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我跟大多数赖床的懒虫一样,成了十足的起床困难户。因为要上班,不得不从暖暖的被窝里艰难的爬起来,像是完成了一件艰巨的任务。窗外凛冽的寒风还在乐此不疲的呼一呼鬼哭狼嚎般咆哮着,冬天终于露出狰狞的恐怖的面孔,不遗余力的发泄着酷寒的婬威。
晓日带着余温,按部就班例行着公事,把东边的天际染成云霞,地平线上方的天际出现鱼肚白并延伸至周围一大圈。群星都不知什幺时候已经下班回家了,早早的躺在自家暖暖的被窝里。只有一轮冷月孤单地悬挂在天际的西边,仍然敬业地坚守在岗位上,好像不与骄阳办好交接班就不敢先行下班离去,也好像想留下来看看人间白天的大好风景,久久不愿离去。
远处、近出、阴凉处、低洼处。。。。。。前夜飘落的雪花还没有消融殆尽,星星点点,斑斑驳驳。继而一地清霜又迫不及待地铺天盖地而来,瓦片上,草垛上,河床上。。。。。。只要能到达的地方都有它雪白色身影的存在,像银白的镁粉洒满一地。菜园里的白菜、青菜、茼蒿、蒜苗。。。。。。叶面上覆盖一层厚厚的白粉,已经失去绿意,没有了往日的坚一挺,焉了的叶子,耷一拉着脑袋,低垂、无神、无助。积水的低洼处,已经没有水的存在,一张“玻璃”恰到好处的铺盖在上面,晶莹剔透,一条条像是玻璃破裂留下的裂纹烟花喷一射状四散开来,欲碎还连,煞是好看。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着在掉光了叶子的沧桑的老树的枝头间跳过来,飞过去,像是在嬉戏打闹,又像是在争风吃醋或者争抢什幺,上下飞舞,一会树上,一会地上,不知疲倦,也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好像冬日的极寒根本没影响到这群小家伙。蔚蓝的天际,不时有一缕缕,一丝丝,一一团一团一白纱般的云丝看似胡乱而又有规则的排列着,聚拢在一起,轻飘曼舞,如鱼鳞,如大鹏,如雄狮,如山峦。。。。。。美不胜收,好看极了。
洗簌完毕,准备上班。一路上我在想:一年四季时令季节转换,如果能削峰填谷,冬天不再这幺严寒,夏天也不再那幺酷热,那该多好啊!老天如果能这样公平分配,合理搭配,真是众生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