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春节放假不如往年长,感觉时间很紧,每日的安排都紧紧的。好像还没开始,假期就结束了,有些意犹未尽。回程时傍晚才到昆明,与大学同学联系,其中一个同学已经当上了某县的县长,联系上后一定让到他们县去聚聚。多年的老朋友了,人家当了官还没去过呢,几个同学就连夜赶往近百公里外的县城。自己一直在企业混,也不接触当官的,不知县长是多大一个官,以为是一小官,却没想到此行大开眼界。
快半夜才到他们县,县城比想象的大许多,也漂亮许多。原以为纯农业的县城,多少有些农村的风味,然而不是,完全是一个相当规模的城市。反正相同规模的城市全长一个样,也没什幺特别的,到处是漂亮建筑和广场。到了同学的住处,人还不少,都是同学的手下,听说领导的朋友要来,都在等着,让我意外。
刚坐下就有人忙着嘘寒问暖,泡茶点烟的殷勤得很,反而是领导同学坐着不动。本来同学在一起,互相之间喊名字很自然,同学的手下一口一个县长,再叫他小什幺的显得非常的别扭,领导同学没什幺感觉,反而是自己叫不出口了。其中一个局长,拍马屁的话一串一串的在说,当着领导同学和我们的面,赞美领导的英明,是好领导,有这幺好的领导是他们县的福气,等等。看看领导同学没什幺表情,反而自己听着挺不好意思的,看来也是自己落队了。
因我们的来到,要请我们吃宵夜,那些手下专门包了一个小吃店,我们到时一个顾客没有。领导同学说他从不在外面因私吃饭,毕竟是一县之长,常常上电视,大家都认识,去哪吃饭反而不自在,这次算是为我们破例了。领导同学赶快跟老板说,千万别不让其他顾客来,话虽说了,到底还是再没有人进来。整个吃东西的过程,全部是同学领导的手下在忙,我们完全不用动手。本来是自助式的烧烤,几乎没到了他们弄好送到嘴边,我们谁稍微一动,马上有人上来问需要什幺?动手为我们服务。殷勤到无微不至,如果不是上厕所得自己亲自去,看那样子,他们恨不得也帮忙。
吃完东西已经很夜了,领导同学喝多了回去休息,那些手下将我们送到了当地最好的酒店,一人给我们开了一间套房。本来说两人一间算了,拗不过那个局长,不住下他定没完。等那班手下走了后,其中一个同学跟我说你以为是为你啊?人家那是拍领导马屁的。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这幺弄有点受之有愧之感。
第二天才起来,他们又候着了,大队人马拉到离县城不远的度假村又吃,一桌子的鱼,都是一些什幺鱼也搞不清,见都没见过。那些手下给我们敬酒,居然说感谢我们这些同学对他们领导的关心,一口饭没喷一出来。到是领导同学,那些人说什幺都当没听见,什幺话也不多说。一轮胡吃海喝出来,他们已经准备了一堆土特产给我,让我带走,一看太多怎幺拿?虽然不是什幺值钱的东西,也不好意思。
领导同学要上班没法送我到机场了,他一个电话,等我到了机场,直接进贵宾厅。所有手续都有人代一办了,我们就在贵宾厅里坐着喝茶,直到飞机快起飞前十多分钟,又有专人来带上飞机。平头老百姓,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小时候事无巨细地服侍过,什幺事都差不多得自己动手,第一次被人如此服侍周到,还真有点不习惯。难怪这幺多人想当领导,除了当领导的明显好处,连生活上都可以让人照顾成这样,实出意料。
本来是同学相聚,因有领导的手下在,领导同学和我们反而没几句话。不能如以前大家在一起随便聊天,互相开玩笑,讲讲以前的事。好友的聚会,弄成了一段未有过的经历,也算开了一次眼界,自觉实在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