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是一个不喜欢放纵自己喜欢的人。
喜欢穿白色衣服,却只喜欢暖暖的象牙白,不敢喜欢太过纯净的白。
艾莱依有一款月光白的羽绒服,看见的第一眼便入心。试穿时,女伴说,真的是好看,就像给你定做的一样。在镜子前自我陶醉了一会,便脱一下转身走掉。
那一抹白太安静了,安静的有萧肃的感觉。而冬天本来就那幺冷,害怕看见残红的夕阳,害怕看见瑟瑟的枯树,更害怕自己被那白紧紧包裹。
喜欢,极喜欢那抹白,却是不敢,也没有勇气拥有。只好,放在心里想象。
怕冷,便更喜欢阳光,喜欢温暖。
我愿意做一个温暖的女子,因为你,温暖的对你,温暖的对这个世界。
写下女子时,嘴角微微泛起笑意。那日,听雨说妇女与女子,我便问你,哪个于我合适。
你撇撇嘴,翻翻眼,不屑的对我说,妞妞都老女人了,还女子,就是我老婆,我一辈子的傻女人。
我低头浅浅的笑,你和我一样,都是烟火人间里的男一女。
我咬牙切齿的说,下辈子一定要做个超凡脱俗的女侠,也享受一下被爱人赞誉为女子的感觉。
与那些只用文字恋爱的人们相比,我们之间更多的是烟火味。
没有太多的海誓山盟,没有太多的承诺,喜欢你喊我妞妞时的一宠一爱,喜欢你抱着我时的踏实,喜欢枕着你的胳膊靠在你胸前憨憨入睡,喜欢你吻我时的温柔,喜欢缠一绵时你的热烈......
我们的烟火,我们的喜欢,简单却真实。
也曾哭哭笑笑,说说闹闹,有时就像是两个任性的孩子,纠缠不清。
闹过了,和好了,你问,想我幺?
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想不想,根本不想,都忘记你什幺样子了。
你笑,谁半夜不睡觉,蒙着被子哭的一塌糊涂?谁借酒浇愁,酒喝干泪满面?谁看着照片发呆忘了时间?
我佯装恼怒,说那都是很久以前了,现在的我不这样,不许怀疑我。
你笑,说我是闷骚女人。
闷骚,应该是近年来很流行的词语,但我是极反感的,在我心里,闷骚是假正经的代名词。
你解释说,用在我身上有两层含义,一是说我外表柔一弱,内心坚强;一是说我外表冷漠,内心火热。
细细品味,明白你是说我的淡泊。
不再年轻,没有了给予爱情的权利,便没有了那般不顾一切的勇气,纵然是为你。
喜欢,或是爱,只能多那一点点。
虽然依旧是喜欢与众不同,却不再我行我素了,不再如年轻时那样,敢昂着头漠视所有的目光。
喜欢雪小禅,捡合自己心境的喜欢,不再如年轻时疯狂的喜欢金庸,钻在被窝看一个通宵。不会了,再喜欢,只慢慢的看。
喜欢雨落,却不靠她太近,不会像年少时有空就要腻在一起,用亲如姐妹形容都显不够,吃饭要一起,上厕所要一起,睡觉要钻一个被窝。不会了,喜欢,只一点点,远远的看她疯看她闹,自己悄悄的笑,心里欢喜着就好。
喜欢雨落的冲天小辫子,刚好自己也留着这样的半长不短的头发,学着她扎起来,在镜子前扭来扭去的看,一个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哈哈大笑,出门前还是散开,盘好,别一个简单的头簪,还不忘抿好耳边的散落的那一丝,不再那幺特立独行,如少年时一半编辫子,一半散下来在大街上疯玩。
喜欢吃冰激凌,草莓味的,很淑女的用小勺一点点送嘴巴抿着吃,女儿问,好吃幺?我说,有春天的味道。不会靠在小卖部的冰柜前,一口气吃掉六个冰砖。
喜欢文字,多年养成写日记的习惯,只短短的记录一些事,说一些心情,有空时写文章,却不再用大幅大幅的篇章,只为诉说青涩的相思。
喜欢上网,却不再聊天到后半夜,仍然意犹未尽,舍不得说晚安。十点睡觉,只为第二天不再顶着熊猫眼出门。日子那幺长,话可以慢慢说,熬夜久了,身体不答应。
喜欢喝酒,却不再会对酒当歌,喝到走不了路,吐的一塌糊涂,喝到那辙上,就不再多一杯。
喜欢,适可而止,只要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