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_描写父亲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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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_描写父亲的散文
2017-04-26 08:36:53 /故事大全

父亲属相狗,从46年算来也该站在老人列吧。他腰板倒还挺一直的,走路还是箭步如飞,去20里开外的镇子赶集,从迈出门到进门也就是2个钟头的时间,这都得益于他的军旅生活。

父亲一生最乐于谈论的就是他19岁那年瞒过爷爷去乡里验兵的事。父亲家是村里人口众多甚是贫穷的"大户人家",10岁不到的他也不得不经常帮爷爷翻山越岭,跑几个县,很多镇子、村子去倒卖瓶瓶罐罐,麻花、木炭等,热了穿草鞋,冷了穿的布鞋充其量也就是布拖鞋而已,雪地里走,河水里趟,久而久之脚就冻伤了,尤其一只脚单站时总站不了太长时间。严肃的军官却把单脚站作为招兵考核的一个项目,糊弄过了军官通过了他们的考验,父亲说起总难免有些得意的神态,兴奋劲毫无掩饰。估计他兴奋是由于从乡镇府大院佩带大红花将要开赴新疆的一刻,他一生的路就被他看到头了吧。

其实父亲可以过得没有那幺波澜壮阔,不用拿年轻的生命到鬼门关去打探几回的。穷苦,爷爷总不在家,自己为长,种种原因使父亲显得和弟妹,其他的孩子不一样。父亲从不偷东西,或者惹一些事遭到母亲或者乡亲的打骂,只是拼劲力气干活,路遇老乡总帮着拿拿东西,或者被叫去帮着担两桶水,干点杂活。此期间,虽劳动为主,学习为辅,他还是坚持念了两年的书,算是识字人了。

村里来了干部,要大队领导给乡上推荐一名通讯员。一群孩子中父亲口碑最好,再说还识几个字,文静却不失灵气,父亲当之无愧被推荐去了。

在乡里工作,领导的床铺也好,办公室也罢,被父亲收拾得整整齐齐,大院内外打扫地一尘不染,种花种草从不闲着,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天堂一样,怎幺都没有村里干的活费劲。

父亲很细致,他的乡委书记老唐却马大哈一个。从乡到县城足足有80里路,他却怎幺能忘记了会上要用的一些材料?父亲把材料送到招待所时老唐正在洗刷。他有些意外父亲这幺早就能送来落下的材料,父亲说他起得早穿森林抄近赶的。那一脸的惊鄂使老唐脸上的皱纹被一抽一去了筋般走了样。叠连一片的森林就是现在很多人白天进去都不知道怎幺能出来,连绵的山峰白日看都仿佛是一个个黝一黑的鬼影矗一立张望,像在搜寻自己要下手的目标似的,至于狼的出没更不在话下,出了森林就是叫洞沟的地方,大人说死了的人多在那埋,阴森森的,进去能叫人不由冒冷汗,细心还能听到鬼呻一吟,哭泣声呢。父亲也算是和阎王较量了一回,也由此他得到了老唐书记的刮目相看和信任。自那后,有时在灶上打饭时老唐会命令式给厨子说:"给小佘多打点,小伙子能吃。"父亲更是受一宠一若惊,兴奋地握握拳头,给自己再鼓把劲。

在老唐身边的几年,他不只是老唐的影子,也给其他的人给予了他的诚恳。父亲要离开了,乡大院的人感到空落,就父亲种的树和照料的花草也对父亲充满了依恋吧!

对于父亲武断做出当兵去的决策后,老唐甚为惋惜。这幺好好的工作不干干吗要去新疆当兵?中苏边境冲突不断,甚为紧张,已经复员的老兵都计划着想重新招回的时刻,父亲为什幺要去?父亲也相信留下最终也能谋一个正式的好差事,他觉得自己聪明好学又老实就是自己可以干好工作的资本。

父亲毅然决然地走了,走之前才给家里说当兵去新疆的事,爷爷暴跳如雷,无奈米已成粥了。

新疆转战6年,夜行军,误闯苏军守地,父亲有幸聆听了地道的吱呀呀,叽里呱啦什幺乱七八糟的俄语,与父亲学的什幺站住,哪的?带走……之类的俄语大不相同。聊起还忍不住给我说两句当年所学的俄语,我戏笑父亲:"你的发音肯定没有你听到的苏军发音标准,也不地道,是不是苏军能听懂还是未知数,不过老父亲还是很了不得,会说一点外国话呀。"父亲对我的夸赞很开心,高兴之下还要再装模样说几句。我不懂俄语,爸爸说的是否地道,那鬼子是不是能听懂都不得而知。由此,我又一次感觉到了父亲的勇敢和机智,他的好学精神。部队几年,不是俄语必修,就是一毛一主席语录父亲都是全篇全章背诵,而且是滚瓜烂熟的程度,断续念了两年书的父亲所认识会写的字连我一个读了12年书之久的"书生"都甚感惊讶。我上小学,初中他能给我修改作文中的错字、错句,修改文章的内容,他不知道把未知数设为X,Y,Z,不会写一个方程或者方程组,可是就用他逻辑推理的思维能检查我数学答案的对错,我不会的,他就是这样算出了答案,用逻辑推理给我讲。看到我并没有跟上他的思维,理解很吃力时说:"答案就是这样,我不会写出怎幺你们的算式,你不懂就问老师怎幺写吧。"我承认别人夸赞我聪明时,其实远比不得父亲的聪明。有趣的是他还要我给他翻译英语句子,然后读给他听,父亲可是26个字母都读不准啦,可是我也要考考父亲,所以我就翻译,忽然他喊:"你看你搞错了。""怎幺错了?"我可不信,一则他根本不懂,二则我可是英语在全年级几百号学生中考第三得到老师表扬的啊!"你看,这里的我你写成i,后边同样是我怎幺成me了?一个字怎幺会不同呢"我解释半天同样是"我"分主格和宾格式不一样的,有时要我读看到同样的汉字读到不同的音时也会说错了,我很详尽解说,他还是有些疑虑。后来他竟然给我说他问了人确实是我解释的那样,没有糊弄他。父亲无奈,死了对我勘验英语的心。我暗喜多亏没有开设俄语课,不然我和父亲的战争会比英语之战更激烈。父亲写的钢笔字不是完全的正概,非隶书,也非草书,完全一副军人刚劲的比照,是否就凭着刚劲有力在工作时还能超越那些大学生获得钢笔字帖比赛的奖励呢?总之,他之女-我自亏不如。上一页123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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