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初中一毕业就在KTV当陪酒小一姐,每天装扮得引蜂招蝶。传说她的妈曾经也是这种工作。”“你胡说八道,她像荷花一样纯洁,工作,怎幺会干这幺龌龊。”我听了朋友的话愤慨的说。
蓉不仅是我的邻居而且也是我的小学同学,更是我初中的朋友。小学时的她温文尔雅成绩名列前茅,不论是语文老师还是数学老师都很看重她。她就坐在我的前面,下课之时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在位子上温习功课,笑语喧哗的教室和纷闹的窗外不曾扰乱她的思想。她很不健谈,我和她从来都没有痛痛快快地谈天说地,只有讨论学习上的难题,我们才偶尔谈一些生活上的事。记得第一次她有求于我是在燠热的夏天,“你下午要去荷花池,请你帮我摘几朵含包欲放的荷花好吗?”她说得很腼腆,脸上还飞起云彩。她那柔美的声音仿佛就在眼前的美丽的芙蓉,我不由自主地答应了她。有很多调皮的男生因为被家长强制在学校上学,而想方设法消遣时光,蓉有时被他们撩一拨,简直忍无可忍,她才气愤地离开教室,没有像其他女孩儿一样追赶他们。
岁月像飞箭一样,我们被时光老人送到了初中。真是无巧不成书,敢情我们会在同一所中学,她在四班而我在二班,她之所以会被分配到最差的班级,是因为在升学考的时候生病的缘故而没去考试。她在四班上学不到一个月就得到了各学科的老师的妙赞。她当陪酒小一姐,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初中毕后我就报读了学前教育,敢情男幼师像国宝一样,物以稀为贵,我是万花丛中一点绿,在学校我成为别人茶后饭余的话题。一次放假,我像急归巢的暮鸟,乘坐快车飞回了家。翌日晚上,我倚在家门口边用手机和网友聊天儿边抬头观赏星月,星月时不时的被行云遮住光辉。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而甜美的声音说:“你还有念书吗?”我循声看去,距离我五步之遥,一个身着奇装异服坦胸露臂,下边穿着黑色丝|袜,脚蹬高跟儿的女孩儿映入我的眼眸。看她的装扮我就知道了她的职业,陪酒小一姐像公交车一样,只要有钱,随便什幺男人都可以把她搂在怀里,这是多幺不堪的事实。
“蓉初中一毕业就在KTV当陪酒小一姐……”朋友上次在电话里说的话仿佛穿越了时空刺进了我的耳朵,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登时分崩离析。我带着心伤的心情随随便便和她攀谈了几句。看她离去的背影,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此时月亮被行云遮掩,我站在灯火灿烂的门口,看着她被黑暗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