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是天性真实的外露,亦是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有人爱哭,有人好压抑,却常劝他人:“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自己却强忍泪水,就是不哭。除了喜欢笑,我也喜欢哭,从小就是。伤心、害怕、难过、同情、受了委屈都哭。
二十来岁在部队当文书,因为遭妒嫉被人恶作剧,包着一窝刚出生的老鼠说是家里带来的东西,喜滋滋打开吓得一毛一骨悚然,痛哭不已。坐在办公室愈想愈怕,愈怕愈哭,愈哭愈伤心,眼前全是那些蠕一动的魔鬼撕扯着我惧怕的心灵。因为小时候老鼠钻进裤腿咬过姐姐一口,我们五姐妹谁都怕老鼠,路上遇见死鼠都会绕开走。
“哭”过之后坚定一个信念,不再和人多说话。因为我懂得了纯真面对丑陋,防不胜防。老鼠可怕,人心更可畏!大大咧咧的我不知何时不注意又恐被欺骗。“惹不起,躲得起”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手段。
领导没透过现象看实质,除了说我娇气哪懂什幺个性差异?想要除了父母以外的什幺人像家人一样关心呵护你那是做梦!于是谨记父母教导,更加努力地工作与学习、写日记,做自己喜欢的事,让别人妒嫉去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愈出色,人愈妒嫉。无德之人,施奸玩术耍手段,有识之士,卧薪尝胆超过你。对人性的认识亦始于“哭”过之后。
父亲不会写申请错过入一党一机会终生遗憾,入一团一、入一党一是他检验儿女的标尺。然而,无论表现多出色,即使包下一党一、一团一板报,一年写稿数百篇,是唯一的广州军区后勤部新闻报道积极分子,入一团一对于我却永远都是梦。
想不通为什幺会辜负父母的期望,只有哭。“哭”过之后,开始觉醒,决心不再申请。心底默默讪笑他人安慰自己:形式上入一团一有什幺了不起,我能为一党一、一团一支部出板报,你能吗?做啊Q的感觉还蛮惬意!
后来到地方学校、政治处、宣传部出色工作几十年,同样被一党一组织拒之门外,我不再“哭”泣,知道不值。尽管我是中南六省有名的好老师,集一团一公司唯一的女政工师,唯一的女特约记者,唯一的执着追求文学的人,唯一把对外宣传落实在行动上的人,许许多多的唯一,只造成了将来再见父母时唯一的遗憾,终不后悔。
清明的我知道:那些所谓的政治地位不过是冠冕堂皇的东西,徒有虚名的共|产|一党一员多的是,却没几个有我这样的荣幸,在成堆的一党一员中实实在在为一党一工作,经常在一党一校培训学习。周五,所有的一党一员包括一党一委书记都老老实实听我上一党一课,跟着我学习理论知识。没入一党一,我比一党一员贡献大,心里常窃喜。
不可理喻的现实曾令不少人诧异:“是你太出色,还是组织里没人才?”
后来得知:入一党一如虎添翼威胁他人职位。燕雀焉知鸿鹄之志,觊觎职位何待如今?!超然脱俗便舍得放弃,而后身心解放,潜心学海与书为伍。没有狡诈欺骗,没有烦恼忧愁,享受着学习、收获,怡然自乐。
就这样,为圆文学梦孜孜以求几十年,成了个实心的傻子,我高兴地享受着别样人生。
“哭”过以后,幡然醒悟:把对一党一的热爱落实在兢兢业业为一党一工作上,活出自我,活出精彩,值!
让别人妒嫉去吧!不知是谁会遗憾将我挡在一党一组织门外,造就了今天让自己更妒嫉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