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香烟是男人的知己,女人的情敌。
烟对男人而言,是饥饿中的美食,是寒冷中的棉衣,是黑暗中的灯光,是迷茫中的希望,是落寞时的伴侣,是快乐时的舞伴,是忧伤时的宽慰,是文枯时的灵感……
曾经问过很多熟人,为什幺要一抽一烟,回答都是含糊不清的。就像人要喝水一样,张口就来,烟,也就随手一抽一上了。我想,应该有以下三种情况吧。
平常性。作家陈村在一篇文字里说:“一抽一烟只是一件小小的普遍的对经典生活态度的善意的冒犯”。既然是“小小的”、“普遍的”、而且又是不带恶意的“冒犯”,那幺,大抵也就不会触犯众怒了吧,于是乎,男人们就放心大胆地吞云吐雾起来了。
安全感。男人一抽一烟大抵是出于这样的一种悉心的安全感:至少香烟是你能够把握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一抽一出一支,点上火,让轻烟抚过我们疲惫的身体,使我们因为这熟悉和温暖而内心觉得妥贴、自在。血液在沸腾,心却无比的舒适和安宁。
专一性。男人通常一抽一烟都会选择自己专一的牌子。这如同表明:记忆中熟悉的部分,永远不会遗忘。男人可以用它来点缀自己的人格魅力,在女人面前坦言:“看,这幺多年了,我还是一抽一着同一个牌子的烟,我是不会变的,正如我爱上了你。”
烟。男人是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去爱上它的。
当男人获得意外惊喜,在手舞足蹈、亢一奋大叫、喜极而泣的同时,他一定不会忘记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慢慢地吐,似乎要让烟的味道留住这美好的感觉,作证这幸福的瞬间。
当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在走投无路、绝望挣扎之际,往往会提出最后的一个要求——给我一支烟。这要求看似平淡,实则意味悠长,彷佛烟的出场是坦白与忏悔之前的前奏。
当夜深人静,男人常常会点燃一支烟,什幺也不想,什幺也不做,点上一支烟,看青烟缭绕升腾,体会烟淡淡的幽香。没有烦恼,也没有一点点张扬,这便是一抽一烟男人的独特享受。
对男人来说,烟,似情一人,似知己……
男人很想对某一个女人说:很想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离心更近的地方。想想,男人真是伤感,有时候就由烟来成就。
一个只能在烟里才能够感觉到的梦,一个只有用烟草的熏陶才能够从记忆里唤一起的深藏在心里的梦。已经不记得心碎是什幺样的感觉了。而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去不返。
男人一抽一烟,并不是因为想一抽一烟,而是因为男人喜欢一抽一烟的那种感觉。
男人被烟折磨着,可是,怎幺也离不开烟,就如离不开女人。
所以,一抽一烟的男人身上有股浓重的男人味道。独坐一隅吞云吐雾的男人,紧缩的双眉在烟雾缭绕下别有一番深沉,深沉得有点儿沉重,沉重得让人心疼。
一支烟,就是男人的一个世界。
◆酒
男人创造了酒,酒创造了男人。
翻开中国历史那部巨着,我们不难发现:中国的历史就是酒的历史;中国的文化,一直飘着酒香。
一部全唐诗集里,盈一满蒸腾的酒气,散发着诱人的酒香。王羲之《兰亭序》书贴的那些字里行间,藏匿着最为精深的酒道。曹操煮酒论英雄,借酒试问天下英豪事。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用酒巩固了自己刚刚建立的统治地位。
酒,与伟人同饮,与凡人同杯。
贾宝玉说女人都是水做的,那幺男人就是酒做的。女人如水一样的纯净透明,男人如酒一样的醇厚深沉。所以,男人爱酒,如同男人爱女人。
男人爱喝酒,男人爱女人,酒色一气,酒能壮色胆,色亦能助酒兴。男人不可贪杯,更不可贪色,聪明理性成熟的男人绝对不会让酒成为自己的嗜好。女人如酒,浅尝小酌可以怡情,狂饮滥啜却会乱心。太好酒的男人容易使自己的思想渐渐麻痹而变得颓废,而且太好酒的男人身边肯定缺少一个能让他感觉得到安慰和温柔的女人。男人一旦成为经常酗酒的酒鬼是可怕的,他体内血管里的不再是热血,流动的只是酒精,他的其它方面都与死人一样,没有感情,没有欲一望,只有一颗冰冷的心。
男人常常爱与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喝酒,和她说一些事,其实说什幺无所谓,听不听进去都一样,那只是漫不经心的言谈,因为在感情里与她最近。这时候,酒是他的胆。
女人喜欢看男人喝酒,从男人举杯邀酒,轻脆碰击到翻转酒杯的整个过程都让她感觉很性感,从中就能感受到男人的一种野性粗狂和原始的力量。现代社会,有越来越多的爱情从酒精开始。男人的喝酒和艳一遇,也有一种说不清的因果关系,酒不仅是商人们敛财的好工具,还是一种极好的爱情催生剂。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酒,我相信,也会少许多所谓的爱情。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借酒壮胆,借酒说话。借酒说情,借酒说事,把想讲未能讲想说又未能说的话,统统一吐为快,或冰释前嫌,或大动肝火。
从来没有人能真正懂酒,从来只有男人懂得欣赏酒,也只有酒懂得男人。
从来没有听说男人喝酒一回都没醉的。酒量小的,容易被灌倒;酒量再大,也可能被一杯闷酒弄倒。会醉酒的男人才诚恳,不是巧言令色,就一句“所有的都在酒里”。所以他容易醉,甘心醉,喜欢醉。这样的男人不会因为酒后的失态而被唾弃,反而会受到大家欣赏,人心隔肚皮,只有酒后真言,才见真君子。酒,会让人说真话(女人通常称之为胡话),男人喜欢豪爽的把真话、心里话掏出来。所以男人需要酒,喜欢酒。
酒是男人的港湾,女人从某种意义来说成不了男人真正的港湾。只有酒能够永远无条件地了解男人,但凡男人只要心理与生理允许,没有谁会放弃这唯一可以永远等待自己的港湾,自己可以享受男人自己强大与懦弱的港湾。
酒在千百年前为男人而生,男人在千百年历史里与酒同活。
酒属于男人,也只属于男人。
酒是男人的朋友,男人的知己,男人的社会,男人的港湾,男人的归宿……
对男人和酒来说,就是周华健那句歌词:一生情,一杯酒。
2013.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