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人生——正方形性格和真实八十一难陈宣章
九十四、卖书3000本《病理剖检技术和诊断》（17万字）印完运送到医院我办公室，引起全院轰动。这是403医院历史上第一次。孙尊*医生说：“天下写书一大抄。这有什幺了不起。”张崇*副院长对他说：“不要说写书。他们的书你就抄一遍，我就嘉奖你。”孙医生闭口无言。欠着印刷费，关键就是卖书。我早就计划好，在印书期间，我起草了“征订启事”，让老薛给海军卫生部批准，盖了公章。“征订单”也印了几百份，并且附三联单，第一联上盖有公章作报销凭证。在印书时，我加了《编后语》，向海后卫生部、一海校领导、大连铁路医院领导、403医院领导致谢。我找了卢大夫，希望他提一供购书者名单，遭到他断然拒绝。于是我向全国发“征订启事”或“征订单”：各省市图书馆和医学情报处、各医学院校或卫校病理教研室和图书馆、军内外医院病理科和图书馆、各省市大工厂卫生所等等。因为海军卫生部的横向联系，空军卫生部、北京军区卫生部、炮兵卫生部、解放军总医院各需要200、100、50、50本。加上海军卫生部自己需要600本。我的负担一下减轻许多。从1981年11月26日到1982年底，除去赠送的，余1273本。除去印刷费2453.79元和邮寄费用等，赤字18.67元。我垫了现金，与印刷厂结清。依靠自己一个人的精力，而且是在肺手术后，终于完成这个艰巨任务。接下来，按照原定分配比例分书，个人自己卖出的收入归自己。我请老薛派车把书送给卢大夫，并且把所有帐目列了清单给他过目。帐本和原始单据全部留存至今。这是历史的纪念。卢大夫没有一句好话，而且心怀不满，在病理工作上处处与我为难，甚至故意捣乱。《日英中药物名词对照》（60万字）书稿到海军卫生部，因为作者中海军成员太少未被部务会通过。我告诉罗之*，他竟骂老薛：“我设宴招待他，结果喂了狗。”我一听，马上问他：“那天你吃了没有？难道你也是狗？告诉你不要搞那幺多地方成员，你不肯听。现在拿不到批文却骂老薛。”他哑口无言。为了出版，他还是要靠我。我就提出找杂志社出，我与《医学与哲学》杂志社总编杜治*非常熟悉。结果一谈就妥，而且杜总编不要任何条件，只要书稿内容过硬就行。这样的专家学者实在少见。罗之*要甩掉老薛。我坚决不同意，就说：“书出了，老薛可以通过海军卫生部包销许多。再说，在哪儿印刷呢？”罗之*就不啃气了。但是在与“一海校”印刷厂谈判时，罗之*要价太刻薄，要求太高，遭到拒绝。他又要我去找路子。此时，我的亲戚张文*在大连化工厂卫生所工作，化工厂有印刷厂。正好印刷厂贾厂长想显示才华，一口答应：1.印5000册。2.以成本价核算。3.卖书后付账。于是，作者名单如下：罗之*主编，我副主编，编者还有张文*、老薛，以下竟有13名铁路医院“搭车者”。就在5000册即将印完时，罗之*又耍了两个花招：1.到沈阳药学院请院长李维*作序。事前不说，事后提出：副主编增加徐*和白玉*夫妇两个人，而且徐*排在我前面。我俩大吵，他就坚持毫不退让。2.我设计的封面，他非要印上“主编：罗之*”。为了事情继续进行，我就退让一步：已经印的3000张封面不准作废，后来2000张加印。5000册印完，张文*叫印刷厂把书全部拉到我医院。我就向全国发铅印“征订单”，所附第一联都盖有403医院财务专用章。书款纷纷而来。医院上海籍战士范惠*帮我一车车邮寄书籍。邮寄前，小范用白纸把徐*、白玉*夫妇两个人的姓名都帖死。罗之*耍花招的真实目的是要他俩卖书。因为他俩是大连铁路卫校药理老师，每年新生都是罗之*的推销对象。罗之*没有想到：发到全国的书，1.都被“加工”过；2.都是封面不加印“主编：罗之*”的。等我把印刷厂的欠款付清，打电话叫罗之*来拉他的书。本来罗之*还要出版下册，他主动提出去掉副主编白玉*。1984年10月28日签的“《日英中临床药物解说》下册出版发行等事务研究纪要”，我至今保存着。但是我最终拒绝了：1.纯翻译的内容无价值，何况日本又有了新版《药典》。2.这种人无法继续合作。3.劳“命”伤财，我实在不想干了。1993年妇产科病理权威范嫏娣《卵一巢临床与病理》一书由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因为卖书困难，范嫏娣手中积压600册，每册60元，结果每册要赔11元。她来信要我帮她卖书。我在上海四处销一售，帮她收回三千多元。她每本书赔了5元钱。她的书信，我至今留存。范嫏娣是全国病理权威王德延的妻子。她比我大12岁，上海人，生日与我相同。她的书是正规出版社出版，也卖书难，由此可见：我为卖书化了多少精力。此后，许多朋友约我出书，我提出：“只写部分书稿，余事不管。尤其是不卖书。”辽宁卫生局干部组织的《医学心理学》一书的两章书稿，交去如泥牛入海无消息；天津市肿瘤医院病理科张宝教授与我筹备的《胚胎性肿瘤》一书以后没有写成；《医学美学》一书由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8年出版；《医学逻辑学》一书由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89年出版；《模糊计量病理诊断学》列入权威书籍《王德延肿瘤病理诊断学》的专门章节。我为出书呕心沥血，我为卖书还债身心疲惫。为什幺呢？我认为：人活着要为后人留下精神财富。钱和地位都是身外之物。九十五、牌九和魔方肺手术前住院期间，我闲着无事就研究“牌九”的智力游戏“通十关”。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现在即将失传。手术后病休期间，我把论文《牌九“通十关”的数学研究》寄给我的二军大老师数学教授谈祥柏。他回信说：“‘牌九’是zheng府禁止的赌具。文章难以发表。你有剖幽析微的才能，我给你邮寄一个魔方，希望你研究。”当年12月底和次年6月16日，谈老师又给我寄来玩魔方的书。可是魔方的书籍都是外国引进的：《鲁毕克魔方手册》作者辛马斯特是数学教授；《魔方详解》作者是化学教授；美国理论物理学博士道格勒斯·霍夫斯塔德认为，魔方是探索基本粒子很有价值的科学模型。谈老师寄给我的书中，竟有英国一位十三岁小学生帕特里克·博赛特的《怎样玩魔方》。我不禁为中国人汗颜。我就想自己发明新的方法为中国人争光。谈教授是我国着名的科普作家，从事数学科普工作60多年。他是第一版《十万个为什幺》数学分册（第一分册）作者之一，1990年被中国科普作家协会表彰为“建国以来，特别是科普作协成立以来成绩突出的科普作家”，1996年4月获上海市首届“大众科学奖”，同年5月着作《奇妙的幻方》一书被评为全国第三届科普作品一等奖。谈教授从事数学科普创作已逾半个世纪（第一篇作品发表于1947年高中生时期），迄今为止正式出版的创作与翻译书籍已达40多种，发表科普文章1000多篇。他与张景中院士、李毓佩教授一起，被称为“中国数学科普的三架马车”。1982年5月我完成《魔方六面复原新法——小魔方扩展法》文稿，寄给《动手做》报。因当时《解放军报》评论员文章发表，社会上反对玩魔方，稿件未能发表。《动手做》报社社长回信说：稿件极好，留稿存档，立即寄稿费。我就在大连少年宫办讲座，把文稿油印搞魔方辅导。7月，由大连市科协、市少年宫联合举办魔方比赛中，我担任总裁判。大连三中学生钟玉伍以38秒8的成绩获得冠军。魔方比赛纪念册、总裁判标志和前十名名单，我至今留存。1974年鲁毕克发明魔方以来，介绍“六面复原”方法的书基本上大同小异。它们的共同特点：1.自始至终要死记硬背口诀，每套口诀各异；2.总步数在120-150之间；3.国内的书刊全部是引进的外国资料；4.在复原过程中，稍不留意就会操作错误，常常需要推倒重来；5.此前没有一个作者严密论证其方法“复原步数的最大值”。魔方研究的重点是“六面复原”。专家们的方向是破解“上帝之数”：“所有组合的魔方的最小还原步数的最大值。”2010年7月，这个困扰数学家三十多年的问题有了答案。美国科学家戴维森（M.Da一vidson）、德斯里奇（J.Dethridge）、科切姆巴（H.Kociemba）和罗基奇（T.Rokicki）利用巨型计算机破解此谜一团一。他们证实：任意组合的魔方均可在20步内复原。GodˊsNumberis20(“上帝之数”为20)。问题是，在43252003274489856000（即4.32×10的19次方）种组合中，正好用20步复原的起始状态就有10万多种。罗基奇采用“群伦”的数学技术，将所有起始状态缩减成5600万个集合，使用1秒钟处理10亿种起始状态的计算机，化了15年时间研究，才证明了“上帝之数”为20。我发明的“小魔方扩展法”，任何起始状态最多是81步复原，而且有严密的论证。大多数情况下60步左右可以复原。但是，三十年来，每次投稿都因某种原因出版搁浅。回过来说“牌九”。宋宣宗二年（公元1120年）民间出现一种“骨牌”游戏；宋高宗时传入宫中，随后迅速在全国盛行。当时的骨牌多由动物牙骨制成，所以骨牌又有“牙牌”之称，民间则称之为“牌九”。这种智力玩具后来被人用来赌|博，“牌九”成了赌具。1849年8月16日，意大利传教士多米诺把这种骨牌带回米兰，送给女儿小多米诺。小多米诺发现了骨牌的新玩法，她按点数大小以相接的方式把骨牌连接起来。其实，这在我国“牌九”智力游戏中叫做“接龙”，可独自玩，也可玩双人对抗。小多米诺为磨练男朋友阿伦德的性格发明的“多米诺运动”，现在还是欧洲人的一项高雅运动。到19世纪，多米诺已经成为世界性的运动。在非奥运项目中，它是知名度最高、参加人数最多、扩展地域最广的体育运动。从那以后，“多米诺”成为一种国际性术语。不论是在政治、军事还是商业领域中，只要产生一倒百倒的连锁反应，人们就把它们称为“多米诺效应”或“多米诺现象”。把“牌九”等同于赌具其实是荒唐的。中国人发明的三大赌具中，麻将成为棋一牌室的“主角”。骰子（色子）使用的场合更多，彩一票的彩球与骰子功能相仿。外国人发明的扑克更是赌一场中的“一宠一物”，但是扑克又是大众的游戏工具。“牌九”作为智力玩具，有许多种玩法。但是三十年来，我所写的“牌九”智力游戏文章一直被封杀。（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