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长河映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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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长河映丰碑
2017-04-25 16:50:32 /故事大全

大漠长河映丰碑

李乐学

根据一毛一|泽|东“屯垦戍边”命令,进疆人民解放军一部于1954年10月7日就地转业成立了新疆生产建设兵一团一。在这支脱一下戍装的生产建设大军中,有一支闻名新疆和西部的建筑施工雄师——新疆兵一团一建筑工程师。半个世纪以来,这支建设大军以三代人的青春、汗水甚至鲜血,在天山南北铸起的一条条铁路、公路,一个个水库、电站、油田、机场、工厂,一座座城市……就像一座座丰碑,永存西部,也为新疆的开发和建设奠定了基础。大漠雄风,汹涌着地球一隅的万年沧桑;长河落日,纪录了兵一团一建设者的千般辉煌!

为了湟渠更辉煌

伊犁河三条支流之一的喀什河,出西天山尼勒克峡谷山口向伊犁河奔泄而来,在东巴扎以东三公里的缓冲地带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继续向南流淌,在雅马渡汇入了伊犁河。

喀什河拐湾的河床处,有一道土坝,土坝西头有一条引水大渠,这就是有名的湟渠。

说起湟渠便要说到林则徐,伊犁地区的维吾尔、哈萨克和锡伯族人民,甚至新疆各族人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民族英雄林则徐,当年被道光皇帝发配伊犁期间,忍辱负重,曾经主持修建了造福一方的湟渠水利工程。道光把林则徐发配在这儿的目的,是出于对林则徐的惩罚和羞辱,然而历史却使林则徐的精神人格获得了不朽。湟渠之水从1844年引流成功到现在,150多年来使-乳-白色*的天山雪水源源不断流进号称塞外江南的伊犁谷地,浇灌着广袤的牧场、田地和果园。所以说,医犁地区各族人民对林则徐有着特殊的感情。

百年沧桑,岁月的风尘使湟渠逐渐堵塞、衰败。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当地zheng府决定在湟渠渠首河段,建设喀什河引水枢纽工程,同时整修和扩建湟渠。

1966年夏季,伊宁到焉耆的0503公路建设进入尾声,参加这条天山公路施工的兵一团一工二师(建工师前身)十四一团一接到工二师师长傅志华的命令,命令该一团一调动施工人员开到喀什河出山口安营扎寨,建设喀什河引水枢纽二期工程。调节湟渠水的一期工程,已在上年由工二师十三一团一完成施工。即将建设的二期工程将把喀什河水截流,使一期工程充分发挥作用。全套工程总体设计是,由拦洪闸、进水闸、拦污桥组成的枢纽系统,根据季节和灌溉的需要,将喀什河水部分或全部截流并调节到设计水位,然后引进西岸的湟渠和东岸新挖成的大渠,进一步扩大灌溉面积;继而为下一步的发电工程打好基础。

兵一团一工二师十四一团一决定,由工程一大队完成这项施工任务。工程一大队是兵一团一历史上不能不提的一支工程建设队伍,曾经参加建设过乌鲁木齐—库尔勒的天山公路、伊犁—昭苏的伊昭公路、伊犁—焉耆的0503公路、独山子—乌鲁木齐的0602天山公路,参加建设过北疆的玛纳斯河、奎屯河、乌鲁木齐河、南疆的开都河、孔雀河、塔里木河等引水枢纽工程及其配套水库、电站工程,参加了兰新铁路百里风区施工,执行过塔城“三代”戍边任务。196一9年兵一团一工二师被肢解时,工程一大队被分散安排在兵一团一农八师。1974年成立兵一团一南疆铁路工程纵队(现在的兵一团一建工师),工程一大队调回南疆铁路工地,划归兵一团一铁路工程纵队……

那年夏、秋两季,工程一大队调动了三个施工连和一个民兵连的千名职工,沿着林则徐当年的足迹进驻喀什河两岸,开始为修建引水工程准备了充足的沙石料。

这年入冬之后,喀什河水流量陡减。一团一参谋长单一农和汪富荣大队长指挥人马,在河湾上段对喀什河强行截流,把河水逼进一期工程重新修建的西岸大渠即湟渠之后,再在喀什河主河道开挖基坑修建拦河大坝,为以后的引水、发电打好基础工作。

在开挖基础施工中,工地上进行频繁的大爆破作业,一阵急促的哨声过后,整个工地天裂地崩硝烟翻滚电闪雷鸣。半个小时后,爆破结束,在远处躲避爆破飞石的人群、马车、牛车、一毛一驴车,在解除警戒的哨声里,潮水似的从四面八方奔向施工现场。人群里不但有一群群身着工作服的兵一团一职工,还有许许多多身穿老羊皮袄的少数民族民工。兵一团一职工手推肩拉的是人力车,民工们赶的是一辆辆畜力车,远远看去,数不清的人力车和畜力车就像蚁群一样,来来往往着把河床里爆碎的土石运往河岸的高地。虽然已是数九寒天,炮工班的小伙子们却都脱了棉衣挥舞钢锤打一炮眼,有的甚至赤膊上阵,金属的撞击声此起彼伏撼天动地。

1966年伊犁河谷的冬天,是一个十分寒冷的冬天,最冷的日子里,气温降到摄氏零下30度以上,呼一呼的寒风把河里的水汽凝结成雪粒四处弥漫,工地上施工的人们不但衣服、帽子上结满白霜,连眉一毛一、胡须也是白的。在千名各民族群众大力支援下,工二师十四一团一工程一大队于12月初完成了喀什河引水枢纽渠首二期工程拦洪闸、进水闸、拦污闸的基础土石方开挖。工地上搭起了大暖棚,用大油桶改做的一个个大火炉把暖棚烤得春天一样温暖,工人们实行两班倒作业,开始浇灌三个闸伐的混凝土基础。

1966年12月31日,是兵一团一这支施工队伍历史上不能忘却的一天,也是我们这支施工队伍经受严重考验的一天。

因为这是一年里最后一天,职工食堂改善生活,大队部安排上一个班次提前一小时下班,下一个班次推迟一小时上班。平常,每天晚上北京时间8点为交接班时间,这天从晚上7点到9点,工地上虽然灯火通明,除了警卫和个别值班人员,几乎没有施工人员。

一团一部派来的工程师贾毅和大队部的施工技术员傅一鸣等人,利用这个间隙支起仪器,复测拦洪闸底板部位,为下一道工序作准备。

这时,从喀什河出山口的方向,传来一片犹如火车穿越特长隧道发出的异常沉闷的轰隆声。正在拦洪坝上值班的女排长文莲,问一个警卫,“这是什幺声音?”问话间,便见在越来越烈的吼声中,一排白花花的小山似的冰坝,犹如千军万马滚滚而来。文莲排长和警卫大喊不好!急忙呼叫在基坑忙呼的贾毅和傅一鸣。工程师和技术员这时也听到了山崩似的吼声,两人扛起仪器便朝高地跑。一瞬间万顷冰山吞没了整个工地,全部设备覆盖在滚一动的冰块和流水之下。灯火辉煌的施工面顿时漆黑一片,只有雷霆似的的余音在远山回响。

爬上山坡的上海支边青年傅一鸣这时看了看夜光手表,正是北京时间晚8时26分。

一个在施工面值班的工人,被滔滔冰洪夺去了生命。

这幺大的冰洪,是怎幺形成的?

据喀什河水文站提一供的资料:进入冬季之后,喀什河的水流量一般情况是每秒18立方米,而这次冰洪的水流量每秒却超过800立方米,超过夏季洪水期最大流量。

据大队部派出的考察组反映:喀什河中游河流在两山的夹缝中蜿蜒流下,河流两边的陡坡上长满参天巨松,今年冬天雪厚,连片的松树承受不了厚重的积雪,一次次雪崩最终堵塞了河道,断流的河床上结成了冰坝,如此反复不止,冰坝越来越高,河水越集越多,冰坝终于轰然崩溃,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垮下……喀什河水利枢纽工程被迫停工。

1967年元旦过后,工二师十四一团一的领导张福民、单一农、王贵林和工程一大队领导汪富荣、田树林等,在喀什河工程工地组织召开了复工动员大会。上千名工人车拉肩扛,用了20天便把灌满基坑的坚冰清理掉了。工程一连王俊廷连长奉命,指挥工人们对喀什河进行二次截流,一道更高、更宽、更牢固的土坝,重新把喀什河水逼进经过加固整修的湟渠里。一团一部又调来10几部一抽一水机,日日夜夜一抽一着基坑里的积水。不到一个月,喀什河水利枢纽工程全面复工。

在喀什河水利枢纽工程渠首的北岸,开阔的平地上由一字排列的10台混凝土拌合机组成的拌合站,日夜轰鸣为拦洪闸、进水闸、拦污闸施工面输送混凝土。在混凝土拌合站后面,建造了一个与拌合站相连的相当大的大暖棚,大暖棚的地下用钢板铺着一道道火道,工人们在这里把各种规格的沙石料加热后,才能输送到拌合机里。大暖棚后面,是堆积如山的沙石料场,有50辆人力车向大暖棚供一应各种规格的沙石料。那道经过加高加宽的临时拦河坝,成为混凝土拌合站给拦洪闸、进水闸、拦污闸输送混凝土的通道,50辆人力车一辆接一辆把一车车混凝土推到灯火辉煌的浇灌点,各式混凝土震动棒和震动板欢快的吼叫着。

从喀什河出山口方向,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爆破的巨响。那是王连长派出的排险小分队队员,骑着从哈萨克牧民那里借的马匹,沿河而上巡逻排险,对堵塞的河道进行爆破疏通作业。

1967年“五一”前夕,喀什河水利枢纽二期工程全面完工。春汛到来,喀什河河水滚滚而来,沿着建设者规划的流向,灌溉着伊犁谷地的草场和田园。

路基修到接轨点

1990年6月2日,对于新疆兵一团一建工师的筑路职工来说,的确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因为他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把兰新铁路西端北疆铁路终点站——阿拉山口火车站的路基,延伸到中苏两国铁路的接轨点。

这一天,天蓝似海,热风灼人。笼罩边境多年的烟云已经散去,昔日神秘的边界线上一片和平景象。

北京夏令时上午10时,由中国边防站和中国会晤站官员引导,新疆兵一团一建工师60几名机械筑路职工,胸前佩带“中国特别作业证”,驾驶着一辆辆挖掘、推土、运输施工机械,进入中苏铁路接轨点中国一方工地开机施工。

一时间,施工机械如春雷轰鸣,空旷的荒漠顿时沸腾起来。非施工人员站在中国边防哨所,可以看见施工工地的全部场景:

大马力挖掘机屈伸长臂,吞吐自如,;拉运土方的自卸汽车来来往往,穿行如梭;大型推土机在即将成型的路基上滚滚碾压。施工机械的轰鸣声,惊动了国境线上的一群黄羊,黄羊群在明丽的天幕下,在摇曳的红柳丛间跳跃着奔跑而去,远远看去像一排黄|色*的涌浪。

我和蔡茂处长下午3点得到批准,从工地附近的筑路职工临时驻地进入禁区内的路基施工工地。并被告知:可以采访,不准拍照。

我们站在中方施工工地,看见东北面不远是我国边防了望塔,北面是苏联边防了望塔。两个了望塔就象两个忠于职守的士兵,向中国筑路职工默默的行着瞩目礼。工地南边的艾比湖,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波,好像在向人们述说着:“东起中国连云港,西止荷兰鹿特丹港的横贯亚欧的第二座大一陆桥,就要在这儿接轨,孙中山先生将中国变成东方大港的梦想,很快就要成为现实。”

荒漠的气候温差真是悬殊。筑路职工上午进工地时,身穿一件工作服尚有凉意。一到中午,火一辣辣的太阳直射下来,工地上气温达到了摄氏40多度,灼一热的热风烤得人喘不过气来。汽车、推土机的驾驶室里,温度已经是摄氏50度左右了,司机们热得一把一把擦着脸上的汗水,却依然加大油门,兴高采烈的进行作业。

在兵一团一筑路职工挥汗如雨的劳动中,长龙似的路基一米一米向接轨点延伸,......北京时间下午5时,中国阿拉山口国门火车站出站4.1公里的铁路路基,与苏联路基在1960年建成的“友谊门”联接上了。

这时候,我们和中国边防人员以及苏联边防人员,站在接轨点上用微笑用握手,表达共同的心情。

虽然前苏联后来肢解了,阿拉山口那边的国家已经叫做哈萨克斯坦国。但是,这条由新疆兵一团一筑路职工参加建设的贯通亚欧的铁路大动脉,将千秋万代存在下来,并且永远活在人们的心目中!

一支令人难忘的歌

1991年7月20日,中苏边境地区的中国新疆阿拉山口。

昔日边境禁区的神秘色*彩烟消云散,肆虐的风沙也平息了下来。雨后的边境线上,天蓝如海,朵朵白云镶嵌其上;地绿如蓝,红柳花竞相开放,犹如迎风飘扬的一面面红旗。中苏临时货运列车开通仪式,就要在这个和平的气氛里,如期进行了。

北京时间12时,在欢快的汽笛声中,从阿拉山口站开出的中国列车,与从德鲁日巴站(友谊站)开出的前苏联列车,沿着两条不同标准的钢轨,同时到达中苏边界线上的接轨点。两国列车再一次拉响汽笛,互致久别的问候,然后隆隆驶过,奔向前方。

此刻,在新疆阿拉山口火车站站前广场,千名身穿节日盛装的中国铁路员工和筑路职工,手舞着彩旗和鲜花,列队欢迎俄国客人。当德鲁日巴站站长努尔兰一行走下苏联列车时,阿拉山口站的播音喇叭里,正在播放一首俄罗斯民歌《红莓花儿开》。优美的旋律跨越了国界和语言的障碍,激荡着中苏双方代表的心,他们的双手紧紧相握,一个个感动得热泪盈眶。

如烟往事,浮现在中国老铁路们的眼前。

1952年10月1日,陇海铁路通车到了兰州之后,铁路建设者响应一毛一|泽|东主席的号召,又擂响了建设兰新铁路的战鼓。

那时候,筑路职工和全国人民一样,喜欢唱一支走红中国的俄罗斯民歌《红莓花儿开》。兰新铁路的建设者唱着《咱们工人有力量》,也唱着《红莓花儿开》,过河西走廊,出嘉峪雄关,走千里大漠,他们不但要把铁路修到古丝绸之路的天山南北,还要把铁路修到中苏边境的阿拉山口,然后出友谊门进入苏联,去寻找梦中的大草原和白杨树,去领略篝火旁俄罗斯姑娘的优美舞姿。

然而,当1962年12月9日铁路通到乌鲁木齐后,变幻的政治风云却给这条铁路打上了句号。北疆地区已经筑起的路基和桥墩,从此任凭风雨吹打飞沙掩埋……

改革开放的春风,终于吹尽封埋建设蓝图的沙尘。举世瞩目的兰新铁路西段——北疆铁路,于1985年5月1日上马建设,经过数万建设者5年艰苦施工,这条铁路1990年9月12日与前苏联土西铁路在边界线接轨。

此时此刻,当年从兰州出发,建设了兰新铁路和北疆铁路的老铁路们和新疆兵一团一的老兵们,如今站在阿拉山口欢迎苏方铁路代表的队列中,重听年轻时喜欢的《红霉花儿开》,怎能不思绪纷繁感慨万千!

在《红霉花儿开》的优美旋律中,首列中苏货运列车徐徐启动。从中国连云港发端,经陇海、兰新铁路,然后穿越欧洲大一陆,到达荷兰鹿特丹港的第二座亚欧大一陆桥,从此畅行无阻。

汗腾格里重放光彩

天山、雪莲,红山、汗腾格里,作为一种标志和象征,频频出现在乌鲁木齐电视台的节目开头,出现在千家万户电视的荧光屏上。

当你来到乌鲁木齐市南门街心花园,一座具有伊斯兰传统风格,庄严肃穆、富丽堂皇的高大建筑便会映入眼帘,这就是汗腾格里!(汉族群众称南门清真寺)

汗腾格里原建于19世纪中叶,距今已有150多年历史,一直是乌鲁木齐各族穆斯林群众进行宗教聚礼的主要场所。由于汗腾格里原来的建筑规模较小,伊斯兰风格不突出,并且经过上百年岁月的剥蚀,破旧不堪,成为危建筑。在一党一的民族政策关怀下,中央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zheng府主管部门拨款,重新修建汗腾格里。

1985年初,新疆兵一团一接到乌鲁木齐统战部门求援,决定派建工师四一团一承担这项建设任务。

1985年6月,兵一团一建工师四一团一派出两名高级建筑装饰技一师和50名能工巧匠开始施工,他们精心操作,精雕细刻,终于在1988年2月8日使这座伊斯兰建筑重放光彩。

汗腾格里座西向东,上下四层,地面高达35.8米,建筑面积3455平方米,是当时西北地区伊斯兰建筑之最。在建筑正中的三层楼顶,设有一个由12根-乳-白色*支柱支撑着的12角形呼拜楼;两边二层楼上各建有一个八角形小呼拜楼,支柱与支柱间为桃形尖拱相联。这三个呼拜楼面,各覆盖着一个半圆形深绿色*穹顶,顶端设置重200公斤的铜球,铜球上竖一立着伊斯兰信奉的“新月”。三足鼎立的呼拜楼,三弯昼夜常驻的“新月”,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庄严肃穆、宏伟大气、富丽堂皇。

从正门进入一楼,里面有大小不等七个房间,这里本来设计是伊斯兰教信徒做礼拜前,作为净身等用的场所。商品经济的大潮改变了人们的观念,这里现在已经设为商场,专门经销伊斯兰商品。

正门外两侧有弧形阶梯,由此可扶着-乳-白色*护栏拾级而上,。二楼主楼四角是四根白、蓝、黄、绿色*相间的玛塞克贴面大圆柱,二楼正门进去就是便是礼拜堂了。礼拜堂中部高一耸,正中为紫一红一色*大理石和白色*浮雕装饰,显得宽大而明亮。礼拜堂两侧,有扶梯直上三楼,登上三楼远眺,美丽的乌鲁木尽收眼底!

兰新铁路抗洪抢险纪实

1987年7月下旬,吐鲁番地区连降暴雨,山洪沿山沟泻下,洪水把达坂城和大河沿的几处铁路路基冲开数百米缺口,兰新线被迫停运。

铁道部和自治区人民zheng府责令乌鲁木齐铁路局限期修通铁路,恢复运营。乌铁局特向工一师求援。邱清益师长当即表态:从正在建设的北疆铁路工地一抽一调20台大马力推土机,由机械化施工公司副经理张立根同志带队,全力参加抗洪抢险。乌铁局编组10节平板车皮,向抢险现场运送推土机,同时,准备一节客车,携带食品和开水解决抢险人员的食宿问题。并由北疆铁路公司在安集海车站修建一条推土机上车站的便道,准备100根油浸枕木以备推土机搭木桥上火车。

大河沿水毁路基100多米,路基高程15米左右。已经到达抢险现场的89台推土机,绝大部分是东方红54或75,大型机械少,一开始工效还可以,因为急于取土,坡度越来越陡,工效也越来越低,而且现场施工也比较混乱。另外,还有一件争执不下的问题,路基被洪水淘空,铁轨在半空悬着,为便于施工,领导要求把吊着的铁轨搞掉,工务段领导死活不同意。张立根发表了意见:一,铁轨吊在半空,不但影响施工,而且不安全;二,当路基升到一定的高程时,吊在半空的铁轨把推土机挡住后,就无法施工。他建议,立即用电焊或氧气焊把铁轨夹板螺栓烧掉,铁轨就掉下来了,施工就方便了。他的建议被采纳了。

7月29日晚上11点多,运载建工师20台推土机的专列到达吐鲁番火车站。专列停稳后,机务人员迅速来到自己的机车。有的卸机子,有的抬备件箱,有的剪捆一绑推土机的铅丝,分工负责,井然有序。指挥卸车。用了不到半个小时,20台推土机安全地从专列开下来,按机一队、机二队、二一团一的顺序排好队。20台推土机,像一条长长的火龙,向工地滚滚开去。

半个多小时后,20台推土机先后开到施工现场,这时工地上的各型推土机达到了110台。建工师的推土机都很陈旧,有的是二十世纪70年代修建南疆铁路时购置的移山--80和红旗-100,还有50年代从原苏联进口的斯大林-80推土机。这样破旧的机械能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吗?但是,建工师的机车组长和操作手,大部分是59年、60年从技校毕业,还有一些50年代的老师傅。他们平时对机械勤检查、勤保养、勤维修,使机械保持完好状态,这就弥补了机械陈旧这个矛盾。同时,我们的工人师傅,都有熟练的操作技术,这对完成任务奠定了有利的基础。

朱建疆副组长和陈仕秀队长针对水毁线段情况提出:随着水毁路基的加高,为便于送土,一定要往远处取土,加长运距,把坡角垫长,才能提高工效;由小型推土机在后面备土,80匹马力以上的大型推土机在前面向路基爬坡送土。这样就把推土机分成4段,就叫打接力吧!

壮观的施工现场,灯火辉煌,红旗招展,机声隆隆,热闹非凡。在几百米施工范围,集中上百台推土机联合施工,只见各型推土机,在不同的段面,穿梭往返,一点不乱。只听到推土机喘着粗气,像黄牛一样,把土一点一点推向前面。老师傅们熟练地操作着铁牛,轻轻下铲,缓缓向前,推出的坡度非常平缓,没有坑坑洼洼出现,他们高超的操作技术,让人称赞。

为了协调推土机有序施工,张立根、朱建疆、陈仕秀等同志,在机器声和人们的喊叫一声中,跑上跑下指挥。尽管是盛夏,但到后半夜,山风乱来天气很凉。当时他们都穿着单衣,由于不停的跑动,身上并不感觉冷。到了白天,特别是中午,烈日当头,大河沿的气温高达40度,推土机驾驶室里,热得像蒸笼一样,推土机手个个汗流夹背,汗水把衣服都湿一透了,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喊累。一些老师傅,如姚承先、马明河等都五六十岁了,还和年轻人一样,顽强地战斗在第一线。他们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真是让人钦佩。为了加快工程进度,推土机除了加油,连日常保养都不搞了,大家争先恐后,你追我赶,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7月30日下午,指挥部召开会议,传达了铁道部的命令:大河沿路基工程必须在7月31日北京时间18点以前完成(铁道部规定:18点以后算第二天),否则就是用枕木垫也要通车。

指挥部号召:劲再鼓大一些,工效再提高一些。尽管大家已经奋战了几十个小时,人困马乏,但是工人们发挥兵一团一人不怕疲劳和连续作战的精神,斗志昂扬,干劲冲天。

7月31日早晨,太阳又早早地升起,大家的干劲越来越大,工效越来越高。人们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中午2点,炊事员把饭送到了工地,指挥部领导说,是否吃了饭再干?建工师领导果断的说:"现在不能停机吃饭,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完成任务了。给每台推土机送一盒香烟、几瓶饮料,慰问慰问工人们!"话音刚落,铁路员工已飞快地跑向第一台推土机进行了慰问。领导的关心,工人师傅们的干劲更大了,工程进度更快了。北京时间15点30分水毁路基全部恢复。

紧接着,路局工务段的师傅们,以最快的速度铺好了铁轨。下午北京时间16时多钟,第一列火车从大河沿火车站缓缓驶出,鸣着长笛,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开过修复的水毁路段,风驰电掣般地向东驶去。

这年秋天,铁道部尚志功副部长来新疆视察工作,对邱清益师长说:老邱啊,你们在大河沿又立了一功。

1987年10月,自治区召开防洪抗洪表彰大会,工一师被评为先进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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