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爱丽丝
情人节那天,马克问我要不要去开车兜个风,我问他去哪儿,他说:“先保密。” 接着我坐进车里,他递过来一枚眼罩让我带上。当时我就知道,今天肯定得发生什么了,但我没说话,我不想毁了他制造的惊喜。
然后我们开车,开了几个小时,直到我想上厕所。
我问马克:“我们能停一下吗?我想上厕所”
马克迅速递过来一只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十分响亮的雾笛声,心想,这种把戏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于是我取下眼罩,发现我们置身于一片海的中央,并且在一条像垃圾船一样的东西上。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发现,马克正在...哭。
他说:“我迷路了。我不知道我们在哪儿。我有点害怕。”
我说:“那你本来要开去哪儿?”
他说:“我想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卡拉OK来着。”
我说:“那个卡拉OK不是离我们住的地方才四个街区吗?你怎么会迷路?!”
他又哭起来,说:”请你,现在,别!对!着!我!吼!”
我们走出船舱,想让船夫把船开回岸上去,可他不讲英文,也几乎听不懂,也不愿意把船开回去。这时候,马克把(他准备好要给我的)钻戒拿了出来,对他说:“我给你这个,你把我们开回岸上,行吗?” 船夫抓起钻戒,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好了,现在一切都完了。我们无法跟家人联系,搞得像两个被困的人质一样在这条破船上。
后来,我们开啊开的,来到了圭亚那,找到了美国大使馆。当看到美国国旗的时候,我们两个感到彻底的释放,开始抱头痛哭。
马克对我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说:“愿意。”
II 凯拉
泰德知道我喜欢户外运动。有一天我们正在最熟悉喜欢的线路上远足,突然远处传来一声“Surprise!” 于是我飞快地跑到山顶,好极了!我全家都在那儿呢。我爸、我妈、我祖母,还有我所有的表兄弟表姐妹。我激动得要死,大笑着跑哇跳哇!但我突然意识到,哎?我祖母不是去世了吗?六年前去世的。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原来,泰德付了一大笔钱给一些什么前苏维埃科学家,他们把我祖母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在她的四肢上通电,然后通过电极的互相作用让她的手脚反复震动,以至于看起来她还活着,会动。
然后泰德单腿跪下,我那些家庭成员们开始哭,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被感动了,但主要还是因为被我祖母那种通过电击而来的震动吓坏了,要知道,那场面真的让人不舒服。
泰德跟我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在我回答之前,那些原本躲在大石头后面,持续着“电击行为”的前苏维埃科学家纷纷走了出来,他们对泰德说:“你吩咐的事情我们都办完了,付钱。“ 看得出来,这些科学家也觉得十分不舒服,他们脸色煞白,眼睛里全是血丝。想想看,他们得挖一个坟,把尸体取出来,背上山顶,然后做这些诡异,且让人难堪的事情。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情了吧?
泰德给他们写了张支票,他们沿着山路往下走。在他们消失在我们视线里之前,我看到矮个子的那个科学家在四处转圈儿。那个高个子科学家对他用俄文耳语,让他别嘟嘟囔囔,快走。但矮的那个不听,他用带着俄文口音的英语对泰德说:“你真让我难堪,你让整个科学界都难堪了一把。今天这个日子会一直让我不舒服的。“ 接着,他开始大哭起来。
泰德没管他,转过头来对我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说:“不愿意。”
后来泰德被判了刑,我则开始跟米洛约会。
米洛在野营的时候跟我求的婚,我当然说好啦!
III 保罗
今天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我觉得肯定晚上要发生点什么,因为我的男朋友杰克行为有点怪异。果然,到了差不多六点,他说:“你想去La Cucina餐厅吗?” 我说:“天哪我的上帝!” 因为这个餐厅是我们两个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然后我们到了餐厅,杰克点了瓶非常贵的红酒,他平常可不这样。当服务生把酒拿来的时候,杰克站了起来,说:“我有件事要宣布。你们今晚都要死。”
他拿了一把枪出来。当然啦,这时候餐厅里所有人都开始尖叫,杰克就跟电视里那样,说:“把你们的手,都他妈的给我举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 接着他开始在桌子之间走动起来,用枪柄打那些人,把他们的钱包抢走,一边还大叫要杀了他们。完了以后,他看着我,大叫一声:“我们走!”
我就跟他一起坐进车里,一路开去了墨西哥。一路上,他一直在吸一种蓝色的粉末,以保持清醒。我呢则一路在想,他准备什么时候跟我求婚?
我们开了好几天车,杰克中途进了一家医院,他整了容,把整个脸换了一遍,连我都几乎认不出他了。他跟我说,他的新名字叫保罗,我得改叫他保罗,不然我俩都得死。接着我们在一个工厂里开始工作,这样过了四年后,有一天他递给我一张表格,说:“我们现在得结婚,要不然墨西哥政府会怀疑我们。” 我开始大哭,因为,我想象的求婚画面,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