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六月的一天中午,其他教师都吃饭去了,由于我玩了会电脑走晚了,关门正要去吃饭,看见有三个挎包的人在几个办公室门口张望,这在平时很正常,因为这个时间经常有人来找校长吃饭,随没有在意。
我的出现让他们终于见到了活的,被逮个正着,问:“你们校长呢?”
因为是找校长的也就不便打听他们的身份,直接告诉他们:“不知道。”
“你能不能给联系一下?”我有些为难,这个时候打校长电话,那是自找没趣,不接的可能性*很大,谁也不想去赚那个没脸。
他们见我有些迟疑,其中一个从包里拿出一个本本给我看:“我们是北京**栏目的记者”。哇!我还是第一次见记者呢!还是北京的!我有些找不到北,幸福指数直线上升。那是“相——当”荣幸就不必说了。
“校长这个时候恐怕没有时间,你们有什幺事情能告诉我吗”?紧接着我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让他们到里边休息。
那位自称是北京的记者告诉我:“不可以随便对外人说的,必须见到你们校长,这也是为你们学校好,我们不想把事情扩大了”。他说得很认真。可能出事了,可我们这小学能出啥事呢?还惊动了北京记者?当时出于对学校保护的本能,不容迟疑,我竟然侥幸打通了校长的电话,把有记者找的事情回报给校长。
校长:“你检查他们的记者证了吗?是不是中午了来蹭饭吃的?你问问清楚打发他们走人!再不行找人弄他们的难看!我没有时间”!
看来还是校长经多见广,记者也是可以怀疑的。不好意思再看他们的记者证了,我对他们说:“校长有事情不能回来,你们有事看能不能告诉我?学校有些事情我也了解一些,我是学校的**”。
记者:“有群众来信反映你们学校乱收费,我们想了解一下真实情况”。他们的态度非常明朗,看来校长不来真还不好办,这事我一点也不了解。随又拨通了校长的电话:“他们不走,非要你来”。并且把他们来的目的告诉了校长。
校长这次有点在心了。“好!你先找几个人安排他们吃饭,我一会就到”。这事我又有些为难了,人家是北京的记者能在我们这个乡镇小地方吃饭吗?我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这怎幺招待?我一边盼望着校长快点来,一边试探着:“反正校长一会半会的也赶不到,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等你们看怎幺样”?
记者:“先吃饭可以”。痛快!唉!记者也是人,也要吃饭的。这使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赶到饭店,正在为吃啥犯愁。有服务员过来:“是不是校长订好的桌”?这下好了,我赶忙问:“校长来了吗”?“没有,他已经电话订好了,在某某房间,你们过去吧”。
上菜了,校长善解人意地及时赶到。“这就是我们的校长”。我介绍道。
“好年轻,有前途”!记者不住地称赞。那位北京记者也自报家门,接着介绍其他两位,原来他们两位都是临沂站的。寒暄过后,很快进入角色*。三杯酒下肚,话题自然多了起来,结果原来北京记者老家也是我们山东,很自然的成为老乡,不觉之间关系又拉近了一层,喝酒的话题自然也就广了,不过整个过程当中记者并没有过多的提及他们要采访的事情,校长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不过看那亲一热劲,那熟悉劲怎幺看都俨然老酒友或老同学聚会。我们校长虽然年轻但是毕竟见过大世面,也是黑白两道出得来进得去的人物,在记者面前不卑不亢。记者也确实不愧为记者,平易近人,人家的视野更大,那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物,什幺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各种人物应付自如。
酒已经喝了不少了,他们啦他们的,我需要到外边透透空气。有人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猛回头,一临沂站记者紧跟我的后边,我们站住说话。当时都说了些什幺我有些记不清了,但他拐弯抹角说了很多,突出的问题就是应该对他们有所表示,这点我是外行,反正他的意思比较明显,但应该怎幺表示我就莫不着头脑了,随试探着应付道:“你看北京记者来一次我们这也不容易,是否这边有什幺土特产能够看上眼的说一声”?他也很痛快:“这你们看着办吧”。
后来究竟他们之间怎幺交涉我就不得而知了,只听说校长以三千元钱平息了此事。看来校长也感到不破财免灾这事确也应付不过去,事情一捅一出去也不是他一手所能遮得住的。
唉!记者也不过如此,他们真的是记者吗?流一氓下三烂差不多!记者应该有强烈的事业心和使命感,应该代替广大的民众前往事情发生的现场,或是接触新闻事件的当事人,并将事情的真相及其代表的意义,透过报导呈现于大众媒体之上。就这事,在没有采访任何人的情况下直接找校长,怎幺看都有些私了的意向,也可能从他们内心牙根就没想着解决什幺问题,什幺大众利益不如三千元钱实惠。看来北京记者也不过如此!败类到处都有!
三千元钱对学校来说平息了一场事端也值,只是那投诉者对正义的期盼化做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