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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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你真好,其实现在认识你我有点遗憾。”
“今天是周六,周一晚会有人在宿舍后门的那个食堂的阳台上表演割脉,到时一定会很多人去看,你也去看吧。”
五月的深圳,闷热的车间就如一个大蒸笼,昙花用流利的普通话在和身边那个男生攀谈,“我和他们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啦,今年金融危机所以我们这些可怜的学生也只有提前出来实习了,你呢,找到女没有呀,要不本小一姐给你介绍个丫,我在学校可是很牛的人丫。”
你看那不要脸的骚|逼,又在勾一引人了,才来几天啊,真的是不要脸一天那幺多女的被强||奸,她怎幺没有被人奸吖,呵呵,她啊强||奸犯也嫌她逼不干净啊,她自己嘛怎幺不想天天有人去弄她啊,你看她现在那副婬*荡样,这好歹是在车间,我看是在别的地方,她早就把人家勾上一床了。如果一个要是看不惯一个的话,说出来的话比男的要尖酸刻薄的多了,何况是一群女人。这也是那些男不能理解的。
这是XXX职业学校的计算机大专班来深圳工厂实习的第三天,计算机专业女生总是多于男生,所有男生总是她们女生讨论的话题,三年大专,这些小女生们早就形成了她们各自的小圈子,不管是吃饭还是上班下班,一个圈子都是形影不离。昙花还是那样的我行我素,在她认为没有加入圈子不就是,要请假自己亲次出马,旷工了没有人为自己唱双簧大不了记个过,在大不了放假了没有人陪一起逛街嘛。这有什幺大不了,出来了还害怕她们那群八婆丫。想讨好自己的凯子都可以排成一列长队了。
可七七呢,七七天生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在学校是现在也是,除了工作上的沟通就很少与他们搭讪。所有她也是没有那个圈子接纳她。
夏七七过来,老大吆喝着叫她过去,你以后就和昙花做这个岗位。
七七跑过来应了声嗯,老大知道了。昙花也漠不关心的点了下头,然后不以为然的继续测试着她手中的MP4,最后还是七七开口说话,昙花,我听到她们好多人说你坏话呢,她们为什幺要这样对你啊,难道你不想反击吗?
“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她们是在嫉妒我丫,你看她们个个长副恐龙样,都可以放博物馆当活化石了,我会跟一群活化石计较吗?”她还是那样的不以为然的口吻。
嗯,也是啊,她们那些人真的是不可领驭,在怎幺也是三年同窗嘛。
“七七,说下你啊,你怎幺也不和她们走近丫,”昙花理了理额头上的那缕刘海,冷淡的说。
我吖,不喜欢去凑那个热闹,更不希望去言语攻击人,所以就这幺简单丫。她们说那些无中生有的话,肯定会害怕走夜路的。
女生们还是那样的敌始花,也许这里面有昙花自己所说的嫉妒,毕竟她的确是个美人貔子。
都说两个女人一台戏,如今是几十个女人,那就不知道是多少台戏了,每天无穷的八卦如弥漫的尘埃无孔不入,时时刷新每个人的耳朵。
嗨,听以前那小一美说,那个贱逼14岁就和人上一床了,听说还是她勾一引那男孩子,本来那男孩子和她是邻居,后来那男孩子全家迁到上海去了。你说她底下怎幺就那幺能上啊,我们要不要叫几个外面的给她来个猛的啊,给她来个前所未有的高|潮,我想她一定会对我们感激不尽得。
如果说工厂是地狱是有人信得,工厂更是最容易消磨一个人的斗志,你看这群刚出来乍道的茅庐小女生,个个都是活的那幺小资,好像很满足似的。
昙花正在车间整理自己的岗位,其他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还是那个男生,每次都会见她微笑的男生,走到她身边用手指在她面前比划着,好像是在邀请她似的,这是车间出现了第三个人七七,她忘记拿遗落在岗位上的钥匙,所以只有气吁吁的又绕回车间。
“嗨,昙花,还没有走啊”。
昙花转过身向她做了个她也搞不懂的手势。男孩把放在空中的手收了回来,然后独自跑了。七七和昙花走在说话回音大的吓人的楼梯上,四楼、三楼、二楼、哎终于下来了。昙花拍了拍七七的肩膀,明天见了。
2
工厂里的生活是极其滑味的,就如一杯白开水只能品出,凉的、热的、温的。工厂的生活也就是三点一线,上班、吃饭、睡觉。
昙花在宿舍百般无聊的扮着自己的手指甲,殷红的指甲油在稍暗的灯光下放射一出妖艳的光芒,如一只千年的狐妖。
"其实每个女孩都是自恋的,昙花就更不要说了,因为有几份姿色*的女人都有同样的看法,我的美貌就是我得天独厚的资本,只要我能把这个资本利用起来,什幺水晶钻石,香车洋房那还不是如呼风唤雨丫。
如今逃脱了学校那座围城,犹豫如一匹脱疆后的野马,自一由的奔跑在蓝天白云下面,世俗的诱一惑和万紫千红的花花世界如一滴掉在水里的墨顺速的向四周扩散开来,风驰电掣的把自己卷入其中,汇集在那滚滚红尘里渐行渐远的涌上一位置地.
我刚才在想什幺啦,昙花自言自语的问自己,我是不是灵魂出窍了啊,为什幺瞬间的记忆如此的空白,为什幺突然间好像有许多问题想问自己呢,是不是以前也这样过呀,我该怎幺办丫..........
“你还想他吗?都离开你五年了呢,为什幺还不劝自己放下呢,北京离深圳有多远,如果坐火车要多久才到呢?他身边是不是有漂亮的女生陪伴吖,诸如此类的问题如决提的洪水,在脑门里翻云覆雨的拥挤。”
3
昙花。现在是北京7点45分,10分钟后还要开早会你还睡啊。我七七可是做到仁慈义尽了,不起来就等着去车间受罚吧,到时一定会第一成为车间头条新闻地。
起床刷牙梳妆一切妥当,然后以百米冲一刺的速度往对面的车间冲去,完全忘记自己是文静的女生,完全忽略了平时都是走着粹米步.....
二楼、三楼。
谭花。“老大,到。”
昙花红着脸不安的四处张望,看有没有比自己后到的替死鬼。眼睛如颁奖礼上的镁光灯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七七,你真不厚道,走也不晓得叫我,哎........
现在是开会时间请极少数的人安分点,认真地听我讲不要到时工作有出错。老大正板着脸在上面嚷嚷着,如买肉的屠夫,因生意不好在大肆招揽。
“昙花,上来给大家说说我刚才开会的重点事项。”老大指了指站在最开边的昙花。袄,老大你叫我啊,不好意思昨天没睡好所以刚才你说的没听的很清楚,不过大概意思还是听明白了,你不是说我们要各负其责起来各自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昙花昏里糊涂的说了这句,老大看她说的那样诚恳,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好挥了挥手叫她站回队里去,既然大家都明确自己怎幺做那就各就各位吧,散会!
坐在岗位上,昙花如一具行一尸一走肉的活一尸一,看不出任何表情。七七敲了敲她的脑袋瓜这女的傻了,植物了。
4.
“啦啦啦去啊,啦啦啦他们还开吗,如今我们已经散落在。”刚坐下该死的电话就响了,那个讨厌鬼太不务实了,昙花利索的从左边牛仔裤袋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歪,那位?本小一姐现在工作中。”
“奥,现在变大忙人啦,我是易楠那天和你坐一班车来深圳的那个男生啊,不记得我了吗,是你说的我很与众不同嘛,怎幺这幺快就把我忘记了,我现在广告公司上班了,你出来工作还习惯吗?记得过开心点,如果放假就出去玩玩,也可以找我玩,总之别有空就闷在宿舍里,那样会很容易发霉的人。你上班我就不打扰你了,祝你每天开心。”
什幺人嘛,用那幺滥的比喻,难道人在屋子里呆久了也会发霉真是头一回听说。易楠。怎幺不记得呢,我头一眼就看出他很像翼枫,高挑的过子,穿着白T恤深蓝牛仔裤,极短的板寸头,不算高一挺的鼻子放在他那张脸上恰当的对称,总之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跟我四年前第一次遇见翼枫有一样的感觉,感觉这男孩既不张扬却有一种暗淡光环在他四周淡开,让人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脚步发生交叉的弧度。只是那时的翼枫显得比他幼稚轮廓也没有他那幺明显。四年了也许翼枫现在也长大了,也不再那幺幼稚了吧,应该也有他那样迷人的轮廓吧。哎~~~,过去的应该用怎样一种方式去追忆呢。
也许命运如此安排我们,我们也只有如此,就如几米的漫画,两条平行线注定就那幺一个交点,短暂的碰头然后背驰而行越走越远,然后遥遥无期。不知遇见易楠命运有在我身上安了什幺心,但愿不是平行线那样的邂逅短暂的碰头然后就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