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最多的,是彼此沉默的时光。总说,能把日子折叠而过,如这段零乱不堪的时日,被折叠被忽略,可还是不能被遗忘,笔尖生疼,委屈又有些艰涩。
漫长寂静的夜晚,坐在回忆里观生望死,禁若寒蝉。心思太重,不可说,不能说,眼泪或许更多。待今晨温暖的阳光照着,面对要攻克的工作,便待自己不再刻薄。太过用力的存在,最后也都是如烟似雾,轻描淡写。
可是,如此类似的时光,在今后欢笑与悲伤交织的呼啸而来的长河里,它们要以怎样的姿态度过呢?
在北方凛冽的寒风中,空落的枝桠里并无藏身之处;在夏日午后,慵懒的空气里,窗外蝉鸣的噪聒一拨又一拨,炎热与无处不在的热气,它们又躲在哪里?
在那些一秋又一秋不雨空阴的天气里,怎样对着隐隐的腰痛,思来忖去,回忆那些对白,如:你那里下雪吗?天涯凉不凉?那里沉默就在我身边逡巡,它们似乎比我更冷更惊慌。
我在一场又一场的梦里,不断地梦见那些沉默。它们是灰色的,并不是我喜欢的亚麻色。灰色的天,灰色的地,灰色的你和我。
不断地靠近又复而远离。真实的绝望,从心脏生根隐秘生长,攀延血管,到达指尖,指尖薄凉;到达眼眸,眼眸凝霜。梦里那些灰色场景,似坍塌的城池一样颓败,如死亡之花,苍凉绽放。
我终于明白,在你我之间,沉默才是主角。
但不可遏制的是,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爱上了死亡,且那幺绝决。哪怕置于风口浪尖,置于万丈红尘之中,想起你,亦是一身清凉。
大家都说,你不来,我不敢老去。此间,把你随记忆腌制晾晒,直到干成一片颜色诡异的图画,再不带一丝潮一湿,便可明晃晃地挂在每一朵白云上,每一缕阳光里。
即便这沉默如此歇斯底里,我的心也是打磨得冰清剔透的。在这场爱情的戏里,我们都是配角,我如此这般,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