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过,从此忘记字里行间的忧伤,让春天不再疼的掉眼泪,而此刻,由风中翻飞而徊的记忆,又开始纠结成伤,澈了心骨,遗下三千惆怅,在眉弯凝结成霜……..
——题记
夜,黑沉,伸手不见五指。月色隐约,在举起的指缝间漏下纤纤若荧的清华,落在脸上凄然的浅笑。黯然弯下的唇角,在一道若隐若现的弧度中,藏下那幺多欲说还休的情绪,象一阙形单影只的纸鹤,固执在一个一成不变的姿势下,守着旧时光阴,了无生趣的守望自己的梦想,直到尘灰满面,心凉如秋,还不舍得抛弃这个最初的心事。也许有时候,该学会彻底忘记,让过去的所有,随着花开花落的流年,一径远去。用既走过,莫回首的心情,为自己约下再次绿绮春成的情节。然而,记忆就象一位固执的老者,总是游走到某段场景下一身不由己的停留,无论你怎幺涂抹,怎幺扼杀,怎幺篡改,怎幺试着遗忘,都无法让那段曾经的记忆,做到干净的走掉,彻底的消失,越想逃避就越是根深蒂固的葳蕤着,让你时时走走停停在他的风景下,痛并快乐着。
薰衣草的香气,在空气中,淡淡的流转,让一室情份多了些许暧一昧。寒气不减的季节,对着岁月的空墙,写着慢条斯理的心囚。其实,有时候,不是记忆不叫你遗忘,而是你从来就没想叫自己遗忘什幺,宁愿囚在过去那个陈旧的庭院中睹物伤神,都不想推开那道阻碍春一色满园的重门,走进下一个乱红迷眼的世界中,由自己重新开始。
风往北吹,澈了一段梅开后的决裂。一如,那双曾在旧影下回眸的眼,没有留下一丝温度的想念,就那幺悄然远去,空遗下一曲寂寥的丝弦,在巡回的模一式下一遍遍戚然回荡。翻捡旧字,删了又删,改了又改,把自己折磨成伤,都无法让曾经走过的情节随风而去,只由声声叹息覆盖成苔。等,转身,已然无路。
曾不屑穿越的无厘头。却,在骨子深处渴望着能拥有一次穿越的可能。(人就这样,明着不屑别人的种种,骨子深处,却渴望那种疯癫,能在自己的身上传奇的上演一次)不做富贵家的笼中鸟,不慕帝王家的呼风唤雨,只做一个无拘与山林间的散人。是否考虑鹤夫梅子?或者孑然一人的潇洒一世,或只把与你的相遇当成一道生活的调剂品,拿着你的柔情似水,看着你的不离不弃,而,不遁情深,不缠心愿,只拂下年年岁岁的春一色浓浓,为你修一株相望的树,生生不息的挑亮满枝的猩红豆影,即使跌落成尘,也会倾着轮回不止的臆想,纵身成林,为再次生命的相遇写又一章传奇。也许到那时候,我会幡然醒悟,再不被情结纠缠的痛不欲生,再不会守着一段过去的故事来来往往自己的不舍,而总会肝肠寸断。
举杯,邀得清风明月,回眸,看遍野紫林层染。烟雨深处,一径桃红羞涩的弯曲,挡住了世俗的侵扰,每天可以风轻云淡的恣意着阳光的留恋。用心甘情愿的淡然守在光阴的刻度上,让自己休漠成尘。
轻叹迂回。知道,若此生能修炼如此,却是万幸中的万幸。但是,从始至终都明白自己的固执无人可比,无人可解,唯,日日夜夜捻着孤独写字,一再成瘾,连疼无计掩埋,伤无处安放,还执迷不悟。终于,有一天,突然放弃了所有的习惯和固执,静静的守着光阴自言自语,再不想留下只言片语的想象。那幺,自己真的是老了,老的连思想都开始腐烂,连码字的心情都开始忘记,连人生的渴望都开始放弃。也许,这样最好。未来的日子中,再不会因为什幺而疼痛。
春,依然,料峭。冬,依然,不舍的离去。犹如,一个人的眷恋,一个人的守候,即使,一切都该结束,都该放弃,都该遗忘,却仍想握住些从自己世界中慢慢滑走的那点貌似的幸福。突然之间,心里被些许无奈,些许委屈,充斥的满满当当,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在自己的指间一寸一寸的薄去,一点一点的消失。眼眸,开始,潮一湿,到最后,痛哭流涕,都无法挽留住那段匆忙的消逝。
连这个冬天算上,连这个春天也算上,泪水似乎都被舀干了似的,即使不语长阴数日,都不会再吝啬自己的一丝感情,让雪雨纷飞成舞,为春意昂然的一丝萌动,而义无反顾的铺陈出一片风调雨顺的景气。于是,那些蠢一蠢一欲一动的种一子,被干涸成石,把想要再继续的故事凝固。于是,开始明白一个道理:一段梦可以被冰封,一段经历可以被终止,就看你怎幺在遗忘中让自己洒脱不羁。
春天来了,离一个重生的机遇只有一指就可相握。站在红尘之外,我举棋不定,如尘封生命般千肠百回,一个人活着很累,但是要去奔赴彼岸花开的故事,其实更难。倒不如渴望成得一粒种一子,成为一片叶子,成就一丛花影,来来去去,一季尚可!
春来了,万物萌生,也许,这个时候,学会遗忘,会更懂得重生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