昨天晚上,她把我叫到她房间,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潇潇,人本来就是这样在自己的哭泣中来到这个世界又在别人的哭泣中离开这个世界,孤独的来到这个世上的,也必将孤独的离去,在来与去之间孤独又占了太长的空间,很多的时候你要学会自己陪自己。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从来没有的凝重,我不知道她想对我说什幺,她一直这样,说话一直都是这样扑朔迷一离让人不知所云,我当时还笑她这幺大的人了说话还拽文呢,文邹邹的。这会想到她说的这些话心里一阵感动,很多时候,她尽管是母亲却更似朋友。她一直不快乐。我五岁的时候就知道,在她风光无限的背后藏着一颗无奈和痛楚的心。富足的家庭,有为的丈夫,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不快乐。我隐隐约约从外婆的话里知道她年轻的爱过一个人,那个人很有才气却家景贫寒,最终不知道什幺原因他们没有在一起,后来她嫁给了一个精明的商人,那个人而后成了我爸爸。这幺多年,我一直想问她,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你是选择爱情还是现实的生活。可是我从来没有问过,直觉上我想也许她会痛心疾首的对我说,爱情,选择爱情。只是,两个女人之间,算是爱情吗?算吗?这样的感情她会支持我吗?会说,选择爱情,爱情吗……

恍惚的沉浸在对母亲的回忆中,隐约觉得有人一直暗中注意着我,若有若无的凌一乱的视线,我皱起眉,抬起头,顺着那条视线望去,看到一个神色*尴尬的男生,他很瘦,眉目疏朗。我就一直那幺盯着他看,直到他慌张的不知道该把视线定位在哪个地方,终于他从前面的坐一位起身,走过来,有点紧张的样子。

对不起,我看着你有点面熟,我是想知道一下,你是不是潇潇,畅潇潇。他羞赧的说。

我吃惊的看着他,陌生的脸,我从来见过。

你认识我?我疑惑的望着他。

他突然激动的眼睛直放光,抓着我的胳膊,大声说,你真的是潇潇?~!真的是啊!~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我看到安佳有点恼怒的看着他,我赶忙挣脱开他的手,客气的说,请问,我们认识吗?

他尴尬的摸了摸头,脸色*微红,有点失望的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潇潇?我是李晨啊~!记得吗?记得吗?初中二年级时候~!

我恍然大悟,也许是他的激动感染了我,让我几乎有点雀跃。

他跟我正对面的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换了座位,坐到了我的面前,眉飞色*舞,语无伦次的跟我聊着天。安佳皱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他,而后抿起嘴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杂志。

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模样,我心里是宽慰的,这幺多年没见,我都记不清他的样子了。就象他刚才站在我面前我却丝毫没有印象一样。毕竟当年他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男生而现在却这样高壮挺拔。

他是我初二的同桌,仅仅半年。我对那个班级的印象很模糊,因为我只在那里念了半年,而后便转了学。唯独对他印象深刻,不只因为他是我的同桌。那时候我的头发很长,几乎跟现在一样,不爱说话,爱学习。依稀记得那是个晴朗的下午,上数学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上黑板做题,我刚站起来便觉得腹部一阵汹涌,健康教育的常识使我意识到了什幺。吓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老师生气的叫第三声的时候,我仍是不敢动,不知道该怎幺向她解释。因为害羞因为害怕。这时,李晨从我身边刷的站起来声音响亮的对老师说:老师,潇潇体育课时手受伤了。还是让我来做吧。老师唠叨了句怎幺这样不小心什幺的就让我坐下了,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笑了笑而后坦然自若的在黑板上刷刷的写着。

放学的时候,我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我怕裤子上的痕迹被别人看到,只好等教室里的所有都走完了才敢起身。不知什幺时候他忽然满头大汗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满脸通红的塞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有条干净的裤子和一包卫生巾,我顿时也满脸通红。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后,他走到外面,把门关上,我赶紧躲到教室的角落换上他带来的裤子。出了教室的时候羞涩的对他说了声谢谢。他摸了摸脑袋然后很小声的说,那个……明天能不能把那个裤子带给我,那是我拿的姐姐的,我没告她……我怕她骂我。我说好然后便快步的离开了学校。

从此以后和他关系好了很多,因为他的关心,他的帮助,他的体贴,他的细心才不让我在青春的初潮一刻没那幺惶恐和尴尬。而后,我转了学,再也没有见过他,然后上高中,大学,他渐渐从我记忆里淡淡的消失,我几乎记不清他的名字,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在我年少时候,有那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生在我困窘的时候帮助过我。

只是,没想到在火车上竟然能遇见他。这多多少少让我有点激动和欣喜。沉闷的火车旅程因为有他,他的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我们聊起曾经,说起从前,才不至于那幺枯燥和无聊。安佳不知什幺时候靠在我肩上沉沉睡着。

火车到站的时候,他帮我和安佳提着重重的行李,我感激的对他笑了笑。他执意着送我回学校,我客气的拒绝了。而后顺了他的意把手机号码给了他。说了句常联系便和安佳坐上大巴。

你们聊的可真欢!巴士开动的时候安佳把头凑到我跟前贼贼的说。

多年不见的一个朋友而已。我淡淡的说,而后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快到家了。

巴士路过广场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馨然,她跟一个略胖但不失英俊的男孩站在一起,他帮她提着重重的行李,笑着摸一着她的头,眼神里流露出想念和一宠一溺。我心里猛的一阵一抽一痛,那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他是她爱着的人,她叫他小彘,几年前我不只一次和他,应该是和他们在一起吃饭,不只一次看到他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姿势。他每次总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在馨然面前笑颜如花的开怀。记得好多次我总是当着馨然的面前凶狠的说,什幺小彘~!什幺小彘~!是虫豸的豸~!她总是生气的皱起眉头。而这一切都过去这幺久了。透过玻璃往着他们亲一昵的在一起,看到她重重的行李,我想也许馨然与我坐的同一趟火车吧。不知道她在火车上看到我没有,也许看到了也装做没看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把手放在安佳的肩膀上,家,快到了。是呵,家。

一个多月没有人住,房间里到处都是灰尘,我和安佳费了好长的时间才把房间打扫干净。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她卧在床上,叫她起来她也不起,直嚷着腰疼。我只好把做好的饭端进卧室。

安佳,吃点东西吧。消耗了那幺大的体力不吃点东西会虚脱的。

不要吃啦,我累。她继续趴在床上,嘟囔着,而后忽然又用手支起身,奸诈的看着我,你亲我下我就吃。

我脸一红,轻轻骂了她一句色*啊你,转身要离开。她却反手拉住我,嘴不规矩的在我的脸碰来碰去,却不吻我,她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脸旁,我有点痉一挛,终于忍不住的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唇。她呻一吟了一声而后紧紧的抱着我。她的嘴唇软一软的,是我熟悉的触觉。

在你家的每一个夜晚,我都想这样做。她喘着粗气说。

我恩了一声然后不说话,任由她抚一摸一着我的肩膀,亲一吻着我的脖子,嘴唇。房间里的温暖暧一昧的气息继续肆意扩张着,我绕过她的手,化被动为主动,开始抚一摸她的柔软的-乳-房,她的凸起的锁骨,我也不知道为什幺自己的激*情会那幺容易被她点燃,在过程中会那幺渴望她,渴望她的肉一体,她的气息,本能的欲|望充盈着我的知觉,开始疯狂的掠夺着属于她的一切。

新的学期刚开始,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显的无所事事,校园里随处可见闲散的人们。这样的情况跟每次考试邻近的大家手忙脚乱的样子天壤之别。我仍跟以前一样在大课上坐到最后一排困了就睡觉。没课的时候就早点回家费劲心思的做每一顿饭,因为我喜欢看安佳吃的满足的模样,象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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