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吊瓶
好多战友和我一样,都没有经受住台风对我们体质的考验。台风过后的第二天早上,我咬咬牙,还是在队列里出现了。媛姐关心道:“还发烧吗?”我答道:“头还是晕晕的。”偏巧被身后的孙连听到了,他问:“怎幺还发烧了呢?”我淡淡地说:“昨天冻的。”孙连不说话了。媛姐接道:“不行的话去打个吊瓶吧。”我点点头。
吃过早饭到医务室量体温——三十八度。看来不打吊瓶是不行了。约上食物中毒的护一士莹,和孙连请了假,终于迈出了港校的大门。想到医院的医药费惊人的贵,我们更情愿找家诊所。路两旁看不到诊所的牌子,问了好几家药房,都没有这项业务。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家诊所。
诊所里地形还挺复杂,曲径通幽,豁然开朗。在大夫询问病情时,诊室门口突然现出迷彩绿,定睛一瞧,原来是革命战友,这会儿算是病友了。付过费,挂上瓶,在公共病房躺了一溜,一时间床源紧张。没多久,又来了一位战友,我笑称:“早知道带扑克过来了,打保皇的人手都齐了。”
病房里有电视,看了几集《乡村爱情》,休整了一上午,吊了三个瓶,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心情好了,发现天气也不错,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回港校的路上,又碰上几位迷彩,竟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可能是封闭习惯了,到了外面不适应了。
回到港校,上午的训练也快结束了。中午吃饭也不用“站军姿”了,还可以吃“病号饭”——西红柿鸡蛋面。要的就是清淡,留恋好味道。
好怀念当病号的感觉,拥有特权的日子,但这样的日子还是少来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