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
逛商城。
看看表,已经是午后1:40,医院给的一袋奶和一个面包早已消化殆尽,必须尽快给辘辘的饥肠填充食物。
搜寻,不远处的街北,正有“笑笑饺子城”。透过玻璃窗,见里面还有食客,便欣然走进去。服务员热情而匆匆。催促我们尽快点菜,因为他们2:30要下班。我们便毫不犹疑地点了猪肉大葱馅和萝卜蒜泥馅的饺子各半斤。服务员便一阵风似地走掉了。
坐下来,口渴,看看四周,靠窗的那桌食客正起身离开。满桌的饭菜,剩余多半。西南角有父女二人,正各擎一大杯慢嘬。汤色黄黄的,不知是啥饮料。我们旁边还有一桌,四个人,两男两女,皆年轻人,边吃边谈,笑声不断。
同事的眼睛直愁那桌剩菜。的确,剩余太多,菜肴几乎未动,两大盘饺子,还有几瓶没有开封的酒水。
我戏谑道:“我们坐那里吃吧!”
同事摇摇头,说:“人家笑话咱的。”
“要不,咱端过两盘来?”
“你别逗了,人家一查咱身份,哈,别给人民教师丢脸了。”
左等右盼,仍不见饺子上桌。再看那桌酒菜,早已被分瓜干净。我向同事呶呶嘴:“怎幺样?有吃的吧?”同事也向我呶呶嘴,说:“你看都是什幺人?他们都是饭店的。”
确实如此。男男一女女,整7个。一桌坐了3个男的,一桌坐了4个女的,蚕食着那桌被客人丢弃的饭菜。他们衣着饭店服务员服装。
饺子终于上桌,我们狼吞虎咽。饺子汤总该有吧?服务员爽一快地端来了两大啤酒杯,汤黄黄的。呵呵,刚才那父女二人杯中之物原来是饺子汤啊!此时,那张桌子已经人去桌空,我们旁边的四个年轻人也正说笑着收拾东西欲要离开。
一阵笑声,从靠走廊里的那间套间里涌一出了男男一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三四岁男童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旁边年轻的父亲(可能是父亲,因为听到了男童叫他‘爸爸’。)手里还提留着一个精致大蛋糕。外面的厅堂里立刻热闹起来。
同事去付账,我便坐着等她。突然,厅堂里的热闹变成了大声地吵嚷,并听到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我忙离开桌子朝外望去,只见同事被挤在一个门口处,正伸着脖子向收银台看,我也挤过去朝那里看。
原来,争执的原因是为了一只杯子。这一大家子正是为那个小男孩过生日,孩子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有七大姑八大一姨的,有十几口子。服务员要多收一个杯子的赔偿钱,意思是把杯子磕破了。而小男孩这方说这杯子一打开就是坏的,还划破了孩子的嘴,没找他们赔偿就不错了。双方争论不休,情急之下,小男孩的父亲把那个蛋糕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看着满地的乳白,看着粉碎的花朵,再看小男孩惊愕的表情,恐惧的大眼睛,……让人心里涌一出了几分苦辣。
我们终于在硝烟弥漫中与那酣战的收银员结完帐。
孰是孰非还在激烈的争吵中。
挤出店门,再回头看那“笑笑饺子城”,突然,前面的两个字变成了“哭哭”,呜呜,我们飞快地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