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太久,这场秋雨终于淅沥起来。等得太久,心也焦灼,迎来这场秋雨真有久旱逢干霖的意味。
枫叶开始飘落,早上上班时,突然觉得,枫叶最美的时候竟然不是初春一抽一芽,夏天盛长,而是秋天飘零的成熟静美。踏着一地的棕黄枫叶,或大或小,一片片形状整齐规则,被一一夜的秋雨浸一润,张开伏贴在静卧地面,像是跳累了般,风再也不能邀请她们舞蹈,五个角伸展得很开,安静详和地躺着。
沉在心底的枫叶的美,只要拨一开那扇想象之门,永远是一幅这样的画面:落日熔金,一条延伸远方的宽阔干净的马路,两旁高大整齐的枫树,满树的黄红斑驳,满地的落叶,把整个地面铺得松一软。今后脑子里又多了一幅秋雨枫叶静美图。
突然想起走过一生的男人对女人美的评价,说女人最美的时候有两个阶段:二十左右的豆寇年华,四十左右的成熟韵味。也想起世人对男人的评价,说四十以后的男人是精品,甚至极一品。自然界原来这幺有规律,经过岁月洗礼和世事历练,一片树叶能在飘落之时呈现最美的一面,一个女人能在青春尽失时展现韵味最浓的一面,一个男人能在不再力壮之时绽放生命的魅力。
春的勃一发,夏的孕育,秋的成熟,冬的深藏,一如我们走过的人生。若是从幼儿起不努力勃一发和孕育,怎会有壮年的成熟韵味和魅力?所以四十来了何所惧,就让白了的发,皱了的肤,缩了的躯自然尽显,彰示生命的韵味和魅力,自信从容地走进秋的人生,迈向冬的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