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曹莺洁留给朱淼的评价。
而如果让我对朱淼做个评价,我想大抵只需八个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的伤完全愈合似乎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等不到那么久,我得去完成工作岗位上的事,得去思考自己,思考朱淼,还有我父母的未来。
我却没想到,欢欢喜喜地出院那天,更加狗血的事情又迎头而来了。
本来潘启越说我出院他来接的,而后曹莺洁说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到时候又是换衣服又是上药总不能让他来帮忙。正巧那天曹莺洁要去妇科那边拿报告,就理所应当地取代了潘启越的作用。
曹莺洁口中的把我当朋友应该不是说说而已,为了我的事,她当真一大清早跑来医院,忙前忙后好一番,什么脏活累活都做。最后怕我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她娇小的身材使尽蛮力将我按在病床上:“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办手续。”说着她低头看看手表,“这会儿妇科那边应该也开门了,我拿了我的报告再来接你,你好好休息会儿。”
直到曹莺洁出了门,我还是追了出去:“那什么,我……我陪你吧。”
经过这次在医院的经历,我深深感受到孤独是烈酒,是苦寒,是穿肠毒药。作为唯一一个知道曹莺洁难言之隐的朋友,我的陪伴也许正是她一直想要却说不出口的东西。
我拖着的确还暂时行动不便的身躯,一路又是扶又是掺的挪到了妇科。医生给出的结果和以往一样——没有结果,曹莺洁露出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表示自己接受这个答复,但是依旧掩饰不住心底循环往复的失望。