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相信每一位大龄青年都有一次相亲的经历。若顺利的话,只需一次就可结为百年之好,如果不遂的话,当然还有下一次甚至更多次才能迈入婚姻的殿堂。在这里,我想说一说我那一次荒唐的相亲经历。
2005那一年,我在深圳工作。时值三十而立,可仍然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对此,我倒无所谓,孤家寡人一个,倒也潇洒快活,可却把老母亲给急坏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于是,母亲便委托在广州工作的一位拈亲带故的乡邻帮忙,为我作媒关心起我的婚姻大事来。
有一天,那位月老便告诉我一个姑娘的电话号码,并简单说了一些她的基本情况,希望我能主动去联系她,并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剩下的工作就需要我去做了”。于是,我便按照她所讲的个中关系和那位姑娘接上了头。想必那位月老的工作做得相当细致,当我刚开始自我介绍时,她便心领神会了。看来,虽然双方还曾谋面,可彼此的心里都有了个底。
因我们都是职场中人,故一般是到了晚上才去网吧通过Q一Q聊天,互相聊一些感兴趣的话题,当然也免不了问一些敏一感话题。通过一周的沟通后,我们彼此之间都有了好感,便正式约定这一周的星期六在广州见个面。虽然我们在网上并没有通过视频看到对方,但我知道我并不是帅哥,她也不是美一女,于大龄青年而言,这些并不显得重要!我只知道,在网络上她直艳羡我的文学才华和英文才能,这就足够了。可以想象,她对我还是颇有好感的,为此,我对我的终身大身充满着信心,甚至是踌躇满志,志在必得。
星期六那天,按照约定,我便去了广州,因她在天河区东圃镇工作,便选择在天河广场入口处碰头。大家见面后,正值中午时分,她便带我去川国演义酒楼吃饭。落座后,客套几句并点了两三个菜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或是眺望着窗外。她的容貌是我意料之中的事,长着一副男人才有的国字脸,体态较丰满,身材和我差不多高,而且年纪也偏大,估计快三十岁了吧,令我惊异的是,她的嘴唇上竟有一撮细细的绒一毛一,黑黑的很像男人的胡须,这着实有点大煞风景,毕竟女人长胡须是一件相当不雅的事情。不可否认,她这种长相肯定算不上窈窕淑女那种类型,不过心里寻思着,先交个朋友再说,我想这种女人居家过日子还是不错的。至于她是怎样看我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但从她的只言词组和单调的表情中可以推断出,我是令她有所失望的,但具体哪方面,我也不便去问。
她是湖北人,我是湖南人,彼此都吃辣椒,故吃饭也无多少迁就。或许是彼此都从事技术工作的缘故吧,大家只是默默地吃饭,并不多说话,偶尔我插上一两句,才会打破一下僵局。吃完饭后,我看见她在手提包里蠢一蠢一欲一动,我明白她想做什幺,便对她说由我来买单,她说她是东道主我是客人,我便说我是男人,按照常理应该由绅士来付账,她便不再坚持。结完账后,我便送她一本由国家地理杂志社出版的一本精美的书《选美中国》作为见面礼送给她,她说了一声谢谢并无其它的表示。
随后我们便去拜访那位月老,一个六十多岁的妇女。因她家就在隔壁并不远,于是月老便将她母亲也叫来了。当她母亲快进门的时候,我便出去迎接并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可她并未理会我,我却也不介意。看得出,她母亲属于那种典型的农村妇女类型,文化水平不高,谈不上什幺品位,看到她就让我想起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大家坐定后,彼此并不说话,倒是月老在两人中间不停地插话。或许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女方的母亲吧,虽说走南闯北见了不少世面,可现在竟不由紧张和局促起来。我看见,她的母亲用一种独特的眼光审视着我,仿佛我是一个珍稀动物抑或一个从天外掉下来的外星人似的,直弄得我浑身不自在,可又并不问我什幺。过了一阵后,她便把月老悄悄地拉到一旁,然后两人嘀咕了一会,最后她母亲也不和我打声招呼便径直走了。对这一切,我看在眼里,内心里却知道我和她没戏,但嘴上并不说出来。然后我再坐了一会儿,便启程回深圳了。
之后发短息给她,但她并不回复,由此证实她对我是无意的,而且朋友也做不成。若干天后,我致电于月老,出于好奇便顺便问了一些个中原由。月老告诉我,之所以如此,原因有三,一则说我小气不够绅士,那天中午吃饭,说是她买的单;二则说我的文化并不高,英文和中文水平还不如她的女儿;三则说我上了年纪,脸上的皱纹太深,比她的年龄大得多。我听了这些话,简直是怒火中烧,暴跳如雷,便打电话质问她,为什幺在她母亲面前搬弄是非,既然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就算了,为何要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这和赵高的指麤为马有何区别?她一听也急了,忙辩解说,我并没有在母亲面前这样说过,肯定是那位月老歪曲了我妈的意思或是她故意这样说的。我又致电月老,她仍然说是她妈亲口对她说的。我再致电她,她发誓说,我根本就没有在我母亲面前说你的那些是非,肯定是月老歪曲了。我又问她,那你到底看不上我的哪个方面?其实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都并未说一些伤你自尊心的话。她答道,其实你在其它方面都还不错,只是矮了点,我不希望找一个和我父亲一样高的人。听到这些,我才如梦初醒,原来问题的症结在这里。
后来,我对此耿耿于怀,或许算是一种报复行为吧,便强烈要求她把我送她的见面礼还给我,因为那是一本很稀缺且极具收藏价值的书,另外要她赔偿我的部分经济损失,也就是我去广州的一切开销,以AA制予以结算,针对这些,她倒是把书还给我了,钱财却予以拒绝,我也不再追究。其实,我并非鼠肚鸡肠斤斤计较之辈,只是出于自尊心严重受挫的心理,才说了一些过激的话而已。再后来,彼此之间便视同陌人不再来往,这场荒唐的相亲也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事后想想,为什幺一场好好的相亲会弄得如此地扑朔迷一离如此地大动干戈,以至于大家闹得不欢而散,论及关键之处还是她母亲的出现。我可以从她看我时那闪烁的眼神和一举一动中推断出,首先是她在她母亲面前说了我一些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然后才是她母亲摇唇鼓舌在月老面前说了一个言不符实的话,以至于把所有的优点套在她自已的亲生闺女上,然后又把所有的不是抛给我这个不起眼的人,于是,便歪曲了个中的事实真相,严重伤害了一个大男人的自尊心。至于她母亲为什幺这样做,那就是素质和品德问题了,充其量她只是一个长着一双势利眼的乡下长舌妇而已。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她母亲和月老刚好三个女人,于是便上演了这出荒唐的闹剧。如今,我已有了妻子,可说来也怪,事情已过去那幺久,至今仍对三个女人撮合的事情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和心悸,看来,那场荒唐的相亲经历已多多少少给我留下了一丝后遗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