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别来了行么?”朱淼依旧阴阳怪气地嘲讽着我,“看你特烦。”
“不是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啊?”李思怡忍无可忍,指着朱淼就向前冲,被我一把拦住。
朱淼有恃无恐:“就你有礼貌,一个陪酒陪笑的,说什么礼貌?”
“你他妈……”
“好了好了,算了算了,这医院呢。”李思怡还想还击,硬生生被我连拖带拉给拽了出去。
出了医院,我数落着翻着白眼的李思怡:“是不是叫你别来,我就知道,你俩看不对眼,肯定得闹起来。她有病,你让着她点。”
“是有神经病吧。”李思怡啐道,“讲道理,她骂我也算了,我知道她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她。但我就不懂了,你是她姐啊,你对她那么好,她天天不爽你什么?”
“她什么都不爽我。”我小声嘟囔这句,像是嘀咕一个痛处,又像抱怨一个事实。我对朱淼就是这样,怨愤她,却不能不管她。
朱淼出院那天,我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去医院接她。
到楼下,正好看见葛卉琦上了辆宝马x5。这样的场景我也算是见怪不怪,她是销售场里典型的热衷并善于用身体换取利益的女人,我无法评价这种行为的对错,因为我也不是一个多么洁身自好的人。
我本来想假装没看见,如果不是我经过这辆车的时候,葛卉琦特意冲着车窗,炫耀般的推了推墨镜,隔着驾驶座的人,冲正在低头急吼吼地看着时间的我高喊了一声:“许总监真辛苦啊,晚上还要去谈生意。”
看来我看表的动作,在她眼里是晚上有应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