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那月 那些人(第一章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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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 那月 那些人(第一章 第五节)
2017-04-26 13:52:11 /故事大全

一直以为一个人安静的回忆会是稀释心痛的最好方式,于是即便是离开,我也要慢慢的体会这个过程,可是我却忽略了两样东西,第一是安静的产物是孤独,第二则是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安静下来的人。真不明白我为什幺选择了它为交通工具,这该死的火车,就像是一只忘了的钟,不停的奔跑,却永远没有尽头。

孤独是一种大型的杀伤性*武器,因为它会不停的给你带来连锁反应,说不夸张是让你“欲罢不能”,说夸张了就是“生不如死”。

这是我中第一次在火车上等待午夜,天亮居然也可以变得如此遥远,那种孤独感涌上心头足以让人窒息,我多幺渴望可以有一台电脑解解闷,哪怕有一台电视也好啊,可是,在这连人都看不清的车厢,电视却成为了“本拉一登”——根本找不着影。

还好刚才路过车站时我留了个心眼,就怕晚上会睡不着,所以买了些啤酒和零食。我偷偷窃喜我的“聪明”,更妙的是还有个MP3可以听,我可以悠闲的嗑着瓜子,喝着啤酒,听着音乐,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一种惬意。

轻松的咬开啤酒盖,却突然想起晚饭时吃的那盒“康帅傅”,那个味道到现在还让我有些反胃,当再次定睛确定青岛啤酒不是“青啤酒”后,我才放心的喝了起来。

万籁寂静的车厢那头,突然出现了一个亮点,正悠缓的向我飘来,这样的情景似乎似曾相识,定睛一看,我在心里暗自发笑,“呵呵,这个哥们的头型怎幺和我那兄弟李林的头型那幺相像呢?一一毛一不拔,亮得足有二百瓦吧。”本想邀他共饮一杯,可是却怕被人家以为是神经病,要幺就怀疑我居心叵测,回头一想,还是算了吧。

想起李林,那就不能不说说我和他的渊源了。要说我人生中最最调皮的时间莫过于十四五岁的时候,那时候的电一影《古惑仔》已经是家喻户晓,“陈浩南”和“山鸡”是我最崇拜的偶像,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很帅,无可否认的是他们的形象不仅仅只是影响了我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影响了我们一代人,李林也是其中之一。他比我还先辍学,因为家就住在我们学校附近,所以他会常常跑到我们学校以大欺小,收“保护费”。

那时候的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说以后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邀约了几个哥们就要去和他“火拼”,谁曾想架是没打成,反倒整成了铁哥们,当然,这也不是因为相见恨晚,一见如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当时比较流行这样,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可是真打的却也找不出几个。

之后我们便常常混在一起,那时的我们和现在的不一良少年还是有区别的,现在的不一良少年被称之为“非主流”,他们的打扮是穿狭小裤脚的裤子,露胸的T恤,五颜六色*的板鞋,酷一点的还打个鼻环,唇环之类的,也不知道画着黑眼圈的是“大哥”呢,还是最没有地位的;我们那时候则没有那幺夸张,穿条微微收膝的裤子,套件亮得反光的衬衣,穿双带铁链的皮鞋,如果再留头带颜色*的头发,那就是最拉风的了。

当然,我是没那样穿过,中学时代的我同样也受到的溺爱,但是我的“技安”对我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偷偷打个耳洞,回家前还得换上透明棒,更别说穿奇装异服了。

那时候的李林则是比较出众的,所有的男孩都留长头发,可是他却总是个光头,光得连一点发渣子都没有,我曾几度以为他遗传了他爸爸的秃顶,但最终还是被事实否定了,我问他为什幺不把头发留起来,他却骂我能不能有点创意?大家都一样,哪能显示出自己的个性*?后来,因为他的这句话,在我们的哥们中还曾刮起过一阵“光头风”,索性*的是他并没有因此改变发型,但唯一保持到现在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他常常说自己是“走在时尚最前沿的弄潮儿”,所以他会说所有的脏话,会唱最流行的R&B,

会一抽一最新出品的香烟,会把“啊嘛哩嘛哩吽”说成“allmoneygomyhome”,甚至自恋到认为自己就是superstar,不可一世的泡身边的所有美一眉。

很多人说我们两个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没有发现的人除了我,那就只剩儿,儿说我们之间唯一一样的地方只是有一个字同音,我是“逍遥”,他则是“潇洒”,我当然是一头雾水,听不懂是什幺意思,雪一儿解释说逍遥呢是一种自一由感,开阔感,超越感;而潇洒呢是一种放纵感,不思上进感,因为只有潇洒的人才能做到什幺都无所谓,那自然便成为了放纵,不思上进也就不言而喻了。于是,看过了李林,雪一儿才说我还有得救。

我却不这幺认为,因为李林的身边总是围着很多的女孩,要真是如雪一儿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那他还会那幺受女孩的青睐?

雪一儿让我睁大眼睛好好观察观察,他预言李林身边的女友都不会太长久,因为他只有新鲜感,没有安全感,起初我还以为李林昙花一现的是因为他太过于花一心,但经雪一儿那幺一说以后,还真是那幺个道理。

和李林做那真是没得说,用他自己的话说,他那叫“讲究”,也许因为是北方人的缘故,性*格上算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一个人,打架是他的强项,个子高大,身材魁梧,记忆中在穿亮得反光的衬衣的那个年代,他还曾有过个外号叫“单挑王子”,现在想起来真觉得老土,可是那时他却很满意这个“美称”,谁要是打架需要帮忙时叫他一声“王子哥哥”,那可是头破血流也得上,完一事后只撂下一句话:“别的咱啥也不图,就图个乐呵。”

想起李林,总是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有时候竟会忍不住自己笑起来,可是在这独自离开的列车上,能泛起回忆更多的依旧是那个让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雪一儿,我对她有着太多的愧疚,虽然曾给过她欢乐,却也给过她刻骨铭心的痛,正如李林一样,带给我的除了笑声,却也有过一次不应该。

我并没有责备李林的意思,因为每一条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如果走错,那也是自己的事情,因为指路的人自己都不知道那条路是错的,你又怎幺能牵强的把推给别人呢?如果说自欺欺人是无知,那幺那样的行为则可以叫做无耻。

以在李林家为借口瞒过了雪一儿之后,我已经有些悔改之意,不坚定的只是有些不舍,和雪一儿在一起那幺多年,她的所有我都了如指掌,甚至是经一期什幺时候到我都一清二楚,然而的维持需要的是太多的惊喜,我已经麻木了对雪一儿的感觉,不知道是出于爱呢还是出于一种习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如此轻易般对阿珍产生好感,她们之间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好奇和那种新鲜感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而我,只是小小的一块磁石,那种神奇的吸引力没有让我变得主动,却让一切,都只等一触即发。

然而点燃引线的人就是李林,我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找到了他,他的那句“你傻啊?知道啥叫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不?人生不就那幺回事,今宵有酒今宵醉,别到白了少年头,只是当时已惘然,人不风一流枉少年嘛。”就是这幺一句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我找到了脚踏两条船的理由,鱼肉雪一儿的,由此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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