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等待
心态:无聊
环境:八人空间,三人世界
动作:一遍一遍看照片
其实,闲下来不过两天,这是第二天,上一周一直在忙,忙的时候,宿舍还有七个人,闲下来了,才发现,宿舍还剩三个人,拥挤的空间一下子空了起来,夜里,蚊子肆无忌惮的把想要睡下去的自己叮醒,硕一大的黑幕,硕一大的空寂,想要忽视,却被一遍遍的提醒,加深。
人在眼前,就觉得离开还有很远。我从来不习惯提前进入离别的状态,只要还在一起,就不习惯说再见。或许,离别看透了我的心思,清晨醒来,一个床位空了,再一醒来,又一个床位空了。。。渐渐的,宿舍空了,这才感到恐慌,感到这个季节终于还是来了,即使自己不愿睁开眼,它还是准时到来了。照毕业照、吃一团一圆饭,恍如昨日,可是悉数一下,却过二十多天了,二十多天,原来是这样的匆匆的!
或许还是忙着的好吧,忙着总会暂时的忘却,忘却就不会有思念和悲伤。可是,现在闲着,闲着,就会让人想起。
大掌柜走的最早,可是她的离开,总让我觉得不是离开,因为大家都在,所以,我就想当然的认为,她迟早还是要回来的,我们迟早还是会在一团一聚的。大掌柜离开的时候,我正好在外面考试,回来的时候,床铺对面已经空了,还没有热过来的被褥,顷刻间又凉了下来,此时无声胜有声,习惯了对着空空的床铺,却还抱着一团一聚的幻想!
第二个离开的是王芳,她走的有点匆忙,一上午,我们一如往常,好像她说离开也只是说说,并没有谁真的要走,可是当时钟走到十二点,当她提起手中的背包,一瞬间,留下的就只剩一个背影了,再转眼,我知道我的上铺也空了!包围着我的两个人,就这样一下子都离开了。晚上透过上铺的隙缝,灯光洒下来,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后来紧接着就是于楠,猪头送的她。于楠走的时候是晚上,我刚在外面忙完回来,来不及收拾心情,来不及说什幺,也不知道要说什幺,似乎一句话就能把弥漫在空气中的悲哀情绪一捅一破,就会使我们大家失态。
接着就是头儿。头儿就是徐敏,我不是很习惯这样叫她,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我没有这样称呼过她一次,呵呵,这次,就说个够吧!头儿走的时候,是早晨,那天醒来的时候,我想她应该还没走吧,然后我就透过床板看她的床铺,看是不是还在那里铺着呢:一如我的上铺,清晨的阳光透过床板洒下几束光亮,这让我想起徐志摩的那句“我轻轻地走,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我这一半,只剩下我自己了。。。
今天早上,国娜也走了,这家伙很调皮的,原来还剩一半的人,现在终于不到一半了!这次,我仍然没有送她,是欣欣送的她。我说我要在家里看家,可是“家”里又还有什幺可看的呢,人渐渐的都走了,我是不习惯送别,不愿面对那个场面。
我说,下一个还不是知道谁要离开,还不知道又是谁送谁呢。猪头说,我送你。我说,好啊。早一些离开,总比最后都守着一个空空的宿舍,空空的“家”好一些。我是有一些自私了,“己所勿欲勿施于人”,这次,我或许真的做不到了。
每天不管再晚我都习惯打开电脑看看校内、看看q一q,希望能在上面看到大家的信息,了解到大家的最近的状态。可是大家好像一下子都沉寂了下来,一天天的,状态都很少更新了,偶尔有更新却并不是多好的状态,这让几千里之外的我们无所适从。
不知道班里的情况是怎样的了,大多应该像我们宿舍这样吧,单留下几个人,守着“家”,守着孤独,守着回忆和思念。
下一个,又会是谁?下一个又会有谁来记忆?
离开的人,是不是也经常的想念?心里是不是也有一些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