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知秋,心情总有说不出的霉涩,如哽在喉的暗哑,在秋日的正午懒洋洋的翻晒,也脱不了的伤感萦绕,挥不去落叶离枝的别愁。而有一种植物,它抖露的纷繁却给我无尽的依恋!
临近立冬,早已过了芦花繁盛的时节。芦苇花总在盛夏怒放,距离路旁较近的,农人赶在秋雨降临前抢收成捆成捆的芦花,扎成笤帚,等待开学初拿去学校大门前叫卖,得些钱换点生活物什。而远些采收不到的,在立冬时节里飘摇着枯杆,舞动着三两根光秃的银丝萧瑟寒风中。
然墙外的三五簇芦苇却姗姗来迟,我想也许是第二茬的吧!就像再生稻一样的性质。在初冬展露娇颜,粉粉的嫩一嫩的,迎着晨雾的浸蚀、迎着霜风的呼号、迎着夜寒的冷默,似花非花的植物在婬雨中昂头坚守,更令人动容。有种冲动,好想把它的瞬间永恒捕捉。苦于技安的严苛,始终未能如愿。只有每天上班、下班时,多望几眼,把它的无畏坚一挺深深定格在心头。
如今多为机械耕种,农人少有养牛。儿时的记忆画面渐渐淡出视线。这个时节稻草干枯,牛要补充青饲料,就赶到山道旁绞食芦苇叶。牧归时,牛腆着肚子悠闲地走着,后面跟着农人,肩头的长把砍一刀上还扎着一捆葱葱郁郁的芦苇叶,那是牛的夜宵吗?
芦苇是贫贱的,在花的排名榜上你别想见到芦花,甚至连花也称不上,我一直不知道它该属于花还是种一子。但它不饮泣,仍然独立于霜风中自豪的微笑。只待花期一到绽放挥撒漫天芦花雪,将希望的种一子播种。农人讨厌它的根深蒂固,难以消灭。我却固执的认为它浑身是宝,钦佩它的傲骨。它深深扎根大地固一方水土,它奉献青葱的叶,它奉献银白的发。还有这引人遐想的美景——漫天飞雪……
中午小恬片刻,窗外的风呜咽高歌,似有一支庞大的管弦乐队,吹响呜呜拉祖。门窗被吹得鼓鼓作响,似要击穿玻璃,冲破门窗的限制,扯高气扬的穿堂而过。墙外的芦苇花是否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