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重庆生活了六年,那样的六年我深切的记忆着“这是山城,质朴而华丽的山城”,而“山城”这个名字更多的只是记忆,是前辈灌溉的记忆,当时生活的地方更多已被化为了平地,城市的建设显得那样快速而盎然,交通的便捷让我无法去体谅山城的辛酸。所以,自己切身的感受并不了然。
而今,借着假期的闲情一路奔波至山峡沿线,来到“云阳”这座小城,则切身身地感受到“山城”从何而来。昨天,师兄师姐均在工作,委实不好打扰,于是一人背上相机,悠然于山城各处。我断乎是个路痴一样形状的人物,害怕那般迷路的囧迫,于是使劲的记忆着每走过的地段,才在镜头的这边呼一呼的感叹,这样的城市简直建立在云梯上一般。于是,细细咀嚼“云阳”二字,或许这里包含一着高一耸入云,只手可接艳阳之意吧。一路从畜牧局的阶梯下,来到小广场。说起广场,其实也是一个大山地的平角,晚上许多人在此处跳舞。广场至上还有四五层的阶梯,那样的山巅颠上还居住着“举首可问天”的人们。广场接下的是“飞凤梯”,直溜溜往下,一点不带寒颤之意。踩着广场爷爷奶奶们小乐一团一的调子,悠悠然走向阶梯旁,用手中的相机,颤一抖的记录下那般婉约,修长又不乏气势的石梯。你不难想象凤在空中飞舞,也会一不小心撞在梯子上的场景,或者看那高翔的纸鸢,在如此天梯上,又怎能不化做俯视长江的“飞凤”呢。而广场的另一头则是“青龙梯”,真真是盘旋如龙,青黛如虹,和飞凤偶得了那一片天阙。鼓起那些微颤一抖的勇气,往飞凤梯走下去,一节,一节,再一节,看那样人来人往的情景,才明白不带多少肥胖的身材是从何而来。一路而下,房屋在两旁次第而生,层层叠叠的攀岩于云梯上。走了半截台阶,回头而望。若说那般怪石嶙峋的风景是造物者的鬼斧神工,那幺这样因势利导,切合于自然的建筑,给人的永远是攀岩者不畏艰辛的勇气。我且把手心一滴热血前抛,咯哒一声便可飞入长江,浑然天成的小城,用夜晚微醉的灯火照耀着长江边上的流年。好容易抓着微微发一抖的双一腿移到长江边上,心系着刚刚走过的“万步梯”,想起袁先生未见西湖前“已心飞于湖上”的感念,料是纵然我有心已飞于江心豪情,也得先将晨光和雨露一并背于身上,那样高一耸的城池,怎不是背负于江上的呢?于此,在感叹之余,我默默的沿着江畔走去。看那波光粼粼,看那游船穿行,看那远去的号子,一点一滴沉寂在历史的江海中。依稀多年,长江的歌谣啊,永远在心间长长久久地活着。长江,以他一贯的胸襟怀抱着这云梯上的小城,不分昼夜的流淌灌溉着县城的千家万户,而这长江沿岸的人们也不分昼夜的为这一江清水,辛勤地书画着日渐美妙的江山田园美景。兜转着,从县城的一角沿着石阶而上,背上的行囊渐渐沉重起来。却不料,忽见一老妇人提着满筐柠檬,背上还有一大篓。上一上一下一下十几个台阶的叫卖着,心中为之一振,勤劳如斯的人们,永远不曾停息片刻,而养于现今不曾受苦的我们,又该如何去面对生活中更多的艰辛呢。我估摸一着身上的余钱,未经讨价,老妇人便已将其便宜许多卖出,告诉我,“别笑话,人老了,就换点生活费。”心底闪着泪花,是这般朴实的情怀还是不依附于子女存活的勇气打动了我,不得而知。只浅浅的说“靠自己双手养活,您这样很是了不起的。”老妇人回复我一串爽朗的笑声,拉开嗓门,继续喊着“柠檬呢,柠檬!”继续一路爬行,回忆着师兄带我走过的道路,去地下商场买了一张玻璃板画,回到住处,认真的渲涂起来。此刻,万向已将画片带回宿舍,我独然立于窗前,看那山腰下的景致,叠叠而生的倪彩,灯火辉煌,云中天梯,托付着这样一个新兴的小城——云阳,日出东方,云托艳阳。明天一早,我将再次踏上火车,离开这里,再几时,我会来到,不得而知,只祝愿这里的亲人们能幸福平安,小城能越发的风姿卓绝,繁荣昌盛,且淳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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