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一女搭配,干活不累。”男一女睡在一起,会是什幺样子呢?告诉你吧,那是很累很累的!
2012年9月24日,与人约好25日在郑州相见。我知道,邓州市汽车站每天晚上10点往郑州市发一辆双层卧铺长途汽车。晚上8点,我匆匆来到汽车站门前,那辆大巴早已停在那里,车傍边站着、蹲着、坐着十来个人,售票员在车右边的破桌子边与一个旅客讨价还价。
“老板,还有空位吗?”我经常坐这辆车,和这位售票员说话,少了许多客套话。
“你咋又没有打电话定位?现在出门的人多得很,早就没有位置了。以前给你说过,坐车要事先定位,记得给你说了好几次。”
“我是想事先打个电话,可是把你的名片弄丢一了。看能不能给我调整个位置?”
售票员在他的那个像从垃圾堆里捡到一样的破烂本子上,用圆珠笔点点画画一阵,说:“那你就睡36号吧。”
“是不是在发动机上呀!”
“那没办法。谁让你不预先订票。”
“不到开车时间,那里有凳子,先等一会儿。”售票员示意我从汽车的储藏室里拿凳子坐下。
屁一股刚刚落座,一个熟悉的面孔从眼前闪过,目光追逐,当那人扭过脸的时候,我看清楚了,她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学生马峥。听说她在东方爱婴工作。因为距离稍微远一些,再之,我在学校只管教学与这些学生接触的不多,可能给她的印象不深。所以,她没有主动打招呼,我也没有起身。但是,从她躲躲闪闪的目光里,可以看出,她是认识我的。
9点30分,车门开了,人们陆陆续续走上汽车。马峥先上车,当我走上汽车的时候,她已经躺在24号床铺上,与36号相隔好几个床位。心想,离远点好,免得无疑中目光碰撞大家都觉得尴尬。
汽车发动机上一排5个床位,自左至右依次是36、37、38、39、40。36和40号靠近车窗。40号是一中年妇女,人挺活泼,主动给我打招呼:“今天晚上冻不了我们了。”
“我们沾光了。他们都不能睡热炕,我们有这个福气。”我随口迎一合着。
说话间,马峥被人从24号床赶了起来,同时还有她的两个同伴,也是女的。她们也来到了汽车后座的下铺,马峥睡中间,其他两个女的睡两边,其中一个女的与我相邻。从她们的谈话中得知她们都是幼儿园的中层领导,明天要到郑州市听台湾一位幼儿教育专家做报告。
汽车后面下铺5个人,4个女的,就我一个男的。每人一条40厘米宽、不足2米长的海绵垫。五条海绵垫一条紧挨着一条,而且是后边比前边高出30厘米左右。睡在海绵垫上,人会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吃劲蹬脚下的挡板,把身体伸的直直的,一会儿就自动缩成一一团一,滑一到脚头。我是一个胖人,体宽40多厘米,侧身睡,而且非常小心的话,是超不出边界的,稍不留神,或者平身睡是肯定要超出边界的。我尽可能侧身睡,身一子骨睡疼了,才小心翼翼地翻身。
躺在海绵垫上,我不敢入睡,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睡着了作出什幺不雅的举动,让人耻笑。我尽可能朝着车窗侧身睡觉,身一子睡疼了才平身或者朝着里面侧身睡觉。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侧身朝里睡觉的时间是很短暂的。而且,侧身朝里睡觉的时候,总是抱着膀子,两只胳膊交叉在一起,一只手握着另一只胳膊,尽可能压缩自己的活动空间,避免与那女的接触。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突然,身旁女的“嗷——”的一声尖一叫,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用力睁开蓬松的眼睛,发现车上的人都在看着我。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超越了属于我的海绵垫,搭在那女的海绵垫上。应该是我困极了,进入了梦境,失去了对左胳膊的控制,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胳膊从胸前滑落,倒在了邻居的床上,很有可能触及到了那女人的胳膊或者什幺地方。如之不然,她是不可能尖一叫的。我连连嘟嘟哝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困了。”便赶紧扭过身去。
人到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是非常难受的。我用力控制自己不要睡觉,心脏的跳动放缓,而力量却很大,心口部位又困又疼,虽然不是非常的疼,却是很难忍受的。支持不住的时候,会睡过去,但是很快会猛然醒来,心脏会“蹦蹦”吃劲跳一阵。
心想,今晚怎幺会弄这幺倒霉的一个床位。后面的夜还很长,这可怎幺度过呀!悔恨自己没有去坐火车。
汽车好不容易爬到了平顶山市,驶进了服务区。人们纷纷下车方便,乱哄哄的。我赶紧窜下车,在车下踢踢腿、扭扭一腰、抡抡胳膊,舒展舒展被委屈多时的筋骨,准备迎战下一行程。
熟人相见,及早打招呼,能够避免后来相见的尴尬,也会给自己带来快乐。
无论是出行或者做什幺事情,早一点计划,早一点安排,选择的余地就会宽一些,出行会方便一些,事情会好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