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已着名的中国贵州坡贡镇的那条大街上,才“上映”过(本月12日)一个精彩镜头。至今仍被人们热议。
鸟划过天空,留下一道弧形——有诗人曾经如是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人都是诗人。就说那个“镜头”吧,虽说一闪而过,却似乎可能将留下经典的剧照,永存在中国人的记忆中。有人耳闻“跪倒!否则我毙了你!”的举证,尚未得到证实;是不是与“剧中人”的名字有关,人们也不得而知。据载,那两个死者,一个名字叫郭永志,一个名字叫郭永华,名字中都带个“永”字,好像都有一种兆头;但两具一尸一体被一枪一击放倒在地上,却是不争的事实。
舞台小社会,社会大舞台——有作家曾经如是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人都是作家。就说那个举证人吧,头脑也充满了艺术细胞,思想也是艺术的想象;虽说“跪倒”很可能是他的幻觉,却也是中国人的幻觉,因为这种“幻觉”绝不会出在美国人身上——美国警方对嫌疑犯只会喊“举起手来”,或“双手抱头”,而不会让人“跪倒”。
我们应该相信安顺官方的新闻发布会。据称:“上午11时,两名郭姓村民与另外两人打架,张磊与一名协勤赶到现场处置,民警依法亮明身份并立即对打架事件进行制止,其间,被当事人暴力袭击,民警鸣一枪一示警后,对方上前抢夺民警配一枪一,在此过程中,当事的两名村民被子弹击中死亡……”
然而,据华西都市报报道称,目击者刘先生出店门到银行存钱,他看到便衣警察张磊左手指着郭永华,右手正在掏一枪一,嘴里说出的“跪倒,否则我毙了你!”这句话声音特别大。随后,对方回了一句“我没犯法,你不敢开一枪一”。
现在,请允许我也诗人或作家地去艺术一下:如果这段“剧情”合理地发展下去的话,警察在处置现场,喝令案件当事人跪倒,那一声宏亮的嗓音中,能够透出一种绝对的权威:要幺跪倒,要幺被一枪一毙。
当然,这是假设,或者是想象的导演: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贵州大山深处,一声“跪倒”的断喝之后,又响起几声滑曳长空的一枪一声……看似上演了一场血腥的警民对决。
在影视剧里,凡历史剧情的,我们总能够看到:官员问案时的高高在上,而老百姓们都是匍匐在地。官员有权命令百姓下跪,这是中国富有悠久历史的文化传统。
“在这起影响巨大的事件中,张磊的张狂并非是他没有临场处置的经验,而是习惯性*的威权意识被郭永华的不愿下跪所激怒,顺理成章的是,郭永华的悲剧根源正是由于他太将自己的人格尊严当回事。”(秦建中《中国人的“跪倒”与美国人的“举手”》)
“当大多数中国人的民一主与法制意识逐步增强的时候,一些人头脑中充满等级观念的下跪文化还如此浓重,类似贵州安顺的这种冲突能会避免吗?”——我不知道作者是在问谁,如果问我的话,我只能说:如果遇上是我的话,我只能“被击毙”。
从这个意义上说,那两位倒下的同胞,即便很不幸,很无辜,但却是好样的,毕竟已经让中国人从此觉醒!中国的老百姓将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中国的老百姓将在“被解放”了的60年之后,“从此站立起来”!——这也正如他们的名字: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