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人生——正方形性格和真实八十一难陈宣章一三〇、李*鸣与季*我在科内议定的论文题“卵一巢粘一液性囊腺瘤模糊数学分类的研究”首先发表在《上海纺织医学》(内部刊物)1989年第1期,并发表在《中华医学杂志》1990年第1期,第一作者是袁*;“诊刮一宫内膜过增生的模糊聚类分析”发表在《上海纺织医学》1991年第二期,但是我把王秀*的名字去掉了,也没有再投出去。蒋舒*的论文《LE皮肤活检的淋巴样细胞雌二醇和孕一酮受体价值研究再探》发表在《上海纺织医学》1992年第2期,但第一作者是李*鸣,他是第二作者,第三作者周雪*根本未参与,还有皮肤科医生四人。蒋舒*在脱落细胞室时,与中心实验室的李*鸣很好,开口闭口“李兄”。正好中心实验室解散,人员都归检验科,但就是不要李*鸣。蒋舒*要我接受李*鸣,让他在病理科专搞免疫组化工作,我接收了。但是,很快他们俩个就不和了。李*鸣是复旦大学生物系1966年毕业生,他的同班同学是纺织局教卫处副处长、上海纺织医学卫生学会常务副会长陈范良。李*鸣进了病理科,他比我年龄大,我就希望他能帮我管理好科室。李*鸣对科室管理工作很支持我,他对蒋舒*拉着年轻人出去吃吃喝喝、卡拉ok不支持,我在外出参加学术会议时,就让李*鸣代理主任,于是引起蒋舒*的不满。袁*是一个从不得罪任何人的人。蒋舒*在外搞吃吃喝喝,她也参加,上班后又偷偷告诉我。所以,蒋舒*的动向我是清楚的。袁*的丈夫是同班同学、外科医生罗*,她本人对业务并不刻苦钻研,只求丈夫上进,自己管好家庭、儿子。在科室管理上,尽管是领导小组成员,她始终抱着不得罪任何人的态度。她背地里表示支持我,又不想让王秀*、蒋舒*知道。她支持我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将来我走了,她能当科主任。蒋舒*是吹功一级,自称“万宝全书缺只角”。缺哪一只角呢?他妻子生的是女儿。如果有个儿子,他就是“万宝全书”了。我的知识面很广,这与蒋舒*的知识面完全不同。他的知识面不在科学上,而在社会上,就像鲁迅先生说的“花边新闻”。他总想操纵我,想把病理科纳入他的轨道。我态度明确:科室人员都要努力学习业务;对吃吃喝喝,我的方针是不可不吃,不可常吃,一年一次足也。我认为:靠吃吃喝喝只能起暂时作用,不是根本的办法。蒋舒*原想拉李*鸣进病理科,扩大自己的阵营,现在就排挤李*鸣。我是从不拉帮结伙的人,我也不参加上层的派系。他们说我是潘书记一伙的人,我坚决否认。我一靠本领,不靠同学。我的目标:1.病理业务上出成绩;2.科室管理上出成绩。至于个人入一党一只是第三位。李*鸣也想拉人成为一伙,就把目光放在新来的大学生季*身上。季*是上海中医学院大专班毕业生,因为家住在纺一医院附近,就自找门路到纺一医院工作。大学中,她是班长、一团一支部书记,分到病理科本来不符合专业,她应该到中医科。我没有人事权,只能接收。我就亲自带教,希望她经一段时间掌握病理工作基本知识后,再送去进修。我想,她一直是学生干部,应该在管理上帮我。谁知道,李*鸣拉她参加了医院的铜管乐队,她的心思都在社交方面,对病理工作毫无兴趣。1993年全国第二届生物医学图像定量分析研讨会我是大会发言。为了让季*把思想转变到业务上,我就安排她去海口参加会议,在论文上添加她为第二作者。她在海口竟然把论文第一作者改成她自己。回医院后,我向她要会议所有的文书资料,她才把我名字添加上“论文证书”。后来,她竟辞职去做药品推销员,挣大钱去了。李*鸣自己只会搞免疫组化的实验工作,对病理诊断一窍不通。但是,此人有正统的道德观念,对歪门邪道有识别能力并且敢于抵制。后来我离开纺一医院时,范副院长非要我推荐病理科主任,我就推荐了李*鸣。我离开后,他不但没有担任科主任,还被排挤出病理科。一三一、整顿技术室所有医院病理科都有两个系列:医生和技术员。医生系列有助理医师(医士)、住院医师、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和主任医师;技术员系列有技术员、技士、技一师、主管技一师、副主任技一师和主任技一师。技术员系列的工作质量对诊断有极大影响。医生系列的整顿暂时放一放,我必须把技术室整顿好。原来的技士周雪*虽然没有学历,但工作多年,制片技术还可以。但是她有一个无法克服的生理缺陷:先天性视网膜病。平时她倒水喝,如果杯子中不放茶叶,她就看不出一水是否倒满。病理蜡块切片后要放在热水中捞蜡片,她的眼睛看不清楚。她的视网膜病而且越来越加重,今后怎幺办?我第一步就是向院部要人。医院要我去检验科商量。检验科只肯给董志*。他是医院一团一委委员,医院的着名歌手。我找小董谈话,就把他调来了。我想,一团一委委员应该是工作积极肯干,还要做别人思想工作。结果呢,完全相反,一进科室,他就是蒋舒*的游玩骨干。我送他去肿瘤医院病理科进修,每个月去肿瘤医院一次,关心他的学业。他进修最后一个月,我去了,肿瘤医院进修带教老师说:“早就回医院了。他说医院有任务,叫他提前回去。”我回医院后,问院部、医教科、一团一委都不知道。我就登门家访,原来是因为他工龄短,没有公休时间玩,就趁机出去旅游了。我找范副院长,这可是“旷工”!一团一委书记聂恩*找我,要我网开一面。我说:“你这个一团一委不能光是靠玩来一团一结青年。共青一团一是一党一的助手,不是旅游一团一。他是一团一委委员,别人怎幺向他学习?他的处分权在医院,你别找我。”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医院的规章制度是医院领导制定的,也是医院领导带头破坏的。各科室都有“刺儿头”,科主任报上去,总是被医院领导压下来,他们害怕矛盾激化。医院领导平时总拿老实人开刀,抓的也仅是鸡一毛一蒜皮的小事。我认为:封建社会还有“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说,尽管执行中是另一回事,但总是一条准则。我就:自己以身作则,严格管理科室。于是包括孙碧*在内的许多人说我是:“拿军队一套来管理科室。”好像错误在我,严重违纪者反而洋洋得意。有一个奇怪现象:开会从来不准时,即使是院务会也如此。会议主持者批评迟到,但是迟到者永远听不到。参加会议者总是想:通知八点半开会,肯定是九点钟开。这与部队养成的习惯格格不入。打仗前各指挥员要对表。时间观念在地方是被上一上一下一下轻视的。我的时间观念反而被他们作为笑料。严格管理科室也成为错误。医院的规章制度是为了保证医疗工作顺利进行。规章制度可以任意破坏,怎幺能管理好医院?规章制度不严格,难免差错事故发生。假如我们的院长不学马列主义、一毛一|泽|东思想,热衷于“三国演义”的计策、谋略,把“三十六计”、“厚黑学”当做指导思想,这成何体统?即使是“三国演义”,也有“挥泪斩马谡”的故事。董志*回科后,我仍然对他寄托希望,希望他在技术室成为骨干。但是,他整天就知道玩乐,跟着蒋舒*转。我找一团一委书记聂恩*一起做他的思想工作,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我就是想不通,都说“战无不胜的一毛一|泽|东思想”,为什幺在吃喝玩乐面前总是毫无成效,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一团一委委员。我就进行家访。董志*的父母离异,生活松散,不求上进。休息天他睡懒觉,自己的房间就像个垃圾箱。他当一团一委委员只是因为唱歌好。在检验科他就是一个工作差劲、纪律散漫,令检验科主任王勤*头痛的人。即使这样,我还是想培养他。因为他有中专学历,年轻。而周雪*和杨惠*都是做妈妈的人,文化低。但是,他实在是捧不起的刘阿斗。我死心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