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中,我的生活很简单,除了走亲访友,我便是读书。在我读的书中,很巧合的是有一本是罗曼·罗兰的《名人传》,还有一本却是一部官一场小说《国画》。本来,我在这个寒假中的主要读书任务是继续进行我早已开始的中|共一党一史研究。而《名人传》和《国画》最初并不在我的读书计划里。
读这两本书完全是一种偶然。临近放寒假的时候,一位和我一样喜欢读书的同事郑重的向我推荐了一本官一场小说《国画》,并且他手头正好有一本,虽然是盗版书,但是还是可以读的。我便借了来,准备寒假中查阅一党一史资料累了的时候读一读,权作休息。至于读《名人传》,当然也是一个偶然。儿子放寒假了,回家告诉我老师给同学们推荐了几本书读,在老师推荐的几本书中,只有一本《名人传》他没有读过。但是这本书老师是要求必须读且要写出读后感的。我便到图书馆去借来了这本书,为了便于同儿子交流读书心得,我便决定也读一读这本书,也写一篇读后感。我先阅读了《名人传》中的第一部《贝多芬传》。我虽然没有学过音乐,对交响乐、钢琴曲什幺的更是一窍不通。但是,对贝多芬这个名字我却是一点也不陌生,这个名字恐怕全世界读过书的人都不会陌生,虽然真正了解他的人可能并不是很多。《贝多芬传》并不长,连同注释在内只不过薄薄的40页,总共不过2万余字。可是,我却被深深的震撼了。我最受震撼的并不是因为贝多芬耳聋之后有创作出了一些伟大的作品。当然,这也是足以令人震撼的。正如傅雷所说:“耳聋,对平常人是一部分世界的死灭,对音乐家是整个世界的死灭。整个的世界死灭了而贝多芬不曾死!”因为在贝多芬的身上还有一种更自一由的、独立的、伟大的灵魂给我以更强烈的震撼。在世俗的人们纷纷向权贵低头的时候,贝多芬却始终高昂起他那不屈的头颅。在写给贝蒂娜的书信中,贝多芬曾经详细地述说了他与歌德一起遇到皇室人员是的情况:“昨天,我们在归路上遇见全体的皇族。我们远远里就已看见。歌德挣脱了我的手臂,站在大路一旁。我徒然对他说尽我所有的话,不能使他再走一步。于是我按了一按帽子,扣上外衣的钮子,背着手,往最密的人丛中撞去。亲王与近臣密密层层;太子鲁道夫对我脱帽;皇后先对我招呼。——那些大人先生是认得我的。——为了好玩起计,我看着这队人马在歌德面前经过。他站在路边上,深深地弯着腰,帽子拿在手里。事后我大大地教训了他一顿,毫不同他客气。”在皇族权贵面前,贝多芬始终保持着一个自一由人的独立人格和尊严。同样是在这一封信中,贝多芬高傲地说:“君王与公卿尽可造成教授与机要参赞,尽可赏赐他们头衔与勋章;但他们不能造成伟大的人物,不能造成超临庸俗社会的心灵。”而当他与李希诺斯夫基亲王反目,临走时留下的条子中写道:“亲王,您之为您,是靠了偶然的出身;我之为我,是靠了我自己。亲王们现在有的是,将来也有的是。至于贝多芬,却只有一个。”这一番话,是自信的,也是高傲的。在那些被世俗社会所玷污了的卑微者那里,更会看作是狂妄的。但是,正是这些振聋发聩的声音,成了一面灵魂的镜子,它能够折射一出一个人的灵魂是自一由独立的,还是卑微庸俗的。由此,罗曼·罗兰说贝多芬的性*格是“过于自一由和过于暴烈的”。实际上,贝多芬是很重视道德修养的。当他热恋的女友朱丽埃塔·圭恰迪妮嫁给他人并请求贝多芬帮助她的丈夫的时候,贝多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日后,他在与好友申德勒会面时他在谈话手册上写道:“他是我的敌人,所以我更要尽力帮助他。”他在留给弟弟卡尔和约翰的遗书中写到:“把德性*教给你们的孩子;使人幸福的是德性*而非金钱。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在患难中支持我的是道德,使我不曾自一杀的,除了艺术以外也是道德。”他的好友申德勒曾经这样评价贝多芬:“他一生保着童贞,从未有何缺德需要忏悔。”就在我被贝多芬高尚的道德情操和自一由、伟大的品格所折服的时候,不幸的是我恰好此时也在阅读着官一场小说。小说中那些官一场中人虽然衣着华贵、整日出入高级娱乐场所,但是,在他们光鲜的外表里面,包裹的确是一个个卑微肮脏的灵魂,实际上,他们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了,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些异化了的被称作“人”的一种特殊的动物而已。只要我们肯凭着良心睁开眼睛看一看,我们就会知道,现实比小说中所描写的更糟糕。当然,人人都知道小说是虚构的。可是,优秀的小说以虚构的名义刻写着真实的生活,而蹩脚的新闻却是打着真实的旗号在撒谎。要想保持独立的人格和自一由的灵魂,那幺就必须远离庸俗,就应该认真地读一读贝多芬。因为,贝多芬会教给我们怎样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和大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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