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措手不及的劫数中,你给了我一个红尘,仿佛一切都是那幺理所应当。站在徘徊的十字街口,无助的眼成了我回眸你最完美的情节。转身一个世纪,你留给我的只是一张土白色的记忆,放任在指尖支离破碎的游走,让淬了骨的情,如此举步维艰,如此步履蹒跚。
——题记
故事一:【相遇红尘,你我皆是过客】
“耳边竟是唠叨不休的醉话!完全一无是处的我在你最恶毒的诅咒下,变的狰狞可怕,也许我该报复这个世界一把,让明天的太阳永远成为昨天的一切。”小折蜷缩在角落中,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让泪肆无忌惮的滑一下。“为什幺相遇时很美,相守时却如此艰难!我该用什幺方式来回报这场经过的支离破碎”
一脸,苍萃。一室,破烂不堪的思绪。
站起身,小折把妆盒找出。指尖,因为灰尘的沾染而有些滑腻。她无意识的一搓一捻着,蹂扯着,静静的看着尘灰在自己指肚的摩一擦中一点点消失,然后,拂起额头的发,让粉饼的色彩,在自己苍白的脸颊上滚一动着、渲染着。模糊的镜中,一张类似与鬼魂的颜,与她麻木的相对着,安静的忍受着妆叠的一层一层蹂一躏。刚刚被自己咬破的唇,已经开始红肿发亮,心有不甘的还在涓一涓细细的往外滋血。她用粉扑轻轻的沾上那些流淌的液体,合着干粉调剂出一种诡异的色彩,然后,把它匀匀的打色在颊上。眉,画很得体,纤巧而清秀。睫一毛一,浓一黑而弯翘,被一层膏体牢牢的固定在一个姿势下,楚楚动人的忽闪着。唇的苍白,已然被一抹晶亮的红,盖到完美无瑕,像一颗娇一艳欲滴的樱桃。
自从走进这段噩梦,她就鲜少再摆一弄这些妆品,本就喜好素面朝天的她,对那些庸脂俗粉一直嗤之以鼻。虽不是天生丽质,也无需这些东西润色。她喜欢让自己真实的,纯净的活着。今天,之所以拿出来妆饰,为的是想让自己不再那幺难堪。破损的一面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弥补,就因为,在心里一直有着这样一个信念的支撑,她才可以在一段一段折翼的完美中,还能坚忍不拔的活到现在!
发一丝,在一遍一遍的梳理下变得温顺柔和,软一软的、恰到好处的垂在肩头。一袭白色的小衫,一条掩踝的紫色长裙,把脚掩存在若隐若现的裙底下,散发出一种致命的诱一惑,低着头,她略带欣赏的看着它,不由得惊呼起来。泪水,似乎有点善解人意的很准位的一滴一滴的亲一吻着她刚动心过的脚面。看到这个场景,一丝温暖从心底攸然而生。顿时,在眉梢眼底,让一弯淡抹的笑,灿烂停留。她知道,此刻的她,应该很美很美!
风,好凉,带着雨后的芳一香。“下雨了吗?”伸出手,她试探的接起一丝湿润的气息。“哦!真的是个好日子哦!连老天都这幺垂怜我,知道我想归去,很浪漫的支起一场烟雨随我前行”小折又漾起明艳的笑,从心底欢呼着。
窗外,黑暗笼罩着整个宇宙,一切都安静的那幺诡异。连平时糟乱的小虫,今儿都懒得说话,躲在温暖的小窝里享受着生活的乐趣。“嘻嘻,生活的乐趣?”小折一边想着,一边自言自语的问着,一边让自己义无反顾的扑向黑暗的底层“一起都结束了!从此后,我就会像只鸟儿,再不被拘束在这个牢笼中,被折磨到片甲不留………”
风,消失了踪迹,雨,带着疯狂的虐态,横批穹宇。自始至终,微笑都再也没有离开过小折的脸!明天的太阳,再也不会在她的眼睛中升起!就连这片红尘,自此后,都归属在别人的屋檐下!而她,终于,终于逃开了,终于,终于可以自一由自在在另一个世界中,实现一下自己想要的完美!
原来,红尘。我们皆是过客!如此,匆匆太匆匆!
故事二:【刻在纹路上的记忆终会走散】
不喜欢阳光!有些燥一热,有些狂妄。夏,刚初,他就肆孽如此,那幺,到了时令,还不被蹂一躏成尘,随他一起灰飞烟灭!
动了动麻木的手脚,浮影不知道保持了多久这个姿态,就开始如此弱不禁风。手中的线,在这一不留神的走思中,狠狠的扎在指尖,让一阵惊怵的疼,引来密密的汗珠爬满鼻尖。绣布上,梅的瓣,被一滴掉落的血珠染红,顿时有了一种生机勃勃的意向。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没有做任何收拾,只是任血珠一滴一滴的渲染画影。也许,沾了血气,它就会有了自己的灵气,知道该为谁皈依,该为谁长下默契的灵犀。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寂寞开无主?是说自己吗?总,肩挑着风雨走来。
虚脱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下,浮影无力的闭上眼,让泪水一滴滴的从眼角悄悄浮出。那个午后,烟雨翻飞,一穹流香,在空寂的桃影中婉转。他俯下一身,轻点她冰冷的唇,缠一绵似乎理所应当。突然,他停止了继续的意向,笑了,在浮影的耳边说道“哦,你这个小笨妞活到现在,居然连吻都不会”浮影有点受伤的抬出自己的倔强说“谁不会啊!反正你不是第一个”看着满脸心虚的浮影,他眉角眼底的笑意更深。一把把准备闪身逃开的浮影紧紧的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蜗呢喃着“告诉我!谁能拥得起你的纯洁。我知道,不是我。现在的我只希望能这样一直抱着你,就足够了”,于是,他的唇在浮影的发顶杂乱无章的徘徊着,紧紧的,紧紧的似乎要把浮影融化在他的血液中一样,使劲的拥在怀底,埋一进他的骨骸。
雨,开始肆孽。风,却柔的让人酥一软。“就这样,抱着浮影,在这里死去吧!我生足矣!”想到这,他没有让叹息从心底流一出,只是,埋汰在自心深处,化成一声声沉重的跳动,带着浮影的名字,一点一点攀刻在自己的骨骸上,如此,这样,他生生世世就不会再忘记她!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放她在咫尺天涯。
轻轻的、轻轻的他低头吻掉她睫一毛一上垂挂的泪珠。害怕惊醒了她的安详,而如此小心翼翼。突然,浮影的眉角写满了纠结,在他的臂弯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惊恐,“不要走,不要!不要!”浮影惊厥的从梦里醒来,一脸迷茫,一脸伤逝。“她又梦见了谁?是我吗?”他,没问,只是任由浮影的指尖,在迷一离的追索中,游走在他的脸上写着深深的眷恋。突然,浮影直起身,在他的唇上疯狂的吻去。他,却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去回应她的疯狂,只是,无声的一宠一溺着浮影的随意。不是不想,不是不要,不是不迷恋,不是他不爱,只是,他感到自己不配她的纯洁,怕一不小心就会玷污了这片无邪。
突然,停止的空白,让他有点恐慌。一向很镇定的他,此刻,心里没底的恐慌起来。浮影执起他的手,用指尖在他的掌心翻来覆去的写着一句话“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生生世世,缱绻留依”一滴一滴的血迹随即而落。抬起头,他惊愕的看到浮影的唇角正蔓涓着细细不断的血流,他伸手试图去擦一拭,却被浮影挡在了一边!然后,就听到浮影在说“若有缘,我会一直守在原处等候!”“若有缘,若有缘,若有缘……”他翻来覆去的咀嚼着这句话的苦涩,生生的把泪都给嚼了出来。
今天,他,站在那张微笑的脸庞下,一绢绣好的画布上,血迹斑斑。浮影呢?走了吗?带着什幺样的心情走的!不甘?还是留恋?还是怨恨?还是期待?他,握在手中的刀片,瞬间划断腕底“浮影,我们再不会走散,等我……”
一切归了宁静,属于我们的一切,不再走散!
故事三:【今世的白狐来世的疑问】
一若纤指,在木生的手心被握成湿一淋一淋的疼痛。灯盏,摇曳,把泪光弥散。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幽怨的弦符在空寂的竹林间撕一裂忧伤,让一袂旋转的裙角落满决裂的锋芒,连躲闪不及的月色,都被刺得遍体鳞伤,躲在枝叶间泣不成声,一穹怯生的星星,足步慌张的逃进云朵下,再不敢出现,一任阴森的黑暗,疯狂的吞没一切。
我,赤着脚踝,在血雨纷飞的穹宇下,缓缓而舞。身后,是瞬间开艳的曼陀罗和彼岸花。你站在不远处,躲闪着我的凝眸,却不舍得离去。我一圈一圈的旋转,一圈一圈的试图抖落伤逝,却,回转,是对你的眷顾,再回转,还是对你的眷顾。如何让我忘记,这世间的纠结,饮下一场忘情之水,从此可以与你天涯海角,再不相忆!
雀有灵,狐有情,人却残冷,绘下一身决裂与我分离!澹澹红尘,此后,由我独自如何经营?恨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把一切相逢,过早的凋零,让曾经的所有柔情似水,都流离成一枚枚倾城的叹息,在你的眼角慢慢疏离。风,笑的很凄惨,在花的眉心写下一层层灰色的忧伤。无意间,听到了腮边涓一涓流淌的水声,顿时,让所有的伪装怦然倒地,成了一片无法收敛的废墟,我徘徊在这场记忆的废墟下,一点一点把岁月的痕迹啃噬的遍体鳞伤。抚一摸一着疼痛,我忘记了形容的修饰,只是,看着你的眼,慢慢的、慢慢的开始淌血,直到,你的身影被模糊的不成忆。
清商,凄婉。弦月,成殇。夜,有点醉的不省人事,让我不小心就掉进这个红尘的沼泽中,慢慢沉陷,直到呼吸窒息,都不会有一双生命的手,为我拾捡希望的残骸。
“(女)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男)我是一剑书生独醉江湖,十年寒窗十年苦读,金榜题名时,功名利碌光宗耀祖,洞房花烛后,阴阳相隔人鬼殊途。(女)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男)能不能为我再跳一支舞,只为你永别时的那一次回眸,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今生今世却只能虚度。我爱你时,你是一只千年修行的狐,失去你时,你已烟消云散万劫不复。”
我只是一只狐,在爱面前无能为力,又万劫不复。相遇你时,你恩爱缠一绵,用尽柔情,你离开之时,恩断义绝,潇洒绝尘。我只是一只狐!无可奈何的望着你隐没人海!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