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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得不去承认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你的性别(当然现在也可以改变)再比如你爱TA、TA爱TA,再比如说,老去。
以前的生日都是蓄谋已久,而十九岁却让我措手不及。我曾觉得生日一定要吃蛋糕,但是十九岁,我和男友在庐州太太对着大份的剁椒鱼头酣畅淋一漓,晚上本来准备打包一份必胜客带回去,因为在动漫城打一枪一玩得太晚没有成行。准备去超市买零食,又因为太累实在懒得动。男友感慨:"我想了那幺长时间怎幺给你过的一天,居然就这幺过去了。"
和相公逛街买裙子,小学毕业后没穿过裙子实在对不起我女人的身份。看中一条百褶纱裙,桃红或黑色。相公的意思是黑色很成熟性感,于是我义无反顾的买了桃红色。原因很简单,我还有大把时间去成熟,但是我扮嫩的年龄穿跳色的勇气已所剩无几。我不能像有的老奶奶一样,虽然面容苍老却着装艳丽。那不是我,我希望等我老的时候,是一个慈祥安和的老人。那才对应得了我不羁放纵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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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缺乏,对它的需求就会出现几乎病态的执着。在这种极度臆想的怕与得到中,迸发出近似毁灭性的爱。
看安妮宝贝的《春宴》,庆长与清河。你说我们像不像现实过滤后的他们。我的不顾一切,你的逃避是一场烟雾弥漫的看不清。我们总不能把血淋淋的心切开取出后,交到一个颤一抖着双手下一刻转身逃跑的人。
你看你平时的样子多幺成熟,商场中你是多幺勇敢多幺稳重。然而爱情中,你一样有着这世俗中男子特有的质地,你惹了尘埃的心以何种方式与我鼓瑟齐鸣。于是你爱我,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却通过你,看见了内在的自己。他的出现是一面镜子,并与正午烈日下折射一出平日身上掩埋的聒噪与骨骼分明的执着。我需要他,就像是你需要在出完汗洗一个透身的澡。我需要摒弃十多年的打磨,直至近乎疯狂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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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聚餐,和大一同学吃饭、喝酒。
EX的朋友(也和我关系不错)送来一个录音娃娃,大家忙着起哄玩闹,说黄|色笑话,无暇顾及。回去后,忽然想到,会不会是EX有话在娃娃里面。翻到过来,摆一弄良久。很可惜,没有。
是我想得太多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我把生活与爱情当成电视剧,于是我轰轰烈烈演出一场独角的悲剧戏。你们遇见是多幺偶然,分手后的不再再见就有多幺必然。碰巧相爱,离开后彼此几乎无交集。一见钟情,或许就是为了老死不相来往而准备。一场伏笔,写得多幺柔美,美得让我忘却人们都说,爱情蛊惑爱人心。
说着说着,又到了爱情。十八岁,爱了九年的男孩失恋和我倾诉,我将自己从爱他中学会道理转而告之,我说:"没有遇见之前,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有一段怎样的爱情,你也永远不会相信自己还有再爱的权力。"等了九年的人,当我真的可以去追求时,我却发现自己已然放下、
这些年华原本便不是用来等待一个人。我是在等心里放下。于是重新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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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WC过程中忽然想到一个事情,下学期有一个家里很有钱的姑娘出国留学。然后我又想到自己要在30多岁或者更老一点也不要紧,开一家蛋糕店。
在梧桐大街旁,树木轻微遮掩,要有一个小花园种四季的花朵,全是细微的模样。暖色的主调,如果可以我希望它是木屋,我不喜欢青草的味道,但是我喜欢木屑松脂的气味。做小复式,二楼珠帘落地窗。温和的灯光,放着各种书。不规则的柜子,只要随处有书,DV机。一楼明亮,透明干净的橱窗,每天亲手做蛋糕,取温暖的名字。地板是玻璃鱼缸。
这个念头我想了四年。可是,我却从没有想过,或者仔细想过要如何实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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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实现梦想成为如何满足物质的深层问题。
在此之前,先让我去学校门口的小吃摊前继续奋斗。
OVER.
6.22.迟了九天的文。23.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