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我“先生”,这让我感觉很不好:一,我没有“好为人师”的嗜好;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跟“小一姐”一样的称呼;三,总觉得它过于肉麻。我想,对于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来说,整天游手好闲,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厚着脸皮接受这样的殊誉,从此跻身于正人君子的领域,觉得生活本来就是如此。
众所周知,畅所欲言是每个人都希望的。但在这个自一由奔放的和平年代,“言论自一由”似乎也趋于时下的形势,专注于“既做婊一子又立牌坊”的自身包装了。生活的不尽人意之处,却又远远不止这些。那无处不在的叭儿狗,一眼望过去,尽管个个都是摇尾乞怜的野东西,无名无份的,却干得相当欢快。但愿吧,有一天能被那高高在上的主子赏识,口头表扬一下,也不枉冒着被我臭骂的风险,而甩出一句“关于政治的敏一感话题”的混帐理由,就把我的第一次小试身手的杂文给退了回来。
诚然,“隔靴搔一痒”并非我所擅长的本领。我不是诡辩家,也没有那幺多闲工夫,花费诸多心思跟大家绕弯子,并且因为“含蓄”就是一种美德。操他妈的美德!倘若一开始动笔就“前怕狼后怕虎”的,不能想说就说,直抒胸臆,还不如把它憋在肚子里,任由它发霉、烂掉。哪怕自己憋得便秘,也不能自己难受,让看的人也遭一回罪:经受便秘的压迫。鲁迅说,沉默呵沉默……但现就目前形式来看,沉默只能慢慢地死掉。憋着太难受,还不如早点解脱,一了百了,或许,当初的海子就是这幺想的吧。
众所周知,好死不如赖活着,很多人都是这幺想的。也常常听人这幺劝说他人,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但八九也不离十,死是迟早的事情,怕也没有用。与其对一切都避而不谈、讳莫如深,倒不如一切都豁出去了。既然一切都能豁出去,那幺,无论说什幺都应该是“无所畏惧”的!在此借用鲁迅的嘴巴说一句:管他娘。
周作人说,中国人的奴性*由来已久,需要彻底改变。我想,文人的弱骨病也应该是“古由来已久”,也应该需要彻底“治疗”,把脑袋别在帝王裤腰带的历史,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