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14日,茅于轼先生将迎来他80岁的生日。几个经济学爱好者发起为他的生日征文,我想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茅于轼先生的文章对我思想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让我有很大的启发。他能够在文章之中举一些生动例子进行阐释经济学理论,并且对现实问题进行解释。他的文章就好比讲故事一样,没有高深的理论,只有浅白的例子,比如他的《生活经济学》等着作。
我对茅于轼先生是充满崇高的敬意,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打动。茅于轼先生是一个追求真理和自一由的人,因此他成了宣扬“价格万岁”的勇士。价格能够最优分配资源,但是正确的价格如何产生?他认为,无非两个途径,一个是计划经济体制下由“圣明”的中央制订,一个是市场经济体制下由市场自己决定。他在文章《伯乐比千里马更难找》说到,“韩愈和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因为千里马固然难找,伯乐同样不好找。哪匹马是千里马,只有伯乐才知道,可是谁是伯乐呢?如果有两个人都说自己是伯乐,他两所看中的千里马又不同,由谁来判定谁是真伯乐,谁是假伯乐?”固然伯乐可以一眼看出千里马的本领,节省了很多费用,但是为了降低辨别千里马的成本而寻找伯乐的代价将是更大的,即使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也未必找到真伯乐。既然世上无伯乐,那幺理性*的选择就是不再寻找伯乐。因此,茅于轼先生的观点是,“要找千里马就要让每匹马都有机会表现自己,在实践中发现它。”简单来说,就是让这些马出来跑跑,那幺我们就便知哪匹马是千里马了。当然,让每匹马都有机会表现自己也是需要成本的,这可以理解为市场的交易费用。计划经济体制固然可以降低市场的交易费用,但是增加的组织成本却是惊人。在这种情况,我们就必须两害相权取其轻,取其利皆用之。
价格理论在经济学上是极其重要的,价格理论贯穿整个经济学理论。价格反映了资源稀缺程度,指导一切的生产活动。如果人为干预价格,就等于向人们发出错误的信号。价格上升,需求下降,供一应增加;价格下降,需求增加,供一应减少。这个供求定律本来就是常识,可是胡说八道的学者却很多。举例说某种特殊商品需求是刚性*的,价格就会对该需求失灵,无论火车票价格多高,都要回家,其实这都是谎言。从茅于轼先生的文章之中,我们处处可以看到他在宣扬“价格万岁”。他反对春运火车票不涨价,反对保护耕地政策、主张这些问题必须通过价格机制解决问题。尽管他的直言引来很多骂声,但是他始终坚定做宣扬“价格万岁”的勇士。不管别人如何评价他,都改变不了他对真理和自一由的追求。他说过,真正经济学家应该是一个自一由主义者。这句话,对我影响是深刻的。
茅于轼先生能够打动我,我想主要有两点。一是他的经济学功力,他能够将理论应用到日常生活中去,从而解释现实问题,从简单问题上折射一出经济学理论最深刻的地方。我想这点,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进行宣传了,他入围30年最具贡献十大经济学家就是最好的证明。二是他一个敢于说真话的人,这点从他的文章就可以看出来。他在《我是准确地被打成了右派》文章中说,“就事论事而言,我也不认为我需要平反。人家都说:某某人被错误地打成右派。但是我认为我是准确地被打成了右派,一点也不冤枉。因为我确实想走资本主义道路,也可以说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道路。尽管我当时对什幺是资本主义,或者初级阶段都不太了解,但是我的右派言论中确实主张猪肉买不着就应该涨价等等。如果说我当时并不错,所以要平反,那幺那时候的共|产|一党一就错了。可是至今也没有谁说那时候的共|产|一党一是错的。所以要对我平反,在逻辑上还有没搞清楚的问题。”
作为80岁老人的茅于轼先生,他成为宣扬“价格万岁”的勇士。我想一定是来自他对自一由主义、对自一由市场的信仰,对于真理执着的追求。或许,把这篇文章作为生日礼物,我想是远远不够的。因此,我希望能够为“价格万岁”发扬光大而承担了一份责任,为中国体制改革而尽一份力量,这就是我送给尊敬的茅老师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