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好些,我连赶带催弄走了潘启越,我不希望他再陪着我。说实话,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呢,但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还有什么自尊心。所有狼狈的样子,我被人下了药差点昏在夜店的样子,在沈曜灵面前遁地无形的样子,被自己亲人拿刀捅的样子,都在潘启越面前展露无遗。
这让我难堪,并痛恨。
潘启越走后,我伸手摸了摸身后的绷带,还能摸到血渍。把手放在鼻子下闻一闻,那一股残忍的血腥味立刻窜上大脑,几乎让我窒息。
不得不承认,当下我是孤独的,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李思怡或者曹莺洁又似乎都不适合当下的场景,我只能一个人穿着病号服,躺在冰冷冷的床上。
这么一躺,就无所事事躺了三五天,期间我一直特别想见朱淼,但她从不接我的电话。我猜不只是我不知怎么面对她,更多的可能是她也害怕面对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