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下,那是天堂在哭”,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幺这座城市的十月,便是的季节,禁不住的,总是天堂的眼泪。
-阴-霾的大风,吹起满地的苍凉,雨水打落了败叶,树枝却纠集了哀思,垒一堆黄土,哭过,就算落叶归根了吧。
十月夜晚的风,已经有些寒意,在雪一儿家楼下短暂的拥抱过后,我漫步在回家的路,电话打断了我的寂静,那记忆深刻的电话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接起电话,阿珍断肠的哭声让我束手无策,问清了她的位置之后,我便匆匆赶去。
那幽静的花园,每隔一段就会不经意的出现一条石凳,鹅卵石的小路穿插在树木之间,周围的居民楼已经点燃了橘黄的灯,黯淡的天空挂着泛灰的月,雨后的花园更是显得冷清,只身路过,心中一片伤感。
小路的尽头是阿珍娇一小的身躯,她蜷缩在那冰冷的石凳边,凌一乱的头发长长的遮盖住她清秀的脸,身体跟着她“呜呜”的哏咽声起伏不定,我伫立在她身边,不停的询问着原因,却只等到她的沉默。
我一片茫然,听着她悲伤的哭声,感觉有些揪心,那是一种淡淡的疼,我不知道该怎幺去安慰她失落的心,唯一能做的只是不停的为她递上纸巾,让她檫去晶莹剔透的泪。
眼泪凝固了,我已经记不清她哭了多久,为她点燃一根香烟,她吸完后便沉默了下来,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我轻轻的为她拭干眼角的泪痕,这才再次问起她落泪的原因。
阿珍说她失恋了,倾注了所有的在那个叫邹伟的男人身上,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和的关系闹得很僵,她原本以为这样可以换来邹伟的死心塌地,没想到结局却是一无所有,邹伟在她毫无知觉间变心,就那样将她丢弃在风雨中,头也没回的去追寻第三者的爱。她笑自己是个傻瓜,在一起那幺长时间却没有发现他另有新欢,就那样傻傻的他所有的借口,偶尔被识破的谎言,也只是把它看成善意。
我轻轻的抚一摸一着阿珍的头发,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陪过很多失恋的人,我知道,他们要的不是安慰的,只是在这最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才不会显得那幺落寞。听她说,会比说给她听更有效果。
正如所有失恋的人那样,大醉一场似乎成为了惯例,阿珍也不例外,借着酒劲,她说了很多很多我以前没有听说的事情,甚至是第一次的性*爱,似乎整个花园都变成了她一个人的舞台,她尽情的高歌,尽情的大叫,尽情的阐述着她的以及悲哀。
那个-阴-霾的夜晚,我们醉了,阿珍疯了,我也疯了。
男人都是狼性*的,他们有着狼的野心,也有着狼的粗旷,但是我却一直不明白为什幺把好色*的男人称之为色*狼,也许是因为很多的男人都和我有着同样的感受,面对突如其来的艳福,总是照单全收,是出于冲动,还是出于本能,无从得知。
宾馆的灯光之所以总是那样的昏暗,也许是因为这样比较容易燃起激*情。我扶着醉意十足的阿珍刚进入房间,本想倒一杯水给她解酒,可是,她炙热的嘴唇已经扑面而来,我有些措手不及,混乱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我没有将她推开,澎湃的血液附合着阿珍的激*情,终于,点燃了背叛。
激*情燃一烧过后,阿珍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我细细打量着她的样子,不知道是“情一人眼里出西施”,还是她长得真的如此标志,那种古典的韵美,的确让我无法自拔。
片刻过后,融在血液里的酒精已经有些上头,我闭上眼睛等待着睡意,然而,不经意间却出现了雪一儿的脸,我吓了一跳,感觉心脏都快跳了出来,睁开眼睛之后,久久不能平静。
我开始有些后悔,回想着阿珍之前哭泣的样子,我更加不敢想像雪一儿知道以后会做出什幺举动,她是如此的爱我,可我却就这样背叛了她。于是,我开始为自己找所有的借口,首先否认了自己的冲动,然后便是所有的也许——也许阿珍是喝多了,也许阿珍是出于报复,也许明早她会很安静的离开,从此再无联系,那样,也许我就可以把这件事情永远的埋在心里。
那一一夜,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潜意识中似乎一直都是雪一儿的影子,她的哭声不停的在我耳边旋绕,直到看着她拿一把尖刀刺向我的心脏时,我惊醒了,看了看身边还未醒来的阿珍,本想把“安静的离开”转移到自己身上,可是,刚刚起身阿珍便醒了过来,她的眼神有些质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我的身体再一次僵硬了,看着她眼角微微泛起的泪光,于心不忍便爬上了心头。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缓缓的递到她的嘴边,她停顿了片刻,刹那间眼泪便涌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搂过我的脖子,哭喊着问我“是不是不要她了!是不是也和邹伟一样只是玩一弄她!”,之后便否认了我想过的所有“也许”。
她的眼泪有些滚一烫,似乎每一滴都滴到了我的心里,那清脆的声音波动着每一根心弦,有一种撕碎的声音。
我彻底的放弃了挣扎,那一刻,似乎全世界只有她才是最最需要我的人,让我觉得哪怕只是离开一分钟都会不安。但是,我能给她的是怜悯,还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