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人,谁说你是一个人?
是的,我承认,是我自己。我现在只是孤立的一个人。这是我一个人彷徨的独白:
看到的云淡风轻
诗人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或“回眸一笑百媚生”,世间万象在此凝结成诗人的一句句发自肺腑的语言和那饱经沧桑的面孔。我顿悟:语言是一门艺术。生活是一门艺术。诗人更是一门艺术。难怪关汉卿有句名言:“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炒不爆、锤不扁、响当当一颗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如此执着、纠结和义愤填膺。
赵丽华的诗因为语言过度直白,而绯为“伪诗”。我读过海子的诗,与赵丽华的诗简直不能相提并论:晦涩难懂而且意境不明。但是,海子的大脑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与赵丽华对生活的理解相比,海子更悲观,但诗文却散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强大功用。这与“诗言志”和“文以载道”的观点不谋而合。
我也没有看见赵某某的喜笑颜开,也没有见识过海子的一唱三叹,但我看见真实的人群在旮旯里歌功颂德,看见卑微的人群在忙碌奔波,看见一颗小草在茁一壮生长,也看见一颗大树傲一然一挺一立,卓尔不群。
于是,我想做诗人,不是空壳的赵丽华,不是隐身的海子,而是唱响春天颂歌的散播者。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我发霉的脑袋中装有自己的一片蓝天。抛开一切悲苦沉浮,我还能为自己写诗吗?
花前月下不属于我,灯红酒绿不属于我,我只属于一种云淡风轻,空灵飘渺的世界。
听到的喧嚣嘈杂
听,汽车的轰鸣,鸟的欢歌,密集人群的大合唱,还有起舞弄歌,红白喜事的熙熙攘攘。这是个芸芸众生的时代,一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所以,我用“倾听”代替单纯的听,我用一目了然打发被倾听的无奈。红尘中有几许喜乐哀愁?俗世中有几多聚散离愁?我用眼睛代替耳朵,因为眼睛总是让我触目惊心。耳朵可以穿越时空的离合,眼睛让人的视线逼仄;眼睛会欺骗人,而耳朵不会。眼睛总是将有条不紊的生活打乱,“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说的是眼睛的功用,不也说明或隐喻着大自然的演变正将我们的视觉变成一场无休止的浪费吗?
所以,换一种角度,用耳朵来“看”这个世界,可以看见不一样的世界——“阳光温柔地直照着这朝北的小屋,仿佛你那淡黄|色零乱而又无不活泼的头发。这来自于耳朵的感受,让你不惜使出了吃下一顿饭的力气,打开窗子.。形形色一色的人们一并诅咒吧,你把干黑的耳朵伸到窗外,伸到太阳底下的过去的春天里,聆听遥远如梦的童话。聆听阳光在你耳膜弹唱的生活,你一般的生活!同时也吹乱了四季的规律,你默默地让耳朵伸到窗外,但没有人知道你将会听到些什幺,除了那只没有灵性的狗。”(摘自《海南文苑·穷人的耳朵》)
日本发生9·0级大地震,身在异乡,我只能用敏捷而脆弱的耳朵来仔细倾听。我倾听一切“忠言逆耳”,倾听风声雨声读书声,倾听古今中外一切稀奇古怪的传奇,更要倾听来自地球另端的神奇的生命发出的咆哮和哀叫。这时,一切喧嚣嘈杂都不相入耳,或许,一声犬吠,你就倾听到了所有的童话和传说,一切虚无缥缈却声声入耳。
想到的“入世即出世”
与看到的,听到的相佐证:人生即是一场折子戏。所有悲欢离合皆在心中上演。
看到的云淡风轻,听到的喧嚣嘈杂,使我相信一句禅语:“入世即出世”。入世,是把悲欢离合都演奏成一盘“锅碗瓢盆”交响曲,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出世,既是避开人群的喧嚣,也是让心灵的港湾,在“仗剑走天涯”后归于平静。或者说,“心中有佛即是道”,诸如济公,一生漂泊,却铁肩担道义,在中国的扶贫济困史上写下辉煌的篇章。济公,说他颠、傻、疯、狂吗?我看正好相反。他大智若愚、狂妄不羁,身为和尚,竟然喝酒吃肉,他哪一点符合一个已经出世的人?
卡夫卡、鲁迅、达芬奇、卢梭、尼采,他们的身世、爱情以及事业和怪癖,古往今来有几人能懂?也许用今天网络流行的语言来形容:“哥是个传说,请不要迷恋哥”真是恰好不过。人生太清苦,现实中的人经常用“梦想很诱人,现实太骨一感”来表达心中的疑惑。
其实,入世与出世就像一杯烈酒和一杯清茶。当入世时,纷繁与杂芜就在咫尺,酒能醉人却也能让人清醒;当出世时,简单平和仿佛深入人心,清茶即能抚平内心的伤痛,一杯淡茶一份禅意,袅袅青烟中,最是那一抹仙茶谷雨,能将人心的沸点降至最低。或许,像林清玄一样“温一壶月光下酒”最是有趣。
大作家曹雪芹是出世的,陶渊明是出世的。而《红楼梦》是入世的,《归园田居》是入世的。
就仿佛当今花一团一锦簇的大宅门,就好像农民伯伯辛勤的日复一日的耕种。如此形象,如此叫人振奋而击鼓呐喊。诗人如此,诗人的耳朵如此,诗人的所思所想难道不是这样吗——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胡兰成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