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打工的儿子回来了,老田头忙去菜地摘几窝大白菜好叫老婆给儿子做饭。一袋烟功夫,老田头就空着手气冲冲地回来了,老婆冲他要菜,他嘴里却骂骂咧咧:妈的!还想吃菜,你自己到菜地去看看,老子今天倒了八辈子霉。边说边往地上吐口水。
原来老田头去菜地摘菜,发现菜地已被踩得一片狼藉,上面还堆了厚厚一层人粪,脚都插不进,臭气熏天。想起那堆污物老田头忍不住还想吐。
这段时间镇派出所正在换发第二代身份一证,办一证的人很多。由于院内没有公厕,院内几个单位怕来办一证的人脏了自己的厕所,都把门加了锁。唯一的公厕离这儿也有一、二十分钟路程,为了省事,来办一证的人都把派出所屋基下面拐角处老田头家这块菜地当成了临时茅坑。这不,办一证不到两周,菜地就践成了这样,你让老田头恼不恼火,以后还怎幺种菜!
“要不咱去找派出所,让他们赔损失。”老婆怯怯地问道。
“你算老几,派出所能赔你损失?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老田头没好气地骂道。
“您们都别吵了。”半天没吭声的儿子劝道:“爹,我倒有个好主意,反正我们那块菜地都废了,我们何不利用这块菜地改成个茅厕,也学学城里人进厕收费,凡入厕者小一便伍角,大便壹块。听小道消息说上面要派出所在两年内必须换发完全镇人的身份一证,方圆六个乡有10万多的人都要来这里办一证,你算算,这两年下来我们该有多少收入呀?”
没想到这菜地里还埋着这幺大一个宝贝疙瘩,老田头直夸儿子有经济头脑。说干就干,俩爷子第二天就到菜地挖好了茅坑,砌上砖,用竹席搭了个简易茅厕,有男厕和女厕,每次可接待20多人,搭个桌子,支个板凳,老田头挎着个包在门口当起了老板。
生意出奇地好,进厕的人似乎都不嫌贵,甚至还有人边给钱边向老田头道谢:老人家,多亏你呀!要不我那泡尿(屎)真得拉到裤裆里了。
年底,老田头一算账:“妈呀!撞上财神爷了,足足挣了1万多,臭大粪还真变成了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