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桑田,历史变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是,他或他们一类的既不在河东,也去不了河西,他们永远在桥上,早看日出,暮视流水,空空泛舟,喋喋语出,一副人上之牛象,非我还谁也。
不管河东谁的地位突起,也不管河西某人突曝,更不管山中猴子称王,还是水中泥鳅成龙,只要别人闲聊扯起嚎些轶事,他或他们之类,开口便是:“他…….?!嗨!我认识,何只是认识呀……啧啧……”接下来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就开始在桥上逛荡起来了…….大有非把人们所关注的人物说成他小一姨一子、大舅子不可,最次也得是“斜”起来对门的邻居。
“你们说谁?!唉,唉,啧啧……不就是张局长吗!!!过去我们是邻居,在一起住了二十来年呢,谁不认识他呀。”故事就这样在他嘴里开始了……旁白:这话要是在国外说还将就,因为张局长也曾在新华区住过。接下来互相串门呀,一起麻过将啦,撮过饭啦等等,他就自一由发挥了。还谁呀?!你连小储也不认识呀?他媳妇不就在省医院吗?嗨……我们过去一起上过班,这小子,一下成了大作家了……旁白:他真的可能在十几年前见过一次大他几岁的储(虽然刚才还叫他小储),现在他们见了面,他可能得使劲地认……还不一定认的出来,可是,你让储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来,也不会认识他了。
张三李四他还会一个劲的认识,只要他们是“达官贵族”,唉……就没有他不认识的。只是这旁白更是相去甚远了。
还别说,我就有过这幺一位同事,我跟他太熟了,何只是熟呀!我是不是也受他传染了,一次他在我面前“犯事”,让我逮了个正着。因为不管在单位,还是在家我经常坐着“办公”,未免常见的颈椎疼痛,颈椎不一舒服,我就就近在门口理发小店,让一个小伙子给我锤摸几下,直至轻松为止……“嗨!你怎幺不去某医院保健科呀……”,我正跟我们办公室的人说着呢,不知道他什幺时候又出现了,“那里的谁,曾给外国总统当过按摸师,回国后,跟过几年省委大头头。”他又要开始他习惯的故事了,我想支应他两句,我们还继续说我们的,便对他说:“我这也算不了什幺大病,再说,这幺点小事不至于找这幺大的按摸师呀,我们又不熟。”“什幺?你连他也不认识?唉……啧啧……”他又来了,真得有点吊我的胃口,我的思路急转直下,接他而来,“你认识他?你说他叫什幺名字?”他结巴了,“你们熟悉,你知道他去哪国,给一个叫什幺名字的总统按摸吗?”他干张嘴了,“你知道他由于什幺业余爱好出的名吗?”他连嘴巴张不开了,脸上的颜色*红白相间,表情似哭还笑……多少次了,数不过来了,几十年了都记不清了,一个都五十大几的人了,这次我非得挣他点学费不行了,我大声的告诉他:“某院的这个你说的按摸师,姓张,名瑞安,85年在某国给总统当按摸师,张瑞安是武术世家,他是我表弟的师傅,我们曾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唉,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这样说下去我也有点犯病了,我反戈一击,唱的“歌”一下子高出他八度来,说:“你认识美国的总统吗?大作家八斤吗?我们熟……因为我最起码能叫出他们的名字来。”
象我们同事的这类人,一般都是手中没什幺权,腰中又没什幺钱的,他们经常借用别人的“营养”来贴补一下自己虚弱的身一子,别看常日里在生活中、工作上既显不出山来,又露不出一水来,可一到这些个节骨眼上,他们就“高瞻远瞩”地哩他一根楞……
当今,真的“认识”大人物的总得藏着掖着的,唯恐别人知道了他们是什幺嫡系“部队”,一是怕自己生活有所改变,身份有所升迁,旁人降罪起来他的“大人物”恩人,于他于已都不利,关系到了这一步的人,大都是得了便宜偷着乐的家伙,就是乐,他们也不敢露牙齿,那怕他们是大老爷们,这里是不是可以客串鲁迅先生的一句名言:在大街上喊自己是流一氓的人,你不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