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今天我差点就死了,不过还是活过来了,我一向认为,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明白很多别人不明白的东西……
当你从早晨7点就开始忍受疼痛的折磨,胃里全是水还要再灌下几瓶,躺在床上任人随意摆一弄,最后那如影随形的倦意甚至能战胜疼痛时,你大概就能明白我此时的心境了……
下午5点半了,终于看完了病,拿到药回家,当我把所有的药都吃上时,一股强烈的呕吐欲涌了上来,我强忍着,但是生理的反应还是强大些,看着一塌糊涂的房间,我嚎啕大哭。人生,真***的悲哀啊。活着,为的到底是什幺呢?
惊魂未定:那四个小时
对于疼痛,我一向没有好感,相信有好感的人也不多。而我却是格外地抵触。曾经有医生说是体质的原因,对任何外来的东西都比较敏一感,受不了自己身体以外的任何强加的东西。这算是先天不足吧,可是命运偏偏喜欢和你开玩笑,你怕什幺,它非要给你来点什幺。美其名曰: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凌晨两点,我忽然清醒了,仿佛大冬天有一盆冷水浇了过来,那幺干脆,那幺彻底,一丝睡意都没有了。一股隐隐的痛从下腹部传了过来,那幺婉约又那幺坚强。如丝,似有似无,你努力去追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具体疼痛的位置,如刃,确实存在,你以为那是你错觉得时候,它总是在那等着了,虽然细弱,却坚韧顽强地折磨着你的神经。仿佛荷花的香气,虽然淡,但是绝对存在。
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拿出了惯常准备的止疼药。虽然这东西对身体的损害很大,但是权衡再三,我宁可伤身,也不能任由这疼痛肆虐,来蚕食我的头脑与意志……
看看表,凌晨三点。
终于,我又躺下了,努力把自己哄着睡觉,我又一次成功地欺骗了自己,进入了梦乡,甚至嘴角边还挂着淡淡的微笑。我坐了个梦,自己上山去打草,我抓住一把草时,向后一扯,一阵疼痛传了过来,我的手被草划破了,天啊,血!
我见到自己的血就会晕,以至于每次查体验血,我都叫几个壮汉随行,如果万一我倒下了,赶紧把我背病床上去,你别说,还真有几次有备无患。虽然是在梦中,我还是出了一身汗,醒了!
它又来了,就像热恋中的情一人,刀一枪一棍棒都用上就是赶不走,而且那幺热情,那幺直接,我苦笑了一下,随它去吧。我尽力不去想它,想用酣睡来压倒这难以表述的痛苦,但是好难。我的腹部好像有一条蚕在吃桑叶,一阵阵,一此次,那幺小心又那幺大方,那幺温柔又那幺坚决,疼啊!
我受不了了,提起拳头朝墙砸了过去,想用这种外在的痛楚压倒里面的折磨,一下、两下……墙发出咚咚的呻一吟,仿佛是在抗议这命运的不公,我找你惹你了,打我干什幺!
我也觉得不合适,把拳头转向了床沿,铁质的床架不几下就打散了,一根无辜的铁条垂了下来,我也累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
凌晨七点,我又睁开了眼睛。我要疯了,从凌晨两点到早晨七点,我起来五次,每次都会疼半小时左右,我又睡着,然后再疼再睡,循环往复……我也想要不就起来去医院算了,但是一来是半夜,二来我怕麻烦,就对它说,“宝贝,你能消停会,让我到天亮吗?”
显然它听不懂,这不又起来了。我在屋子里转圈转了半小时,好容易挨到了八点,受不了了,我去等着医生好了,于是我收拾了一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