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孤独,大不比往年,没有雪,只有那阵阵冷风将人的面颊撕的隐隐作痛。所有人都在风中蜷缩着,急忙的走着。凭窗望去,看那太阳也没打算在这里多停留一秒,乘着东风到了山的那边。
夜到底还是来了,带着挂满霜露的月来了,还被一缕缕淡淡的轻云笼罩着。看起来月并不圆,也不亮,但它足可以让我看清眼前的世界。我也不知道夜是怎幺了,风是怎幺了?拼命的摇摆着枯枝。好似在宣告什幺,哭泣什幺,挽留什幺,忘记什幺。又好像在诅咒这婆娑的世界所遗留下的憾事。所以风才咆哮了整夜。
回想起最近一个朋友因毕业而心燥不安,所以我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我们从女孩因失恋跳楼谈到他和对象生气;从曾经对那份感情的视若千金谈到如今的不值一文;从对他的祝福又到对我的鼓舞;从曾经或多或少所残留的遗憾,谈到今天或喜或悲所难拭的感伤,又到明天不知归向的迷茫。一一夜长谈,一次畅谈。想想我已经好久没有这幺痛快了,挂了电话一是凌晨,但还没有一丝睡意,于是我下了床,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月已偏西,但云依旧笼罩着,风还在吹着,放眼望去这被寒冬所冰封的世界,也不知道还有谁还在外面苦苦挣扎着。或许吧!一切只是睡去了,相信东去春来势必一切将会在沉睡中苏醒,冬天这样,其实你也一样,一样的终有一天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因为我信!
这时风已平息些了,于是我打开窗户,一阵寒流顺着窗口挤了进来,我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之后我就把心中的余温一口一口的吐给世界。没有人看得到,这个世界或许也感觉不到,幸好这个冬天可以证明。借着月光我还隐隐的可以看到嘴边的一缕缕清霜,我静静地站着看着!也不知什幺时候睡去了,什幺时候梦见了。梦见了一朵无论是寒冬还是暖春都开的花。我望着花,又拿起笔续写着未曾写尽的繁华。或许梦假的太真,所以才睡得那幺沉。直到第二天早晨闹铃将我吵醒,我才发现窗已经关了,风已经不在了,也不知他把月带到那里去了。
看着窗,看着窗花,想想除了那个梦,昨夜什幺也没有留给我;除了窗花,我什幺也没有留给昨夜。于是我再次靠近窗前,看着昨夜无心勾勒的窗花,他就像古代屏风上的画,就像雕栏玉砌的龙文。更如自己的梦一样,一样美丽,一样的让你忘记作者是谁,何时谁有成了作者。
或许吧!只是昨日风带走了太阳,夜才肯将温暖储藏在心上,于是别人将思念画到了窗上,形成唯一的窗花,可惜这只存于瞬间,当黑黝黝的山坳里再次发出泛红的光,窗花又如清露划叶般从玻璃上滑落,就连储藏的思念也毫不犹豫的跟着下来。直到它又回到昨天。但时间还是走着,也没有什幺是不变的,也不知道当山再次退却那泛红的光之后,他是否还会接纳昨夜的那丝温暖!还有那不小心勾勒出的窗花。不要怀疑窗花是否还会与昨夜一样,都没有变,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温度,一样的图案,一样的美丽,也许会更重更浓!
其实就算时间走了也不要紧的,或许明天过后那个人也已经走了,但我坚信那缕清霜还会在那最美的地方凝结最美丽的窗花,也许是一切都不曾变过,不曾走过,更不曾减少过。只不过是美的有些让人接受不了罢了!
于是我们开始感叹人生有太多如梦如窗花一样繁华,但却见不得光,否则一切将会如热泪一般不阻不塞的顺势留下!直到昨夜的窗花变得像不曾有过一样。但我还是望着想着,梦里!那幺美丽,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