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有事上街,顺便逛了服装。结果买回来的四件衣服中,有三件裙子是蓝色的。那种宝石蓝的或海蓝色的裙子。这些裙子的样式自然是好看的,可在我看来,我更爱的是它们的蓝色。我其实是对它们的颜色着迷。衣橱里已经不下二十条宝石蓝色的衣裙和围巾,可每次逛街,仍会对这种蓝色格外钟情。哪怕我已经是一个宝石蓝色的人了----眼晴发出蓝色的光,头发和手指变成了蓝色的海草,脚也变成了蓝色的鱼尾……。我啊,我还是会对它爱的一塌糊涂。可见
对这种蓝色是没有任何免疫力的。
记得前几年到大冶开笔会,参观大冶古矿石时,当时在展室里见到蓝色孔雀石时,控制不住内心的喜爱,竟然惊叫(记不清是多少次遇到这种蓝色了,只记得我每次见到它,都会如此。我爱上这种蓝色的年龄是3岁。3岁的夏天,父亲为我买了一双这种蓝色的凉鞋。我每天穿着它,到晚上睡觉时都舍不得脱一下来。家人起初都以为我喜欢那凉鞋,后来才知道我更喜欢的是那蓝色。从那开始,我的第一条裙子是蓝色的,第一根发带是蓝色的,第一件首饰是蓝色的……。现在连我家的沙发和窗帘,和厨房的橱窗也是蓝色的,衣服更不用说了。蓝色几乎包围了我的生活。)
一走出大冶古矿,坐在车上,我就写了一首名为《我生活之外》的诗。2004年参加《诗刊》的青春诗会,它作为组诗《夜晚的秘密》中的一首发表在当年的青春诗会特辑中。现转抄自此,以飨过去的岁月,和我这种对蓝色的痴爱。
我生活之外
比我活得更好,我不知道的
夜幕降临,那内部的光还亮
孔雀石一直在那古矿里
几千年后,我看见的
那蓝色和我命中的颜色
成为姐妹,成为相亲相爱的部分
爱和光一起走进生活
石头也走进来了
成为首饰,像词走进句子
成为含蓄的短语
我生活之外的光与爱
同那神秘的蓝色一同走进来
裹一住身一子,裹进生活
连一毛一孔也附着它的柔情
从头发到眉一毛一,从手指甲到脚指甲
从里到外,改变了光和色
你无法理解,我也不能说出:
颜色怎样成为奇迹?石头怎样成为爱?
我知道我还会写有关蓝色的诗,下次写的一定是一首纯粹给蓝色的赞美诗。现在我要离开博客去写了。
哦,那蓝色,不是杜拉的《披巾的那种蓝色》。是此刻我穿的连衣服的这种蓝色,戴的瑞士手镯的这种蓝色。是那种欧洲的天空和眼睛的蓝色。
嗨,去年去欧洲,恨不能带回一双蓝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