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曾楚倩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还好你不是我手下的姑娘,不然我得被你给气死。”
我俩老相识似的调侃着,曾楚倩说我是她在这个圈子外唯一认识的人,她在这种地方混得太久了,以至于她的生活中只有两种人——这里的姑娘,和来这里找姑娘的男人。
从她不时透露的信息中,我可以推测出她也有个金主,说白了就是个固定的客人。那个客人在她心中高大威猛,可以支撑起整个世界。同样,那个客人刻薄无情,和出入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区别。
曾楚倩说起他的时候,总是会吊起一侧的唇角,那是一种笑给自己看的笑,人对自己总是格外慷慨,愿意给自己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比方说幻想,比方说快乐,比方说暗示。
曾楚倩在这种圈子混迹良久,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子:“走了,不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