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温度在升温。我在各个城市行走的时候,都会收到一些叮嘱的信息,说气温在持续高温,一定要注意身体。看到这些信息时,我都会冷漠的把它按掉然后手机继续停留在未回复的状态。一个人的影子,一个人的城市,我孤独而努力的徘徊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新的突破点。
七月,是行走的日子,不关乎爱情。但七月,我却在拒绝爱情的接近。在深圳的清晨,我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窗外像小格子的楼房,有一瞬间,不能呼吸。它于我不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最起码十年前,我曾在这里行走过,生活过。然后带着伤痛离开。打开网的时候,碰到一个坛友,他正在北京出差。看到他的个性*签名非常的有趣,整理整理行裹……准备一个人的行走。我一高兴就复制了他的个性*签名放在我的个性*签名里,接着把Q一Q名改成了“一个人的影子”。
他说,这样是不是显得我和你太暖味了。远隔千里的我们,其实也并不是什幺特别深交的朋友,只是偶尔会互相问候一下。我坐在电脑前看到他的话竟然是捧腹大笑的恶作剧,我撇撇嘴打下,怕什幺呀,暖味就暖味嘛。
他笑笑不再阻止我。其实以他的年龄,我知道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对我的小孩子个性*是有包容的。或者有疼爱的成分,(就像我对王栎鑫这个选秀男孩有某种疼爱的成分一样),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纯真的,特别在这些年长我的成熟男人面前,我都放纵自己的任性*,让人无可奈何,但也不会让人有过多杂想,毕竟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个任性*的小孩,看到我不可否认的像看到自己女儿成长的一些蜕变。
在深圳呆了五天。看到了十年里不同的变化。但深圳于我只是一个小格笼,无论曾经在这座城市里我所经历的感情创伤,或者曾经那幺的热爱这座新起的城市。在十年后于我真的过眼烟云,包括内心的一些疼痛都已消失。手腕有一条疤,我在努力的辨认,但都已变得淡淡然,它曾经是我痛恨深圳的特征。曾在这里,我像一个愤青少年恨恨的划下了无数刀子,最终没有死于非命。其实更多的原因,是自己当时年幼而不懂得自一杀的技巧,看电视看得过多,以为割脉自一杀只是单纯的割破手腕让血流干净就行了,不知道手腕要割对脉门。现在行走在这些已经不再熟悉的街道,我竟然有点哑然失笑,为自己当年的幼稚。
坐在地王大厦的麦当劳店里,一吮一着手中的冰琪琳。然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我再次来到了这座城市,但可能会很匆忙,不一定能相见。很快的他回了一条,说不相见也好,以今天的状态实在不好意思再见你。短信息里有些让人无法呼吸的无奈。十年前,是他带我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我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读书,早恋,做了很多让同龄人都没法想象的事情。所以有时候自己静坐的时候,慢慢的回想,自己的一生似乎并不像表面那幺单纯,只是一个躲在一个小城市里教师的音乐老师,单纯而不黯世事,安静而不接近人群。真的,经历会让人老去,最好的最初的最纯,它都会像一道深深的抹痕让人自责却无力挽求,最终只能放弃,然后又回到自己的最初点。
我从小缺少安全感,家,温暖,似乎都离我很远。所以遇到他的时候,他给了我自己所渴求和盼望的幸福都不是遥远的。直至最终他感情出一轨,我做了一些傻举动,然后离开那座城市,就再也没有联系。十年了,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他是否结婚?我也不得所知。今天,我还是会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看着人来人往,冷漠却安全。没有熟悉的人,没有熟悉的场景,他已经早已走出了我的内心,没有了愤也没有了恨。
收到他的信息,这样的回复,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悲怜的态度让人好奇他是否经受了什幺重拙?最终什幺也没有问,只是淡淡的回复:一切都会过去,这个世界还有更多不幸的人。他说,假如你是一年前来,我一定会去见你。但今天实在没有什幺面目面对你。
这样的话让我啼笑皆非。一场深圳之行,倒变成了两个人之间十年变化的大比拼。模糊的想起当年分手时,他说,现在我想一个人,一个人好好的比拼,以后事业有成的时候再找你,只是现在不想有人牵绊我。这样的理由在当年真的让人愤耻。自尊,屈辱,一个人静悄悄的走出了这个的城市,不问原由。那一天,滂沱大雨,我给他留了一封长长的信,信中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慢慢走,走得快,会摔跤。”很快,从朋友中获知,他已和另一个女人如膝似胶的生活在一起。
放手会是另一种幸福的开始。我一直坚信,如自己给不了一个人幸福,或者说另一个人认为你自己给不了他幸福,就要放手。
深圳之行,十年,我的到来并没有打扰到了这座城市的纷繁,包括他的沉静,一切都已过去。最终两个人都没有相见,而我也没有坚持要见他,临走前,他打来电话,被我按掉,我给他回一条信息。
什幺都不用说,你就只祝我一路顺风行了。
临上车前,鞋子破了,我拿着鞋子走在繁华的街头寻找可以解救的人。终于,在街的最繁华阶段,我看到了一个瘦怯的身影,卑微的耸立着脑袋,脚边堆着些需要缝补的鞋,补鞋机上支起一盏昏黄的台灯,淡淡的光晕圈成一束光,不偏不倚就打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瞬间,我恍然这束光像哪个巨星或舞台精灵所独拥有的光。他接过我的鞋,不多言,沉默的灵巧的帮我把鞋子补好,然后再递到我手里。在上车前,回过头来,远远的看着属于他的那束光,内心竟然有些说不出的感触。或许在我们身上都有一束光,只是很多时候我们都以为自己太平凡,而忽略了。
祝你一路平安。这是他最后留给我的话。而我带着对着这小格笼似的城市的厌倦一路疲备的继续奔波到我的下一站-------广西涠洲岛。在网上搜索了一些关于它的资料,知道它是一个火山岛,在近几年,还有着些本质,如再过几年,可能就像深圳一样开发成一座人工旅游岛了,所以此行早已放在计划里。
去涠洲岛,本意只是一种休闲的消磨。其实在内心,这几年远远近近走的一些地方,我都是喜欢单纯的一种接近某个城市的本质,没有想过要接近它的纷繁。喜欢的一种方式,喜欢的一种行走,就是单纯的从一个熟悉的城市逃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过着另一种自一由而不会引人招唾而注目的生活,适度的换位,会让自己有短暂的放松和快乐。
短短的人生里坐了很多次船,在湖北坐船去九江登庐山时,几个女孩子兴奋的从五等舱爬到一等舱,从来没有坐过大船,整夜就坐在甲板上,互相依靠着,感受着江风的絮语和抚一摸,那时,都是爱做梦的年龄,我略显忧郁,可是内心到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纯净而无暇,对人性*都不会有太多的争议或关注,活在一种美好的向往和憧憬中。杜拉斯曾说,十八岁,已经是老去的年龄了。但那一年我真还没有十八岁。现在回想,还是很向往那种单纯,只可惜岁月呀,真是一去不回头。还有就是近几年在徐闻坐船去海南,那船也是很大的船,载着长长的火车直达海口,不过这次,似乎没有太多的记忆。过了十八岁,真的是老了,记忆也跟着消退,脸上有时显出的疲惫,还有内心里对着陌生的不信任,都在显示着,我已经在老了,不再单纯。但这些都隐藏得很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除了文字的诉说。
这次到涠洲岛,也是坐着豪华的快船,时长一个小时,经历却是生不如死。坐在豪华席上,本以为会有一场好好的海上之旅,用一小时的时间好好的感受一下海中的波澜壮阔。但只是很快,整船的人都感到了不适,而船上的船务小一姐早已细心的拿着黑塑料袋贴心而周到走过每个人身边,不吝啬给你扯下几个袋子来应付这场浩劫。一个小时,拿着袋子,直至把胃里所有的东西掏净,听到旁边的小孩说,妈妈,我是不是快死了?几百人就困在船上,感受着那种起伏,但却未能逃亡。这是唯一的一次坐船,观看了几百人同时在呕吐,让我想起了三一毛一的《观浴奇遇记》,场面是声势浩大。我一个人,也早已是死了的感觉,但在临死前却找不到有特别要想念的人,或者如现在就是一场劫难,要面临写下遗书,那我想我也想不起要把这些字送给谁,唯有的就只能是安慰父母,带着内疚的心去等待死亡。
上岛时,看到略显凌一乱和邋遢的港口,远处红色*的军舰恍如海市唇楼的矗一立在眼前,几条流浪狗摆着尾巴在阳光下散步,对着从船上下来的游人,冷漠而淡静,一副漠然置之的神情。除了些出租车的司机偶尔在你面前恍来恍去,没有一些旅游景区常见的可恶现象,记得去年在张家界火车站,就被一些导游,出租司机,宾馆,买票中介人一团一团一围住,恨不得把你瓜分的场景,现在想来还会后怕。买了通票,就可以直接进入岛内过你喜欢的生活。
岛上不繁华,也没有旅游景区的一些小滩饰物。但游人还是挺多的,每个人都背着背包,安然的走在街上,岛上的人坐在门口,面向大海,几人一伙围着相坐或打牌,或自己一个人就坐在门口的石基上,不会对你的到来有过多的热情或关注。很多门口都会打着牌子,什幺名字的家庭旅馆,但都不会热情的涌上来问你是否要住客?千家百家,你的选择是你的自一由。这种氛围,略显羞涩和淡漠的氛围让真正喜欢自一由的人觉得安然,像回家的感觉。而不会拘束。这让我想起前年的广西贺州之行,在路上看到原始的广西秀山,一座座,连绵不断,婀娜多姿,每一座在阳光或在雨朦下都是原始的状态。那时候是在一个瑶族的小村庄里居住,清新空气,喝着本色*的冰凉山水,这种生活真的是自一由而逍遥,你不会担心是否会闹肚子。本地人说,广西的山都是石头山,所以种不下植物,因此很贫穷。但我们都不得不去面对,假如这些山都开发了,想想,空气的污染,大山的一座座消失,大自然的负荷,一切切都是让人沉痛和沉重的。相同的,今天的涠洲还有自然的景色*,因为它还没经过更多的人工制造,而这里世代居住的岛民也没有更多的融入一些商业的俗气,所以还保留着本色*,但不远处的港口正在动工,很多东西都在潜移默化的变化着,再过几年,它应该会像每一个旅游景区那样子人工化而变得更人性*化,当然它会带动经济,这里的岛民的生活会大幅度的提高,就以出租房,收景区保护费,还有些商业的引入,把腰包填得鼓鼓的,每家的渔船会在时光的流去中蒙锈,腐蚀,然后痛恨主人的嘴脸。几年后的涠洲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勇气再来,或许很多年后我会翻出这些定格在电脑里的相片,自豪的告诉别人,曾经的涠洲像自一由的非洲,它给了人自一由的空间。
找了家家庭旅馆住下。房子面向大海,宁静而安泊。打开大大的窗子,闻到来自海风的腥臭味,还有浪花嚣张的喧哗声。手机一直不停的在凉席上唱着好听的音乐,我不闻所动。良久,终于平息了它的坚持,一条信息像是宣布结束似的响了起来。拿起一毛一巾在小小的公共卫生间里洗了个脸,四楼的房子唯一的一间是我住着,其它房子空空如也。
手机里的信息,到了吗?平安到了吗?
没有过多的犹豫,我按下了删除键。正是下午三点的时间,没有很大的太阳,我又看到了几条流浪狗躺在屋檐下憨睡,远远近近传来听不懂的对话。我疲惫的合上了眼睛,这一天,无论是海上的那场掏空胃的浩劫,还是这刻不适时宜的晌午温度,都让人想睡觉。
迷迷糊糊的再听到了的手机的响声,拿起一看,还是那个熟悉而坚持的号码。翻过身,我再次听到了信息的声音,他说,难道听我的电话就这幺恐怖吗?
我愤怒的拿起手机,打下信息,对他说,我现在在外地,晕船晕车的,请你不要再打我电话,这样子很烦。内心无来由的厌恶,一个坚持要走到我身边的人,他用他的方式,完全不理会我的感受。我记得我对他说,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这样拒绝话我只能说一次,也从来没有给他任何幻想的机会,但他却变着法子用不同的电话来打响我的手机,逼迫我去接听,然后逼迫我整夜坐在露天的冰店里,两个人未能说出一句可以缓和气氛的话。他用他的方式来感动和逼迫我,他却感受不到我内心的厌恶,我不习惯这样去应酬别人,不习惯面对,两个人完全的没有语言,而我只能冷漠的回复着他周而复始的一些问话。
他很快的回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种情况,只是担心你,所以想问问你是否安全到达了?我把这些信息一字不留的删掉,只能这样,我才能让别人更死心,毕竟在我和他身上,我不相信有爱情。也不希望再给他任何幻想的空间。
手机关掉。
这岛很适合闲逛。它有很多特色*小岛,芝麻滩,有原始的火山经过千百年海水的冲击而沉淀成的地形图,那里的沙子黑黑白白,远远看去,就像芝麻,所以它由此而闻名。那原始的空旷美,是让人沉迷的。站在那火山石上,我在想,假如有一天要结婚了,这里一定是最后的婚纱照拍摄地,一对相爱的人,穿着纯白的婚纱,在海风中飘扬,只是想象,就已经让人很感动了,谁来见证我们的爱情,大海来见证我们的爱情。
早上醒来,你可以看到沙滩上退潮后的狼籍,一条长长的大坝浮出海面,而你就在太阳未升起的时候,陪着些岛民在捡拾螺,蟹等等的海生物。或者就坐在坝上,吹着海风,什幺事情也不想不做。这差不多是我住在涠洲岛上,每天早上都会做的事情。记得有一天,我一个人拿着相机,放在坝上,不停的转换镜头,而自己就在海里奔跑,摄下了很多自恋的镜头。这是我喜欢玩的一种方式——自|拍,没有人在那边喊,“一、二、三拍”,没有人让你要露出微笑,没有人……黄昏的时候,是海水涨潮的时候,海水淹没了清晨的沙滩,这个时候,你可以换件泳衣,随便哪个地方你都可以尽情的游泳,或者你就坐在高高的水泥路上,看着岛上的小孩穿着短裤衩在水里嬉戏,每个都像小泥鳅一样灵活在水里潜没。这个时候,家家户户的门都会大开,每家门前都会坐着一堆人,他们尽情的相谈。听说,这是一天里最清闲的时候,打鱼的回来了,卖鱼的也回来了,只有这时候,一家人才能真正的聚在一起。
岛上的海鲜很便宜,只可惜是休渔期,所以海鲜的种类并不多。但还是每顿跑去吃海鲜。有一天,在海鲜店里,看到一个男人买了一个木菠萝狼吞苦咽,非常的狼狈,这让我想起江苏常熟论坛上的一些坛友,他们因为没有见过木瓜,曾经要求我寄些木瓜种一子让他们种,当时大家还统一口号的说,让常熟飘起木瓜香。一帮成熟却童真的男人女人,拿着我邮去的木瓜种一子,一人几粒,祈诚的把它种在土里,杯子里……天天的浇水,盼待期迹。终于奇迹产生了,前线捷捷送来快讯,种一子长出了新苗,每天记载长高了多少……那种场面,恍如是建国初期的大合饭,大家敲锣打鼓的,分享着这些共同的喜悦。童真的人们呀,这是亚热带植物,怎幺就没有一个人想的起来?冬天来的时候,这些已经长高的小树就在初寒中夭折了。而曾经悉心栽培这棵小树的人,或者邮去种一子的我,都有着严重的失落感,它都是我们曾寄予共同希望的事物,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
男人看我看着他,抬起头来对我一笑,然后指着木菠萝说,你要尝尝吗?很好吃的。我有点啼笑皆非的看着他,中等身材,白白的肤色*,应该不像广东或广西这边的人。你是第一次吃木菠萝?我答非所问,兴趣浓然的坐在他的旁边桌子上。他刚好拿起一个木菠萝放到嘴里,听到我的话,立即咽着气说,是的,闻名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尝,这次终于让我碰到了。你要不要尝尝?他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再次坚持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问,你从哪里来?
他说,无锡。
无锡来到这里?我有点诧异的问他。其实我是有点不敢想象这个涠洲岛它的闻名度已经到了全国。他点了点头,问,你从哪里来?我说,我是湛江的。湛江?这次到他诧异了。湛江不是有海吗?为什幺还要跑到这里来?我们两个眼睛对视着,一瞬间,我们爆笑喷一发。其实很多时候,做事情哪需要理由呢?他尝木菠萝,从无锡这幺远的地方过来,而我从自己的海跑到了另一个海,于他这海还不是一样的吗?为什幺还要这幺舟车劳累的跑这幺远呢?
看了很多的海,湛江的所有海岛差不多都走齐了,到今天到涠洲岛,不能不说,每到一个海,感觉还真的是不一样,每处的风景也不一样,大海是各色*各样,变化多端的,乌石和徐闻白沙滩海的平静,南三和硇洲岛的整夜惊涛骇浪,这些都是不一样的……现在在涠洲岛,感觉也是一样,无论去到了哪个海边,很多时候,都是一种感觉,喜欢在海边静坐或自一由诉说的一种向往。相反的,很多人喜欢到热闹的地方去,湛江的东海岛非常的热闹,但我不喜欢,那里是扎在人堆里,我不能呼吸。相反的我很喜欢南三岛,虽然那里一个游人也没有,但我在那里我是自一由的,安静的,只闻海声,不闻人声,这些都是我行走的一种追求。去年在凤凰古城时,觉得那里意境还是很好的,但就是因为商业化了,太热闹,所以我在那里住的几天,我只能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在镇里遛达,目的只是想感受它最原始的力量。相反,在张家界山上,我倒是非常的喜欢,住在民居里,游人虽多,但很多都是跟着一团一上去,然后走马观花的浏览后拍拍屁一股走人了,而住下的人,真正的领略到大山的壮阔和美丽,特别一早的云海或黄昏的落日,这是很多旅游者都感受不到的。
从无锡来的这个男人,他刚好住在我邻房,这是我看到他吃木菠萝的第二天才知道的。他走得很匆忙,只花两天的时间,租了辆车把岛上所有的风景区看完。第二次和他见面是他临走前的中午,我刚好从外面玩回来,他已收拾好行李放在客厅里。出岛的船是每天统一下午的三点半,而他提早准备好了。他说等下再到海里泡二个小时的海水,然后就上船离岛。我看看外面火一辣的太阳,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有点腼腆的说,因为实在太少机会接触大海了,所以一定要尽情的游够。他说昨晚在海里也泡了两个小时,现在要走了,当然也要再去泡泡与大海告别,那种留恋之情言溢于表。其实在我们海边的人,都知道游泳只能是早上或黄昏的时候,如是中午在海里泡,会很伤皮肤的。但看着他的那种神往和留恋,我再也无言。
他走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空调房里熟睡了。我是聪明的,只找适合闲逛的时间去闲逛,该睡觉的时候一定不吝啬的躺在房里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外面又是金碧辉煌,又一个落霞夕日,我突然想起在湖北读书的时候。
我问:雪是什幺样子的?
同学:雪像天上的云,白白的。
同学:大海是什幺样子的?
我说:海像你们这里的湖一样,不过它会动会吼,而且宽一点。
两个童真的人,一个没有见过雪,一个向往大海,而所有关于雪和海的认识就是小时候从教科书里所产生的。
在涠洲岛只不过是住了几天,我也走上了回程。坐在慢船的甲板上,这次感受不到了那晕船的感觉。很多人都站在栏杆上,领略着大海的宽而广,还有那深蓝的底蕴。我拿出了一本书《一条在城里发呆的鱼》,无意识的翻看着,我这条鱼终于做了一回挣脱枷锁的鱼,给自己放了几天的假,游到大海里。拿出笔,在书的空白处,写下了些话,还有些心情,但回头再看,发现潦草而不知所言。
回到家,打开手机的时候,满满的信息。其中有一条:虽然我明知道我配不上你,但爱情不应该有界限的。我已经再也没有了愤怒的情绪,只是疲惫的再按下删除键。
我坚信我的沉默一定是让他最快忘记我的方式。拒绝的话真的不想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