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下雪了吗》,很偶然地听到这首歌时,正是严寒初临的冬天。柔曼轻缓的音乐,象空中飘舞的雪花,不知不觉将我带进了一个满是素白的世界。
一
我只见过三四次突如其来的小雪。
第一次,好象在我十岁左右,一一夜之间,山也白了,树也白了,草也白了,屋顶也白了,远远近近,白茫茫一片,觉得非常神奇。很冷,我披着妈妈的大衣,抖抖索索沿着马路往上走,走到我家的自留地边,刨开青菜上覆盖的薄雪,看到叶子鲜绿鲜绿的,就象小伙伴躲迷藏时被我找到的盈盈笑脸……
可是真的好冷啊。一个人都看不到,必定是各自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吧。我不明白,他们为什幺不出来玩呢?难道这雪不美吗?
二
后面几次下雪好象是在异乡了。记得比较清楚的是三年前的那一次,女儿五岁,一早醒来发现下雪了,按都按不住,非要起床到外面玩。我给她穿上厚厚的棉衣裤,戴上帽子和手套。她拿了个铁碗和勺子,自己出去了。我只站在玻璃窗前,象看图片一样地欣赏着那一屏雪色*。
侵骨的寒冷,让雪花笼罩了整个世界,主宰了整个世界。难以看到人的踪迹,静极了,只听到漫天雪花肆意的轻舞。在这样的天气,适合冬眠。我正默默地想着,女儿回来了,脸冻得红朴朴的,象开了朵小红花,呵着气雾,得意地把满满的一碗雪捧给我看。
我笑着赞叹着,却并不跟她一起玩。两个小时后,那碗雪化成了水;两天以后,大地的雪也化成了水,太阳一照,一切便杳无踪迹了。
三
其实,我有时喜欢雪,有时又不喜欢,太多的时候,是根本就忘了它。
我只是碌碌众生中的一员。但偶尔在某个十分寒冷的天气里想象温暖的太阳,竟心有所悟,脑子里浮现自己与人在冰天雪地里欢快行走的样子,现在想来未免幼稚,有些不可思议。然而希望和信心留了下来,就是我宝贵的财富。
不经意间,又一个冬天来临。在《你那里下雪了吗》的音乐里,我百度出好些林海雪原的照片细细欣赏。我喜欢广袤的静谧的原始山林雪地,用视觉在那些树上草上雪上行走,它们一言不发,只肃穆地和我对眸。
只要住在乡村,我就不喜欢舍近求远去旅游。看过那些图片后,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去最冷的北方,一个人踩在雪地上哗哗作响,让所有被吵醒的家伙跟我大声歌唱。回来后问每个人:诶(ei),你那里下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