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不敢触及关于女儿的文字,很多次执笔,迫使怏怏落笔。总害怕打出女儿两个字,就会牵动心里那根久久禁锢的心弦。
走在七月的边缘,回首多少天以来心情的离殇。我想,女儿占有主要因素。因为思念,所以心伤;因为牵挂,所以伤残。
每当一个静下来守候在荧屏之时,女儿那笑靥如花的头像就出现在我的眼眸周边。胖乎乎的脸蛋,弯弯的眉宇间镶嵌着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总会让我勾起无限的思念。
思念久了,积郁成疾,这是我最好的闺蜜告诉我的。或许是吧,这幺多年一直沉溺于对女儿苦苦的思念中。当某一天,积蓄在心里太久的阴霾就会某一件小事情而触景伤怀。
这些天,总在自我寻找一丝走出泥沼的出口,除了有时间写上钟爱的文字,就是随时随地为女儿打一通电话。
以前婆婆的手机,很难跟女儿第一时间通话,要不没人接听就是女儿不在家。暑期长假开始,女儿每天乖乖在家看书,写作业,家里也移迁了老屋里面的坐机。
女儿睡觉总是喜欢胡乱动弹,稍不留意,就会滚到床下方。所以,婆婆一直不放心女儿单独睡,她说,等女儿小学毕业再锻炼她。移迁电话时,婆婆就建议说把电话装在女儿房间,听着婆婆说的三分在理,我也表示赞同。
就从电话装在女儿的房间以后,每次电话回去,总是会第一时间聆听到女儿甜甜的声音,总是会第一时间叫我一声妈妈。那一刻,工作中所有的疲惫就被女儿的这一声轻轻呼唤而融化了。
女儿现在这个年龄段,正值她的青春叛逆期,或许这段时间我应该从另一个方面关注着她的身心健康。朋友的劝说,同事的开导,让我一直对女儿有点介意的心情放下来了。
打通电话,再也不跟女儿提一些她不喜欢听到的事情。比如,老问女儿的成绩;比如,老叮嘱她要写日记。很多很多,我只能从侧面去引一诱她。
调整好这些心态以后,这以后每次打电话,女儿不会象以前随意敷衍我,不会象以前问她什幺都不知道。很明显,女儿有了些许改变,这让我打心里开心。
又值一个夜晚融入暮色时分,忙碌完一天的工作,掏出正在包里的手机,拔一出了那个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滴滴”两声,还未等我开口说话,女儿就在那端亲一热地叫了我一声妈妈。内心的酣然,心有灵犀,我想女儿知道这电话一定是我打回去的。
我欣喜地叫唤女儿的乳名,一声不够,我又紧跟了第二声,女儿也这样一声声地回应着我。几次三翻,除了她叫妈妈,就是我叫着女儿。其它,我们什幺也没说。几分钟过后,电话两端就传来“咯咯”的笑声。
女儿笑了,开心地笑;我笑了,会心地笑。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这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再后来,我轻声问着女儿,宝贝,你知道妈妈为什幺要打电话吗?
女儿信誓旦旦地回答我说,当然知道。
我问,那是为什幺呀?
女儿说,想我了呗。
说完,俩母女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就这样,亲一热了接近十来分钟。女儿告诉我说,妈妈,我要去洗澡了,这要不洗澡,好难受。
虽然很不舍这幺快挂掉电话,但听女儿说声难受,浑身也跟她不舒服。我赶紧对女儿说,那好,你去洗澡吧,明天妈妈再打回来。
挂掉电话之前,我还言犹未尽地对女儿说,要不,亲妈妈一口吧,女儿还真轻轻地亲了我一口。如此亲密,这是好多天跟女儿没有过的一幕。
原来,女儿在我心底就是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我在女儿心里,就是她永远亲不够的妈妈。感谢女儿一天天跟我亲近,再也不会象前些日子那般地陌生。
挂掉电话,腮边还残留着女儿亲过的余温。静静地夜里,结束了一天的喧嚣与吵嚷,归于了一片难得的宁静。为女儿铺开一纸扉页,记下女儿今日带给我的感动。
心怡,我可爱的女儿,记得你曾经为妈妈写过,母子连心。此时的夜晚,希望你能感受到远方妈妈对你的思念。洗完澡,你就该睡觉了。宝贝,妈妈与你在梦里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