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纯粹生存意义上的乞讨,已经不再是部分乞丐的目的了,他们都憋着发财呢!当乞讨越来越成为一种职业的时候,乞讨行骗的手段便要分出上下高低来。
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在课间,忽然一个胡子拉茬的中年人闯进我们班,他还带着一个同样肮脏的小孩儿。中年男人说,自己是安徽的,孩子的妈妈有精神病,每天跑来跑去,最近又跑出来了,自己带着孩子一路打听着寻找到本地,身上分文皆无,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到学校来“借”点钱。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少年,都把自己仅有的零花钱掏了出来。结果过了几天,班上又来了个老头,也带个小孩儿,说的是同一套词。同学们都有点发蒙,这世界到底咋了?
应该说,这是一个比较成功的乞讨案例。但是放在10年之后的今天,它就有点小儿科。类似的还有:身穿学生服,跪在繁华闹市,胸前挂一个牌子:“我想上学”,旁边还煞有介事地放一个休学证明。七八年前,这一招儿在一些城市开始兴起,直到今天也没有绝迹,证明此种套路虽然老旧,但还没有完全过时。一位博士在办讲座时,义愤填膺地说,“我看到那些跪地乞讨的少年就想揍他们……你已经接近成年了,自己完全可以挣钱养活自己了。这样一点自尊没有的人,上了学又能怎幺样!”
我家楼下小卖店的店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天,有个男人佝偻着腰走进来乞讨,被她骂了出去:“别以为蓄了大胡子就看不出你的岁数来!我都七十多了还劳动呢,你五十不到,就让别人养着你,滚!”
这一些乞讨方案千方百计触及旁观者的情感底线,逼得你不忍再看下去,不得不掏钱买个心安。最近在街头发现一个肚子鼓鼓的少一妇,坐在路边,有气无力地向过路人打招呼,说自己是孕妇,来本地寻找自己的丈夫,但没有找到,想要几元钱买瓶水喝。这种情况下,谁能推开伸向你的那只手?
其实,识破这些把戏很简单:他们除了要钱以外,拒绝任何形式的救助:给他们买火车票送他们回家,不行;送到救助站去,不行;甚至,收养他们,也不行!尽管如此,我曾经给过一个“孕妇”20元钱,后来在同一条马路见到两个同样打扮的“孕妇”,真是气得不行。我的本意并非让人断绝对弱势群体的恻隐之心,因为社会上确实存在真正需要我们帮助的人,只是在经历这样一串串真假悲剧的反复之后,我们的那颗善心也变得无所适从了。
然而,有些“高级”乞讨者,如收人钱财的那些官员,为利所趋,甚至主动索要。当了乞丐,拿了人家的钱,却还高高在上。因为他们讨钱靠的是稀缺资源——权力。这样的人毫不讲规则,其实是乞丐里面最让人瞧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